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无罪开释,你怎么审的,这怎么可能,是谁是谁办的这糊涂案。”
邓孝先原地爆炸,怒吼连连。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邓神秀送入幽狱,才待了不到几个时辰,竟然无罪开释,开什么玩笑!邢春抱拳道,“回禀邓将军,来的是两淮总督麾下的掌狱千户陈辽陈大人,会同办案的还有十二监的常公公,两淮巡按府的左迁左大人,此案确凿无疑,审理过程,还有高阶术士用秘法留存了音像。
一应文案已用八百里加急,
是想,邓博士才开释,且告知了他将来寻侯爷。
又怎会要截杀侯爷呢。
当然,也不是侯爷和邓将军的过错。
毕竟侯爷和邓将军不知内情,以为邓博士是越狱,这场打斗完全是场误会。”
“误会,你特么……”
邓孝先拎起邢春衣襟,恨不能活吞了他。
邢春面带微笑,没有丝毫动作。
邓孝先到底是才挺直待参,不敢拿邢春如何。
谢昆气得直喘粗气,“滚,都给我滚,姓邓的,今日之辱,本侯要你百倍偿还。”
邓神秀道,“千倍偿还也无妨,只是邓某这一身内伤,该找谁说理。
邢百户,谢侯爷和邓将军
圣贤书,所学何事?邓某就不信书人受了委屈,还没地方说理。”
“哇……”
“哇……”
谢昆和邓孝先被气得双双吐血,两人头顶的怨气直接化作白色,疯狂往邓神秀胸口灌入,就这一波流,进度条硬生生被干到了十分之二。
“邓博士,这,这场面实
邢春都看不下去了,这也叫被围殴?邓神秀道,“邢百户,办案不能只看结果吧。
谢侯爷和邓将军率众围殴我,虽说是误以为我越狱,但凭什么他们的误会,我要承担。
你看这满地的乱箭,倘使我没这本事呢,不被这二人误会致死呢。
你别看他们喷血喷得凶,可我这都是内伤。
行了,我也不指望你把一个侯爷和一个将军怎样。
但这个证人,你必须当。
我要写诗,我要告御状。”
邢春这才想起来,眼前立着的这位实
无奈,邢春只好将邓孝先、谢昆凑到一处,悄声道,“侯爷、将军,你们也不想事情闹大吧。
他一个金蝉博士,无官无职,无法无天。
若真一心把事弄大,我怕二位不好拾啊。”
邓孝先气得脑袋
谢昆胡子直颤,“老夫身受重伤,他安然无恙,他还要不依不饶,让他闹,由得他闹。”
嗖嗖,两人的怨气继续飙传。
邓神秀朗声道,“邢百户,谈不好就不要谈了,纸来笔来,我就不信煌煌天道,还没有伸冤的地方。”
邓孝先急了,“邢百户,你去问他,他到底要干什么。”
谢昆嘴皮颤了颤,没有说话。
他说任由邓神秀去闹,不过是他自己都不信的气话。
邓神秀现
儒门内部虽然四分五裂,但都对这家伙芳心可可。
一旦邓神秀真把此事往大里闹,那些儒生是一定会推波助澜的。
到时候,朝中言路上一阵嚷嚷,他纵是侯爷也顶不住。
不过十余息,邢春去而复返,“邓博士要医药费,要二位各赔黄金百两。”
“他不如去抢!”
邓孝先和谢昆同时暴走,这年头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邢春道,“窃以为二位还是答应,邓博士说了,若拖延下去,他内伤加重,还要涨价的。”
此话一出,邓孝先和谢昆双双咳血。
“给他,给他……”
谢昆从怀里拽出一沓银票,看也不看,塞给邢春。
他深恐邓神秀再闹腾下去,自己会气死当场。
“世叔,算我欠你的,回头一定补上。”
邓孝先满口漏风,心神俱碎。
邓神秀点验了银票,“按今天的金银价比,还差十五两。”
“我给,我给,差的我给。”
邢春赶忙掏腰包,对这位大爷,他也服得死死的。
邓神秀摆手,“罢了,看邢百户的面子,那十五两就免了。”
说着,眼珠子又滴流乱转。
他哪里是要金银,根本就是舍不得走。
就这一会儿的工夫,怨气的进度条已经快干到十分之三了。
“博士,既然事了,不如就先回吧。”
邢春赔笑道,他只想快些解决眼前的麻烦。
邓神秀摆手道,“忙什么,里面奏乐,跳舞的,都出来。
接着奏乐接着舞,谢侯爷,邓老三,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咱们一起欣赏如何。”
邓神秀话音方落,谢昆和邓孝先喉头一甜,又喷出血来,双双昏死过去。
眼见着两人罢工,邓神秀很不开心。
那边“落花满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荐凤台上”
的乐曲才起,他瞪着秦清道,“还楞什么,真要
训完,
“我什么身段儿,我差什么?”
秦清懵了,摸摸挺翘的臀瓣,和窈窕的曲线,忽地,天马喷出隆重的鼻息,腾空而起,似乎看不下去了。
秦清这才醒悟过来,“我作甚要管这小子说什么。”
她疾步追出门去。
邓神秀
秦清敛表情,昂首挺胸,行到邓神秀近前丈许处立定,“以后和我说话注意点,不要没大没小,今日之流言蜚语,皆因你平日行不端,语不敬所致。”
邓神秀扬眉,“什么流言蜚语?”
秦清白他一眼,“你耳朵也瘸了么,施雪吟那贱人说我和你……呸呸呸,不说也罢。
你小子是怎么逃出来的,不对,这案子是怎么翻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