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匀儿,我……我听不懂你想要告诉我什么。”
“你只需回答我这个问题便是了。”
“我不知道。”帝晨儿摇了摇头,微皱起眉头,“是谁找过你了?我现
墨匀儿摇头叹息,“这重要么?”
“也许不重要?”帝晨儿想不明白,为什么匀儿的语气多有忧伤怅然。
片刻的沉寂,墨匀儿轻抚小腹,强颜欢笑道:“今日就知你会来,我赶早做了腊八粥,你一定喜欢,其中有你最喜欢的桂圆。”
帝晨儿眉头更是紧锁,但并没有直接反驳些什么,而是笑了笑,“那再好不过了,我最喜欢桂圆了。”
“那你喜欢湿桂,还是干桂?”
“这……”帝晨儿想了想,“都喜欢,尤其是你加
“我能理解成,你是
“我是
匀儿,我永远不会忘记,你身披铠甲的模样,胜过男人的英姿威武,巾帼不让须眉;更不会忘记,你身穿凛铠,忍受冰寒侵体,只因我帝晨儿,身中那万火焚身。”
“你怎么突然……说起了情话?”
“因为我爱你,所以有话皆有情。”帝晨儿深吸口气,顿了顿,“匀儿,这一路走来,我亏欠你太多太多了,无论是
我有时候确实有些惹人厌烦,有时候性子上来了,谁都不讨好,但也只有你了匀儿,你和小姨一样的能让我心安,也只有你,可以让我知道,什么叫做情深似海。”
帝晨儿自责般讥嘲一笑,“但是匀儿,你突然不见我,这让我如何是好?若你真的铁了心的要这般做,那能否给我一个理由,再给我一次安心?”
闺房内的墨匀儿久久没有回应,许久后坚决摇了摇头,“等我想通了,我会让你第一个知道的。”
“是好事,还是……”帝晨儿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表明清楚了。
墨匀儿低头看着小腹,欣然又忧郁,“对我来说,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但对于你来说,也许……并不是太好。”
“此话怎讲?”
“因为立场,因为我想不通,什么是名正言顺,门当户对的爱情。”墨匀儿自嘲一笑,“这几天我有时候都会
帝晨儿紧锁眉头,实
“好了晨儿,你放心好了,我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暂时穿不得凛铠,你若万火焚身……我帮不了你。”
“恩。”帝晨儿犹豫了片刻,稍稍握拳,憋了好半晌才终于开口,“匀儿,不许再离开我了,好吗?”
“傻瓜,我想永远陪着你,你若不离,我怎会抛弃?”
“那,我就安心了。”
——
从房间里走出来后,帝晨儿就闻到了更为香甜浓郁的腊八粥。
此时院子里墨天恒等人已经围绕着石桌坐下,由墨七从厨房抱着一口大锅走来。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看着那口冒着热气的大锅,眼睛里泛着光芒,墨均更是口水都滴落
“诶诶诶,也给我盛一碗!”
帝晨儿一扫走出房间时的低弥,说笑般急忙跑了过去,房间里听到他说出这种话来的墨匀儿忍不住一笑。
“墨七,第一碗当属狐帝。”墨天恒瞪了一眼将盛好满满一碗腊八粥递送到自己身前的墨七,“狐帝
“不碍事,不碍事。”帝晨儿摆摆手,已经蹲守
听到这话,墨七为难了,端着满满一碗的腊八粥,有些为难。
然后就见到帝晨儿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墨天恒这才从墨七的手里接了过来。
看着浓稠的腊八粥,帝晨儿拿起筷子就扒拉起来,舌尖传来满满的香甜,然后是味蕾,满口留香含甜。
“真是太好吃了!”帝晨儿抿去嘴角的腊八粥,笑的开心,不由对着匀儿闺房的方向扬声夸赞道:“匀儿,你这手艺真是太棒了,我想每年腊八的时候都能吃到你熬煮的腊八粥!”
“你若喜欢,天天都可以做给你吃。”
听到从房间里传来的这话,帝晨儿的心更像是摸了蜂蜜一般。
“是我劈的柴火好!”墨均噘着嘴有些不开心。
“是是是,他若每天都想吃,你还每天都给他劈柴呀?”墨七无奈耸耸肩。
墨均想了想,嫌弃道:“那可不行,我只给我妹妹劈柴,嘿嘿。”
“快吃吧,小心有人和你抢。”墨七开玩笑的提醒一声。
一听这话,墨均一愣,警惕的看了一眼正狼吞虎咽的帝晨儿,赶忙自己也扒拉起来,就好像
正吃的香甜的帝晨儿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突然一沉,猛地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也不再往嘴里扒拉腊八粥,反而是拿着筷子
筷子挑来挑去,已经沾了很深的腊八粥,都开始有些
“做什么呢?”墨八看向他,有些不理解。
“桂圆。”帝晨儿抬头看向他,“你吃到桂圆了吗?”
墨八看了一眼碗中的腊八粥,也扒拉了几筷子,“应该是煮烂了吧。”
“桂圆?”墨七笑了笑,“哪里来的桂圆啊,我去买的食材,匀儿特意叮嘱不买桂圆的,所以这腊八粥里可没有桂圆。”
“没有?”帝晨儿的眉头忽的拧做一团,诧异的看向匀儿的闺房方向,呢喃道:“怎么会没有,匀儿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墨八瞧见了他的不对,皱眉问道:“怎么了吗?”
“没什么。”帝晨儿摇了摇头。
一旁的墨七看了他一眼,好奇问道:“你想吃桂圆了?”
“不是。”
“想吃也吃不到了。”墨七哈哈笑出声来,“一开始我想着偷偷买些回来的,但是匀儿未卜先知,知道整个妖界的桂圆都被别人给买走了,我想吃也吃不到了,哈哈哈……”
帝晨儿猛地看向他,“被谁买走了?!”
突然的语调变得沉重,吓了众人一颤。
“桂圆的囤货本就不多,是被代理狐帝一家给买走了,听说是因为白洛最喜欢桂圆。”墨七眨了眨眼睛,“怎么了吗?”
白洛?
帝晨儿愣了片刻,如果不是因为墨七再度提及白洛,帝晨儿险些就忘记了先前临出
白洛怀孕了。
然后她又特别喜欢桂圆,然后匀儿也提了这么一句,还说是他帝晨儿最喜欢桂圆。
这似乎有些关联?
帝晨儿放下碗筷,凝重问道:“这些天里,有谁来过这里吗?”
“有啊,多的是。”墨七眨了眨眼睛,“这又怎么了吗?”
“都有谁?”帝晨儿刨根问底道。
墨七扯了扯嘴角,为难的看向他,“这……人多的是,有卖豆腐的墨大娘,有墨云云,有墨寒,东街卖干果的墨婶,西头杀猪的墨屠夫……”
帝晨儿眉头拧作一团,“他们都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来探望……”
“墨七!”
墨八突然打断了墨七的顺口一说,帝晨儿深感错愕的看向墨八,微微眯起眼睛,问道:
“探望谁?墨八,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难道……是和匀儿有关?”
“没有没有。”墨七挠了挠脸颊,“怎么说呢,这件事没有什么稀奇的,毕竟天恒叔许久不曾回来了嘛。”
帝晨儿深感狐疑,打量着墨七的眼睛,他笃定,这里面一定有着什么猫腻,而且是他们有意瞒着自己的。
片刻后,帝晨儿追问道:“有没有谁,是特意来找匀儿的?”
“这个……”墨七深吸口气,为难的看了一眼墨八,后者没有理会他,只是扒拉着腊八粥塞进嘴里。
帝晨儿接连又看向墨天恒,但他表现得更是自然,看了一眼帝晨儿后,略感尴尬的笑了笑,说道:“狐帝,属下刚刚回来,有些事情还真的没他们你个小辈儿知道的清楚。”
就他们的这个态度,一定是知道,来找匀儿的那个人是谁,但是他们都不愿意说!
“是个络腮胡,哈哈,他的胡子太碍眼了,我想给他剪掉!”
就
墨七墨八一怔。
墨均咧了咧嘴,“他还说要带我去白狐那里玩呢!”
“白狐?络腮胡?”帝晨儿的眼睛闪过一瞬光亮,很快眯起眼睛,
“是白强?”
“不对!”墨均翻着白眼思忖起来。
“不对么?”帝晨儿瞪了一眼正偷偷摸摸拍墨均后背的墨七。
“又好像对了……”
“到底对,还是不对?”帝晨儿深吸口气,有些恨其不争的虎躯一震,“你仔细想想,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
墨均挠着脑袋,走来走去的想了好久,当他再度看向帝晨儿的时候,后者提了口气。
“想起来了对吧,就是白强对么?”帝晨儿有些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只是墨均突然傻乎乎的笑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嘿嘿道:“我给忘了,嘿嘿……”
“……”
帝晨儿没好气的深吸口气,他也明白,与其
他放下手中的碗筷,炯炯星目看向墨八,沉沉开口道:“告诉我,到底是不是白强来过,他是不是对匀儿说了什么?”
墨八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将视线挪至碗中的腊八粥,
“不知道。”
“那我知道了!”帝晨儿嗤笑一声,挨个指了指他们所有人,“好啊,我问一件事情你们都这般瞒着我,我还真不知道,你们到底灯下黑的瞒了我多少!”
说着,他就转过身去,踏着沉沉步伐,气势汹汹的朝着院外走去。
走到门槛前,他稍有驻足,背对着众人,“你们究竟有没有瞒着我什么,这件事我先不追究,但白强的事,若是实锤了一些我认为会令我不爽的事情后,你们谁都别想往外摘!”
“那我呢,我呢,嘿嘿嘿……”
墨均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墨天恒瞪了一眼自己正傻笑的儿子,“以后不该说的话,最好别说。”
“爹……嘿嘿,啥是不该说的话呀?”
“以后再碰见刚才的那人,不要说话就是了。”墨七无奈翻了个白眼。
“为啥?”墨均张大了嘴巴,一脸惊讶的好奇问道。
“因为这样是对匀儿好。”墨八又去盛了一碗腊八粥,补充道。
墨均瞬间变得警惕起来,正儿八经的点点头,“嗯嗯,好,我知道了!”
——
咚咚咚——
一刻钟后,帝晨儿手里拎抱着两坛从一家酒馆带来的酒,站
但仔细想来,这件事绝不能小视,于是走上前去,请扣门,扬声喊道:
“强叔,娟儿婶,
房间内,白娟正
忽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原本面无表情的白娟愣是脸上挂出了一抹难安的埋怨。
“你惹得事,你自己去解决,我不过问,但你也不要太过火,不然你心里难安,迟早殃及池鱼,我可不想给你尸。”
“我知道,不怕他来。”白强眉头紧锁,深吸口气,转身走出厨房的时候,脸色凝重,如临大敌一般。
“强叔,娟儿婶,
“来啦。”白强脸色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快跑过去抬下门插。
“强叔,忙着熬腊八粥呢吧,远远就闻见了,一定可好吃。”帝晨儿抬了抬拎抱着的两坛酒,笑道:
“这不,我来蹭饭来了,多少想喝您整点儿,聊聊家常。”
“还真是稀客啊。”白强哈哈大笑几声,“快进来,外面风大,咱们屋里聊。”
“那我可就不和您客气了哈。”
“嗐,一家人,客气什么?显的远了不是?”
两人一边嘘寒问暖,一边往客厅里走去,白强也接过了帝晨儿手中的两坛酒。
“婶儿,这味道十里飘香,
“行。”白娟点头答应,看了一眼乐呵呵傻笑的丈夫。
“得嘞,这都好几年了,一直还没尝过婶儿的手艺呢,这下我可大有口福了呀!”
帝晨儿走进了客厅,坐
“你婶儿做的菜呀,不是我吹,一绝!”
“是吧,我一闻就知道了!”
白强将酒放置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笑出声来。
然而,一下子两人都没有了话题。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短暂的沉默过后,白强肃下神情,率先开口道:“有一件事我本想前几天的时候就去告诉你的,但是后来听说你刚经历过一场殊死搏斗,正
帝晨儿笑了笑,“那这不巧了么?今天我来找强叔您喝酒,恰好您来告诉我这件事情?也省的您来回走路。”
白强嘿嘿笑了笑,“晨儿啊,叔……打算和你坦白一件事。”
院儿内厨房里,白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哦?强叔难道还有什么事没和我坦白么?”。
“是啊,这件事憋
唉,叔想坦白的事,其实就是有关我家洛儿的。”
帝晨儿微皱起眉头,“坦白?这个词多少用的有些……呵呵,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白强长叹口气,“其实我家洛儿根本没有怀孕,我不能欺骗你,更不能拿着我女儿的贞洁被别人说三道四。”
帝晨儿一怔,“叔,我……我没明白您究竟是什么意思?”
“意思不意思的无所谓。你只需要记住这一点就行,我家洛儿没有怀孕,也不想去争狐后的位置,我家洛儿真的只是闭关不出……”
说到这里,白强看向帝晨儿,哀求道:“晨儿,算叔求你,你权当叔先前
听到这话,帝晨儿眉头紧锁的厉害。
先前还“声情并茂”的
这其中……哪个是真?
而且他还一直强调世俗的目光,也就是说,他怕自己的女儿被别人说三道四……
到底哪个是真阿!
突然,白强猛的站起身来,愣是对着帝晨儿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叩首道:“狐帝,妖王!属下白强,求您了,这件事就当做从来没有
帝晨儿整个人都蒙了,被惊的身子一颤,如做针毡,猛的站起身来。
“强叔,你这……你这到底是想做什么?”帝晨儿匆匆搀扶白强,“您快起来,让婶儿看到后,您让我还怎么就
“那你答应我,不要再让墨匀儿追究此事了,成么?洛儿还是个女孩儿,她,她……”
“匀儿!?”帝晨儿更是大惊失色!
但是为了不让白强再这般跪拜,帝晨儿还是连连答应下来,“叔,你先起来,我不追究了便是,您快起来吧。”
白强死活赖
“成!”帝晨儿一口咬定,“日后再有人提及此事,我第一个不答应!叔,您快起来吧,可别再折煞我了,这可是
“谢狐帝开恩!”白强接连三叩首,旋即才缓缓被帝晨儿搀扶起来,抹了一把眼角的纵横老泪。
帝晨儿糊涂了,彻彻底底的糊涂了。
约莫过去少许时间,白娟已经简单做好了几样家常便饭,其中不可或缺的有着猪油炉焗过的花生豆。
这是个不错的下酒菜。
又等了片刻,白强和帝晨儿入座,前者说着一些陈年旧事的,多是和帝晨儿的舅舅白染有关。
“想当年……”
一连说了好多个“想当年”。
“强叔,你和舅舅的关系还真是够铁的,只是现
白强叹了口气,“他就是活着太累了,肩膀上扛着的事情太多。这叫什么来着?哦,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是啊,我一开始甚至都以为舅舅出关真的就是为了带我游山玩水,只是不曾知道,原来舅舅还
“唉……这层关系也是越来越远了……”白强感慨一声,已经倒满了酒,举起酒杯朝着帝晨儿拱了拱,“来,你替你舅舅和俺碰个酒!”
“来!”
碰——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早已不再。
“叔,这第三碗我来敬您。”帝晨儿高抬起满满酒碗,碰
话罢,
他将空酒碗挨个倒满,抬手捏袖,擦拭去了嘴角的酒渍,“叔,您找匀儿去,都和她说了些什么?”
“你不是答应过叔,不提了么?”白强微微皱起眉头。
帝晨儿轻轻给自己来了一巴掌,“瞧我这嘴,该打。”
话语间,他已经可以确定了白洛这件事彻底的和匀儿有关。
恰巧此时白娟端着热菜走来,帝晨儿抬手道:“婶儿,别忙活了,赶紧坐下吃饭吧。”
“我就不吃了,灶台上还热着呢腊八粥呢。”白娟冷冷拒绝。
说完就要转过身去,帝晨儿突然又叫住了她,皱眉问道:“婶儿,你知道什么叫做门当户对的爱情么?”
白娟摇了摇头,“不知道。”
“晨儿,你看你,你这不是为难你婶婶么?”白强嗐了一声,“她常年这般紧绷着脸,早就忘却了这些东西,我们又年老了,也对这种事不
“我
白强愣了愣,嘿嘿笑道:“羞死人了。”
帝晨儿也跟着笑了几声,但
似乎……有什么变了。
推杯换盏,这酒越喝越来劲儿,他们两个都已经喝了一坛半了。
帝晨儿更是一杯都没有落下。
“呦,晨儿,酒量见长啊!”
“练出来了。”
“是啊,得练练才行,以后更是少不了这种东西。”
“是”
“……”
噗通——
梁爽的一拳结结实实的打
“小子,你有种!”齐风崖“呸”的一声吐出一口血痰,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奸佞轻语:
“你摊上大事儿了,我说的。”
“魏先生,还不赶快道歉?”梁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赶忙挽住了齐风崖的手臂,
“没事吧?”
“你看着像没事儿?”齐风崖没好气的甩开她的胳膊,“道歉如果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做什么?”
话语间,他舌头轻抿嘴角,又吐出一口血痰,看向了正徐徐走来的温元驹,冷问道:
“这小子是你的人,当众袭击本公子,你就不打算给我一个说法?”
“半塘,快给齐公子道歉。”温元驹压倒性的气势看向梁爽,眼睛里泛起为难的神色。
“是他逼我的,我凭什么道歉?”梁爽眯起眼睛冷冷看向齐风崖,
“如果这件事真的没完,我不介意被赶出中州!”
这话是对着齐风崖说的,同样也是
只是……
齐风崖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还能
说到这里,他走到梁爽的面前,指尖猛叩梁爽的心脏,
“小子,中州统战局离不开齐氏集团,就像鱼儿离不开水,你以为,温元驹就可以保住你吗?!”
此时,台下已经喧哗议论一片,舆论的压力清一色的抨击着‘魏半塘’,多有‘命不久矣’的讥嘲之意。
“得罪齐氏集团,
“别说中州了,就算是
可别忘了,齐氏集团可是和京都的郑氏有着生意上的密集来往。”
“除非国家出面,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他今天算是将自己的路,给走绝了呀。”
“嘿,国家凭什么去保这么一个傻货?真是异想天开。”
“……”
“听到了吗?你个大傻货?!”齐风崖摊了摊手,露出讥嘲笑容,“小子,今天你可是将路,给走绝了!”
“我的路,我自己说了算!”
梁爽低沉下脸色,扫视了一眼台下议论的诸多名流,握紧了拳头又看向此时最为难的梁家亲人,最后的视线,定格
“奶奶,今日您大寿,我不该做出让您为难的事情来。”梁爽深吸口气,对着奶奶笑了笑,
“我走了,您一定要保重身体,来日我会想办法给您一个惊喜。”
话语间,梁老太君抬手抓住了自己的孙儿,可是梁爽却无可奈何的将那颤颤的双手给推开,默默的转身便要离开。
“这就想走了?哪有这么容易!”齐风崖不依不饶,猛地探出手拎住了梁爽的衣领,
“你可是打了老子一拳,不应该就这么简单的走吧?”
“那你快些出拳,我绝无二话……”
还未等梁爽将话说完,齐风崖迅猛一拳便狠狠锤
“可以松开你的手了吗?”梁爽凝眉问道。
“你以为你只是打了我吗?”齐风崖松开了手,装模作样的嫌弃手脏。
“那不然呢?”
“你打了齐氏集团的脸,哪有这么容易解决!?”齐风崖撇了撇嘴,
“跪下吧,对我磕头道歉,我兴许还能饶你一命。”
梁爽的眼睛里泛起愤怒的火焰,对于这种咄咄逼人,他怒不可遏!
“男儿膝下有黄金,小齐,可不能太过分了!”梁老太君抬手重重拍击
她竟再度众目睽睽之下,站起了身子,“小魏是来贺寿的,你当众辱他,就没觉得是自己的错吗?”
齐风崖笑了笑,“奶奶,我何错之有啊?这家伙想凭借这么一副廉价的烂画攀龙附凤,这不是拉低了您的身价吗?
台下名流纷纷点头,呢喃赞同。
“奶奶,您就不要再掺和了,咱们先过寿,好吗?”梁琪紧颦秀眉,更是不想让事态
“瞧,还是琪琪懂我。”齐风崖哈哈大笑起来。
“你也老实些吧,今日的事就此作罢,让人家回去吧。”梁琪略有愠怒。
齐风崖的笑声戛然而止,冷冷眯起眼睛,看向梁琪,
“你果然胳膊肘是往外拐的?如果换做是别的女人,老子早他妈一巴掌拍上去了!”
梁琪被惊了一瞬,弱弱低下头,没敢说话。
梁爽心中的怒意更盛,冷问道:“你未免也太无法无天了吧,当着梁家人的面,敢这么对你未来的老婆说话?!”
“我们家的事,与你何干?”齐风崖猛地一脚踢踹
“快磕头认错!”
“够啦!”郑叶冷冷一喝,搀扶起了梁爽,脸色阴冷难看。
“老婆子也是受够了呀,金钱不是衡量心意的标准,儿女也并非是挣钱的筹码。”
老太君环视台下众人,摇头叹息片刻,继而看向了自己的三儿子,
“兴盛,老婆子从未参与过公司的事,但如果你还认老婆子是这一家之主的话,就听我一次。
为了琪琪的幸福,梁齐两家的婚约,就此作废,从此,不相往来。”
此话一出,惊愣全场。
如果没有齐家的帮衬,梁氏集团怎能撑到现
而且一旦和齐家开战,那结局必然是梁氏集团苦心经营十载的商业链崩塌瓦解,这是个最不明智的选择。
“什么?老太婆,是我耳朵不好使了,还是你脑子进水了!?”齐风崖大怒,一时口无遮拦,
“没我齐家,你梁氏算个屁!?”
啪——
怒不可遏的梁爽一巴掌扇掉了齐风崖的一颗槽牙。
齐风崖当众接连受辱,怎会忍气吞声,霎时间已经有着数十位黑衣保镖出现
梁兴盛脸色铁青,卧薪尝胆数年,但绝不允许有人对自己的老妈妈如此不敬!
“我宣布,梁齐两家,从此不相往来!”
郑叶走到台上,抓住了他的手,继而面朝万千讥嘲笑脸,一字一顿的开口道:
“你们都听着,
他是我的未婚夫,
是我京都郑氏集团,未来的董事长!”
“我看你是疯了梁兴盛!”
“你才疯了!”梁琪似是受够了忍气吞声,终于
“齐风崖,今天是我奶奶的百岁大寿,我们不欢迎你!”
齐风崖眯起冷眸,盯看向脸色铁青的梁兴盛,“你不打算管管你的贱女儿?
梁兴盛,你知道我齐氏集团和京都郑氏集团的关系,你也清楚咱们三者之间的利益冲突,如果没有我齐氏做中间纽带,你梁氏倒闭就
“这个是我梁家的事,就不劳齐公子为其烦扰了。”梁兴盛深吸口气,做了个请的姿势,“送客!”
“如果老子不走呢!?”齐风崖跺了跺脚,身着铠甲的上官清赫然便出现
哪怕有着温元驹的冷目凝视,上官清依旧矗立
“是京都郑氏集团给了你这么嚣张跋扈的资本对吗?”
就
“女人,别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可以这么和本公子说话!”齐风崖怒瞪一眼。
听到这话,梁爽欲要再度出拳,可是这一次,郑叶却抬手挡下了他的拳头,对他摇了摇头。
梁爽对此甚是不解,胸腔内的愤怒
齐风崖得意猖狂大笑,“你是个识趣的女人,小爷喜欢,不如你就跟了我,今晚就跟我回家,咱们
“住口!你个流氓败类!”
电梯口处,星佣鬼面抱着缠绕绷带的双马尾郑欣出现
郑欣一声娇喝,喝断了齐风崖的出言不逊。
“你又是谁!?”齐风崖冷冷眯起眼睛。
“她是我的妹妹。”郑叶深吸口气,停顿片刻,沉沉道:“如果你的依仗是京都的郑氏集团,那么今天,我就以京都郑氏集团的身份明确告诉你。
京都郑氏,不再与中州齐氏来往,就此断裂两家的合作关系!”
听到这话,全场为之震惊,梁家人更是惊愕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就连梁爽也被这话给惊得张大了嘴巴。
齐风崖面部抽搐起来,片刻后,他嗤鼻一笑,“你算是那根葱?以为这样就可以骗过我吗?我可不蠢!”
“很抱歉,这里我插句嘴。”温元驹将目光看向了齐风崖,后者似是从他的眼神里察觉到了什么,猛地一怔。
温元驹开口道:“她是郑叶,虽是中州统战局的星力战士,但同样也改变不了,她是京都郑氏集团的大千金身份。”
全场再度哗然,掀起更为震惊的轩然大波。
齐风崖顷刻间没了嚣张的气焰。
“姐,你怎么和这种人扯上了关系?”郑欣有些担心,伸出手就要抓着姐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等一下再回去,我还有一件事没有来得及宣布。”郑叶对着妹妹笑了笑,旋即看向齐风崖,脸色骤变冰冷,
“齐风崖,你先前说魏半塘只不过是一个衣衫不整,想要攀龙附凤的穷酸货,对吗?”
齐风崖咽了口唾沫,没有说出话来。
“那好,我现
“他还是我的未婚夫,是京都郑氏集团,未来的女婿。”
此话声音柔糯,可是却格外的慷锵有力,震慑人心。
齐风崖神情低沉谷底,颓然的连连倒退五六步,最后被黑衣保镖给搀扶住了
梁爽眨了眨眼睛,“小叶,你……”
“恩。”郑叶亲昵的点点头。
这话也将妹妹郑欣给说的彻底懵了,“不是……姐……你,你怎么……”
“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但现
“我是知道了……”郑欣眨了眨眼睛,又打量了一眼梁爽,呵呵笑了两声,心中暗自呢喃道:
“可为什么却是这么一个男人啊!”
台下的名流们也都转变了议论纷纷。
“完了,完了,齐氏集团没有了京都郑氏集团这个靠山,看来迟早要崩盘。”
“赶快撤股吧,再不撤,可就要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