迟迟才到的这位两仪境大宗师叫做连景中,约莫五十岁的样子,一个相貌普普通通的老人,据说原是晴川州景城人士,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流落江湖,做了秦淮河的供奉,便一直待
琴字舫,琴姑娘的闺房之中,看着昏迷不醒的言木,梅姨和琴姑娘甚是着急,不过却又不敢打扰正
现如今每时每刻对梅姨来说都是煎熬,万一言木真要有个三长两短,那花楼再将此事怪罪到自己头上,到时候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要知道花楼除了言木这个宝贝疙瘩之外,全是女子,梅姨做老鸨这么多年来自是知道女人不讲起道理之后最是可怕,跟洪水猛兽差异不大。
连景中自从进房起就一直运转真气为言木疏经活络,活血化瘀,移骨正位,就这样忙活了好一阵子才好。
索性看样子虽然凄惨,但是内伤没有多少,多受了些皮肉之苦了。
连景中接过琴姑娘递来的毛巾擦了一把一脸说道:“梅姨放心,现
梅姨长松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小琴,你留
“是,夫人。”
说完梅姨便示意连景中跟自己出去。
“究竟出了什么事,连先生耽误好些功夫才到,虽说要我拖住那蛮汉,可是时间未免太长了。幸好言公子
“本来我已经准备出
“是谁?去‘秦淮河’干嘛?”
梅姨口中的秦淮河,只是用以运作整个秦淮河画舫的所
不过让梅姨纳闷的是,‘秦淮河’之上并什么好东西,无非是些银钱,除此之外更没有什么宝物。
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够吸引一名两仪境大宗师的到来呢,如若是单单为了钱财显然不大可能。
“是谁并不清楚,来人穿着夜行衣蒙着面。”随后连景中压低声音说道:“不过看其动向好像是想杀吴大人来的。”
梅姨略显惊讶,眉头微皱道:“连先生怎么如此确定,来人是要杀义父的?”
“是单兄之后告诉我的,那人进了秦淮河中就找遍了各个角落,后来就准备离去了,却没想到被单兄拦了下来,缠斗
“那也不能说明此人就是来刺杀义父的吧,连先生和单先生的判断会不会草率了些。”
梅姨摇摇头不大相信,因为
当然可能远不止如此,有人传言说吴向文身后还有更大的人物撑腰。才能一直年年过着流油的快活年,无论是监察寺、刑部、首辅大人都未曾查过吴向文。因为从三品也就是跟州刺史一个级别,虽说算得上大官至少还吓不死人。
据传言吴向文几年前刚从晴川州的別驾升迁至金陵卫做总督时候,官途坎坷,朝中拦路虎比比皆是,都觊觎着金陵卫总督的位置。
要知道整个金陵卫总督的职位,因为其地理位置,不但有着很大的地方自主权更是富的流油,
后来朝中不知怎么的就停止了议论和断了想法,有人说吴向文攀上了首辅大人,有首辅撑腰;也有人说吴向文买通了六部;甚至还有人说吴向文疏通了后宫的关系有人撑腰……总之,一时间流言蜚语,各种小道消息不胫而走。
不过此事当时也未持续多久,朝野之中也没再议论。
见梅姨不信,连先生看了看河面四周无人低声说道:“梅姨你忘了,按照正常来说,今天是吴大人到秦淮河船上点账的时候。后来我和单兄才临时接到吴大人的通知,说是府衙中有急事需要处理,改日再说。”
梅姨还是不大相信,谁会平白无故的来刺杀朝廷大官,万一惹恼了朝廷,掌律司和乾帝的影龙卫那可不是吃素的。
“梅姨你想想,平白无故的一个四象境的武夫会掉价
连景中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梅姨你可能对武夫修为不大了解,这么说吧,如若那蛮汉真是简简单单的好色之徒采花大盗,按照当时的情景,那蛮汉可以
连景中说的倒是也
“按照连先生这么说,这都是预谋好的,这满姓大汉就是为了将你和单先生其中一个先提前吸引过来,调虎离山,到时候好杀义父?”
连景中点了点头,“差不多正是如此,可是那满姓大汉未成想到半路杀出个言公子,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只有我和单先生其中一个到的时候那蛮汉才会逃跑。据当时和单兄交手之人的实力来看,要想顺手杀掉毫无修为的吴大人,想必不是难事。”
这一点梅姨倒是可以相信,光是言木和满姓大汉四象境修为的交手就能波及无辜,摧屋倒台,那么比四象境还要高一个境界的两仪境大宗师想必更不是难事了。
“不好,那义父可能还有危险。”梅姨好像想到了什么,顿时大惊失色。
连景中挥了挥手示意梅姨不用担心道:“单兄已经暗中前去保护吴大人的安危了,而且吴大人
“那就好,那还请有劳连先生
“那是自然,言公子仗义出手,我等自是要考虑周全。”
……
声音之中充满恨意和不甘,不但没能杀掉吴向文,让其逃了一劫,还搭上了自己侄儿满丑的性命,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本来从‘秦淮河’逃走的满岳来到城外约定地点与自己侄儿满丑汇合,却不想迟迟未见。
满岳才感到大事不妙,急忙赶到此处。可是为时已晚,侄儿满丑已经尸首异处。
大怒不已的满岳就想替自己的侄儿报仇,趁言木重伤昏迷,去其性命,可是‘秦淮河’的连景中竟然一直守
满岳也曾想过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招得手立马离开,又害怕‘秦淮河’的单茂林埋伏
万一自己偷袭不成,那到时候恐怕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而且花楼的人也
考虑再三,满岳不敢贸然出手,只能悻悻作罢,咬牙切齿的离开了这边。
再看花楼这边,深夜接到秦淮河人的通报。
已经就寝的花楼二师姐听到消息之后,立马带了一大批花楼弟子火速赶往秦淮河畔。
二师姐真是急的焦头烂额,生怕小师弟出了什么大事。
这次可不比上次
二师姐暗暗自责就应该听师父的话不让小师弟跑出来,结果一跑出来就惹出事来,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不过,一开始经过秦淮河的人说明情况,二师姐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对小师弟维护师门姐妹名声的举动还是大为感动认可的。
一路上二师姐觉得太慢,便先行一步,以轻功辗转翻腾,来到了秦淮河畔的琴字舫。
本欲出手的连景中,一看是花楼之人,才就此作罢。
对于‘秦淮河’的做法,二师姐还是有些满意的,至少还有着一个两仪境大宗师
急匆匆进了琴姑娘闺房中的二师姐,没有和梅姨或是连景中寒暄,急忙来到床前查看了一下言木的伤势。
过了好一会,二师姐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好
二师姐立马从腰间拿出了两枚红色的养气丸塞进言木的口中,要了一杯水给其灌了下去,然后催动内力加快药效的迸
做完之后才松了口气,与梅姨、琴姑娘,还有连景中道了声谢。
二师姐知道言木错位的筋骨刚被连景中复位,不宜乱动。
所以,接下来整个琴字舫及岸边都是花楼的清一色白衣女弟子看护。
而二师姐则一直守
言木的地位,
当然,其中还有着众师姐师妹的关爱。
就这样,不知道暗处还隐
之后的一些天,秦淮河的人调动了所有势力网,都未曾查到究竟是谁
也将满姓大汉之人的身份及关联之人都查了一番,可是仍然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