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让金云镖局得到了周转,生意从此蒸蒸日上,走上了正轨,更是让金云镖局
生活就是这样,有时先甜后苦,有时苦甘来,有时甘苦并至。但有能力者独缺时机,逢好时机者,无能力也难成事。正所谓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冯天鹤与冯夫人相互扶持,操持着这偌大的家业,二人本就是能吃苦的勤劳之人,几年下来,将这金云镖局经营的有模有样,虽说生意日渐不如刚开始那般兴隆,但也算过得去。金云镖局的规模也
强则必辱,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平凡且平安的一生,是多么的珍贵且奢侈。
果不其然,好日子还没能享受多久,金云镖局就险些阴沟里翻船。本以为如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百姓们极为敬重的冯天鹤,无论黑白两道都不敢招惹,就连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几家大镖局都要给金云镖局几分脸面,却还有那不要死的腌臜宵小敢
近些年来,当地泼皮无赖组建的恶犬帮一直
前日里金云镖局刚接了一单一年以来最大的生意,价值三千两的金银珠宝
本以为没有人敢劫金云镖局的镖,镖师多少也有些放松警惕,未曾想到这一放松,便叫他人有机可乘,阴沟里翻了船,栽
因为此事,一直恩爱,相敬如宾的冯天鹤夫妇竟然大吵起来,两人本都是好脾气,但若是这批货物追不回来,信誉扫地,倾家荡产不说,多年来的努力将会功亏一篑,眼前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这叫二人如何不心急?更没想到的是,这批镖银不仅完好无损的夺了回来,甚至还叫冯天鹤结识了几位年少有为的江湖少侠,他自然是万分欣喜。
但这一高兴,便难免多喝两杯。冯天鹤生性嗜酒,但平日里一方面是因为年事已高,一方面是为了顾及妻儿及镖局中的正事,冯天鹤强压着性子,滴酒不沾,唯有借着这个由头开怀畅饮,大醉一场,短暂的放空脑袋,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劳心伤神的事。但这一多喝,便勾出这么多年积存
他本可以向冯夫人倾诉,冯夫人也很愿意倾听,为他分担压力。但冯天鹤的自尊心与责任感极强,他身为金云镖局的当家,觉得自己理应独自承担下的责任与压力,冯夫人平日里忙活些家中的琐屑事已然很不容易,又要照顾年纪尚小的孩子,他实
故而今夜冯天鹤有些失态,希望沈墨鱼四人能够理解。
“这便是当家的的过去与现
尤其是那创办镖局的本金,冯天鹤好面子,他没有张开口找江湖上的朋友借,而是凭空变了出来。没有人问过那笔资金的来历,无论是冯夫人,还是马标。甚至
但沈墨鱼四人,尤其是较为敏感的裴镜年,总觉得有甚么异常,似乎还是不愿意完全相信马标,甚至冯天鹤,下意识的对其他人提起了防备之心。照理来说,同样敏感的白星泪应该能察觉到相同之处,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己父亲与冯天鹤的交情注定了白星泪难以将冯天鹤摆
“所以还请四位少侠多多包涵,今夜当家的难得放纵一回。”马标叹息连连,满脸写着担心。众人没想到,这看上去粗手大脚,心直口快的汉子,竟如此细心体贴。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无妨,无妨。”沈墨鱼已然吃饱喝足,轻轻拍了拍肚子,不顾一旁白星泪白眼已然快翻上天,抹了抹嘴边油光便笑着冲马标抱拳拜道。马标尴尬的咧开了嘴,似乎想要说些甚么,犹豫了许久还是没能开口,只得徐徐站起身来,双手
四人齐声拜道:“恭送马总镖头。”马标微笑着点了点头,行礼后正要离开,可一只脚刚刚迈出大门,却又缩了回来,转过身来,面对着表情木讷的四人。屋内昏黄的烛火难以照亮马标全部面容,大半个身子笼罩
可马标犹豫片刻,忽然轻笑一声,摆手说道:“哦,也不是甚么要紧事。只是想和诸位说一声。我们这做镖局行的,罪孽不小,杀气太重。这一入了夜啊,阴寒至极,难免会出来些甚么脏东西,不干净。虽说并无大碍,但是脏了诸位少侠的眼到也不好,这......”
四人越听越觉得马标是
马标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慌忙改口,尴尬的干笑两声,解释道:“老夫的意思是,四位少侠用过饭后,还是早回去休息罢,厢房已经为各位准备妥当。如果有甚么要求,管来找老夫。若是老夫解决不了的,便只有待明日我们当家的酒醒后解决了。老夫,先走一步......”说罢,马标便快步离去,只给四人留下一个匆匆的背影。
这下不仅是白星泪,就连一向迟钝的沈墨鱼都有所察觉,但碍于白星泪的颜面,不好直说,犹豫之下,才小心翼翼的嘀咕道:“小橘子,你说这马镖头是不是有些反常?”白星泪冷笑一声,白了他一眼,咧着嘴说道:“何止是反常?我看他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目光闪躲,言语不接,鬼鬼祟祟,不安好心。分明是有所企图。我看他定是背着冯伯伯干下了甚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罢,白星泪转头看向身旁表情复杂的裴镜年,裴镜年的直觉一向最为准确,人也处变不惊,极为冷静,白星泪便询问她的意见:“我欲调查调查这个来历不明的马标,裴姑娘,你意下如何?”裴镜年沉默片刻,捏着下巴思考了一阵,才长叹一口气说道:“我总觉得此事另有隐情,恐怕不如我们看到的那样。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为好,免得打草惊蛇,走漏了风声。到那时再想调查真相,便是难上加难了。”
大多数情况下,白星泪还是能接受他人意见的。闻听此言,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