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四月底的时候,田致雨试验田里的麦子终于成熟了。
他让老陈和老李又找了几个人帮着一起割。
试验田划分成了几块,施用的肥料数量不同,长势也有轻微的差别。等到几个人割完,又打场,晾晒,最后过了一下秤。
十亩地一共产了小麦七千斤。
老陈和老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和其他人又再次过了一遍秤,依旧是七千斤。
老陈一脸不可思议道:“亩产七百斤,老农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个产量啊。”
其他几位老农也纷纷附和。
田致雨打听了一下粮食价格,又算了一下自己
这还是
田致雨现
因为不划算。
他们只要保证农田里有产粮,除了交地租,剩下的够吃就行。其余时间他们随便打点短工,一年的入也比种地话算。
田致雨叹了一口气,自己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粮食增产的两大要素,肥料和除杂草,肥料方面问题已经不大了,但是怎样除杂草田致雨却没有很好的办法。
不可能一直雇佣人每天帮着除草,就算他的试验田可以,别的农户肯定舍不得。
老陈道:“田公子,你这方法还是不错的。要知道就算丰年,我们的亩产量也不过三四百斤,你这一下子就到了七百斤,翻了一倍啊。”
田致雨苦笑道:“老陈你也知道的,之所以有这个产量,最主要还是你们两个每天帮着除草除虫,否则怎会有这样的产量呢。”
老陈憨憨一笑道:“这也倒是,平常家庭里哪会有人每天都来除草?有这功夫大家出门找个活计,一年下来也有不少入。我们平日里除草也就十天半个月一次,还是选
田致雨望着眼前堆成山的麦子道:“老陈我问你,你种了这么多年庄稼,可知道有没有一种东西有效的除草?比如说撒上一些,喷上一些,就能杀死大部分的杂草?”
老陈笑道:“公子说笑了,要是有这种东西的话,哪里还用每天去拔一遍草?大家伙平日里除草只有两种方法,除了拔,剩下一种就是粮食割之后,把这秸秆烧一遍,倒是能减少一些杂草,还能做肥料,只是效果毕竟有限。”
田致雨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暂时确实没有很好的办法了。”
他让老农们帮忙把麦子想办法卖出去,顺便再买一些水稻种子,肥料材料之类的。
等回到温室,田致雨又开始琢磨杀虫剂的事儿。
自己造出百草枯肯定是不现实的,他连百草枯的成分都不记得。
他想起以前种的那些花花草草,倒是有一些除草小窍门。用水兑上盐白醋和洗洁,喷
但是花盆里杂草种类有限,数量也有限,而农田里杂草种类繁多,数量也多,而且再生的速度又那么快,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田致雨想着,既然想到了就试试嘛,聊胜于无。
盐和白醋都好找,洗洁他用肥皂代替,忙碌了一下午终于弄好了。
温室里的杂草他本来也一直让老陈和老李定期拔的,现
这时候温室里的西瓜已经结出了不少果子。有的已经长到拳头大小了。葡萄枝也越来越高,隐隐有爬架的趋势。
不知道陆文舒带回去的那些葡萄怎么样了。
近期他陆续到陆文舒和苏忆瑾的来信,两个人的话语里都是情意绵绵,诉说着分别之后的思念。
田致雨也很想念她们,而当他看着那些小西瓜,也总是习惯性的想到暖月。
可惜这些西瓜她吃不到了。
距离麒麟茶话会还有三个半月,她都已经嫁人了,想来那个会她也不会参加了。
陆文舒说她七月份便会启程去岭南道,先去渝国府张家,
想到冯敬楠,田致雨又好多天没有见到她了。
她不方便出来,自己也不好总是去冯府,两个人虽然近
不知道这个小丫头
不知道她有没有
可是冯府不同于苏忆瑾的小院,是他一跳就能进去的。
不说冯府高手无数,就算自己进去了,万一被冯天佑或者冯正乾看到,怕是会非常怀疑自己的人品了。
反正闲来无事,干脆进城逛逛吧。
时间马上要到仲夏时节了,余杭的天气也一日比一日热,听老农说再过半个月左右就到了梅雨时节,那时候将是连绵一个月左右的阴雨天。
田致雨走
他也没有什么目的,只想随便走走,走着走着
而这些小曲正是田致雨写给玉箫姑娘的。
他听着倍感亲切,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地球上的街头,只是少了一些高音喇叭和汽车的鸣笛声。
上次玉箫和柳莺儿去找过他之后,他花了几天时间把《牡丹亭》的后半部分写完给了她,还不知道演出的效果呢。
他干脆朝着醉仙楼的方向走去,等走到醉仙楼的门口,看到门可罗雀的场面,忍不住暗笑一声,现
他走到西湖边,找了一处挨着湖的茶馆,要了一杯茶,坐下来欣赏眼前的湖光山色。
正当他独自出神,想着各种心事的时候,忽然感觉不远处来了几个江湖人,他们有说有笑,坐
自从田致雨去过江南剑社之后,孟焕生也便不再跟着他,用吴青山的话说就是现
就算韩千秋再次出手,田致雨也有五成机会安全逃离。
而且田致雨还有自己的绝技,那就是钻到水里。
他
要是再遇到韩千秋,能打就打,不能打就逃到水里。他就不信韩千秋也会跟着他到水里。
这几个人没
田致雨听了一下,
余杭够得上虎榜实力的,除了江南剑社少数几个,便只有千秋剑社的掌门人韩千秋了。
这个人应该就是千秋剑社的弟子,田致雨想。
田致雨又听了一会儿他们聊天,翻来覆去只是一些废话,真正有用的东西不多。
正
他正想跟他们打个招呼让他们过来,却看到千秋剑社的一位青年估计动了一下他旁边的一张空桌子,正好拦
田致雨听冯天佑讲过,这个千秋剑社设
果然白景亭看了他们一眼,便怒声道:“又是你们几个,阴魂不散啊。”
那个推桌子的青年嘴角一歪,笑着说道:“这路这么宽,你却偏要往桌子上走,难不成没长眼睛?”
白景亭哪里不知道他们是故意的,一怒之下拔出了剑,厉声道:“无耻小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们,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人也不示弱,他和他的同伙们都起身拔出剑,双方顿时剑拔弩张,随时都有爆
一旁的客人们见状连忙跑走了,茶馆老板跑过来,不断地跟双方说好话,希望他们都冷静下来,要打也去别处打。
白景亭可能想到了什么,面对对方咄咄逼人的气势,最后还是咬牙把剑放回了剑鞘,那几个江南剑社的弟子也回了剑。
千秋剑社的弟子们笑得更加猖狂了,看到白景亭他们走开,一边笑还一边说着难听的话。
田致雨连忙把他们喊过来,他们看到田致雨有些意外,还是坐
“白师兄,刚才那个几个人怎么回事儿啊?”田致雨问到。
白景亭依旧愤愤不平,回头怒视了他们一眼说道:“这几个千秋剑社的家伙,像是狗皮膏药一样,总是阴魂不散。每次看到我们都还要故意招惹我们,气死我了。”
他身边另外一个年轻道:“千秋剑社就是想找茬,巴不得我们跟他们起冲突,这样就可以说我们先动手,找我们的事情了。所以师父和师兄说,遇到他们就躲开,就算他们找事儿也要克制,可是一直克制,这谁能受得了啊。”
田致雨明白了,千秋剑社想挑战江南剑社的权威,可是又无从下手,只好让几个无关紧要的弟子故意惹是生非,想办法激怒江南剑社,好让江南剑社的弟子们出手,这样他们就有了借口。
田致雨又想到千秋剑社背后有敬承先和二皇子的身影,总觉得他们两个
“可不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教训他们一顿?这样就算他们找上门,你们也可以不承认啊?”田致雨道。
白景亭仍然意难平,皱着眉头道:“最可气的就是这几个人从来只
田致雨想了想道:“要不这样,一会儿我帮你们惩治一下他们,这样他们也不能把帐算到你们头上,你们也算出口气。”
“田兄弟你要怎样惩治他们?”白景亭有些担忧地问到。
这时候那几个人正好起身,朝着田致雨他们这边走来,一边走还一边看着他们,嘴里依旧说着不干不净的话。
等他们走到跟前,田致雨趁着他们一个人不注意,悄悄伸出了脚,那人一个站立不稳,朝着前面的人扑到过去。
前面的人也没料到他摔倒,被他撞了个正着,接着旁边几个人也受到牵连,几个人都摔倒
白景亭他们和旁边围观的人都哈哈大笑。
而那几个人起身之后,马上围到田致雨这里,最先摔倒那个厉声问到:“你他妈的找死是不是?敢伸脚绊你爷爷?”
田致雨笑道:“路这么宽,你却偏要往我脚上走,我还没让你给我道歉呢,你倒恶人先告状。”
那人气急败坏,伸手就要抓田致雨,田致雨一记擒拿手,反倒抓住了他的手腕,脚下又一用力,手上一推,就把他推进了湖里。
他的同伴见状纷纷朝着田致雨围了过来,田致雨如法炮制,几个人便纷纷落水,一时间湖里泛起一片又一片涟漪。
岸上的人都开怀大笑,白景亭道:“还是田兄弟你诡计……足智多谋,简单几招就惩治了他们,多谢你了田兄弟。”
田致雨连忙摆手道:“不用客气,都是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