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摆弄之后终于下了床。
虽然昨夜的动作很大,外衣什么的还能穿。房间里没有其他的衣裳,只好拿昨日的婚服凑合一下了。
衣裳打理完毕,安魍夜让姐姐坐
镜子里的她握着他的手,比之昨日,她的脸上多了些初为人妇的妩媚。
“好了,该出去了。”,安魍月终于说话了,她怀疑如果自己不出声,弟弟会和她一直
她也留恋啊。
手挽着手往门外走去,还未打开门,安魍夜就感觉到了一丝寒意,这温度,比昨天低了不少啊。
开门的一瞬间,门外和昨天完全是两个世界了。
镇离城地处正中偏南,气候这方面相对温暖,虽然不像武道那般十月就可能漫天飞雪,倒也不至于像过了虹涧山脉的佛道终年无雪,气候湿热。
这些年来,镇离城每年都只会下两场雪,对好奇的少年少女们已经足够了,若是天天有雪,不仅出行不便,就连日常的生意都会大受影响,人也活得不自
安魍夜还是第一次出宗看雪,若是十年之前,他可能会像个孩子一样
门外全然已是白的世界,树梢、地面、屋檐,目力所及之处都被染上了白色,这种景色只存
昨夜的红灯笼没来得及回,于是今晨
寒风凛冽,安魍夜突然一哆嗦,纵然修道者不畏严寒不惧酷暑,温度突然骤降还是让他有些不舒服。
安魍月见弟弟这般样子,从身后抱住了他。所以其实原本应该是安魍夜抱住姐姐,而
不过安魍夜不会
一身红衣的两人就
雪一下,整片天地就成了黑与白的世界,再也没有第三种颜色。
天空中四散的孩子们流落到镇离城的各个角落,也许究其雪花的一生都再也无法相见了。而被眷顾的雪花,
安魍夜自嘲的笑了笑,原来恋爱,啊不,已经是婚姻了的人,看什么都会带上奇奇怪怪的眼镜和多愁善感。
此刻只需要享受就好了,白色的天地中多出了一抹火红,那是他和姐姐相拥的身躯。
安魍夜回头看向姐姐,只见她的头
安魍月笑了笑问道:“怎么了?不是曾经听别人说过,‘风吹雪满头,也算白首’。”
安魍夜也笑着回应道:“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你觉得,我们以后像是会有什么遗憾的人吗?”
“嗯。”,安魍月略微一怔,然后将头埋到了安魍夜的胸口。
安魍月走到一片空旷之处,回头对弟弟娇笑一声,脚步
一种奇妙的状态,姐姐的脚下虽然踏着雪,但却没有留下一丝印记。好久没见过姐姐跳舞了,安魍夜这样想道。
动作由缓慢变得轻盈,周围飘落的雪花仿佛失了重力,环旋
骤然,原本轻盈的舞蹈换了一副风格,纷飞的雪花汇成一道雪柱,如果仔细观察,雪柱似有龙形,安魍夜丝毫不怀疑那龙若是飞到自己身上,自己会被打得粉身碎骨,不过此时此刻,惊天的威势丝毫没有杀气,只给人一种问道的独特美感。
安魍夜怕什么,就来了什么。他观赏着妻子
雪花轰击到安魍夜的身上,肯定没有伤到他,但将他掀倒
安魍月弯下腰,伸手拉起他。带着安魍夜一起飞向空中。
被姐姐抱着的感觉真的好啊,安魍夜心里暗爽。
又飞到了镜月楼顶,几个月前尚为情所困的少年少女结成了夫妻,此时雪漫镇离城,不知又会是一副怎样的景象。
大雪纷飞,阻止不住路上行人的脚步,开出门面的摊位倒是全都了回去。一个个戴着斗笠的小点是铺天盖地的白之中尚有人
没有平日里那么热闹了,白雪好像将昨日婚礼的喧嚣吸殆。
镜月楼顶,皑皑白雪之下的两道火红身影,又会成为谁一生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