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浪见铁建树不好意思便安慰道:“这也是叔父的机缘,再说了,你我同宗又如何修习不得。”
铁建树道:“我这些年一直
铁浪不解道:“叔父
铁建树微微一笑道:“这残页经我祖孙三代人保管,若非确认无误,岂可便拿出示人。”
铁浪不解道:“那今日便如何确认无误?”
铁建树哈哈一笑道:“铁家男儿胸口皆纹铁剑,我看你没有,又如何能确认,只是昨年你母亲竟来到了天兵城,我故意将胸口铁剑让她看见,我见她惊疑不定这才相问,果然你父亲胸前有此纹身。”
铁浪大悟道:“父亲胸前有铁剑印文我也知道,叔父当时为何不问我?”
铁建树神色凝重道:“当年有人欲得此书,不惜以千人屠城,我又怎能知道彼时非是有人设局?”
铁浪顿时明白,铁建树祖孙三代人为了此残页飘摇一生,当真视其比生命还重,不由的肃然起敬道:“叔父思虑周全,是小侄唐突了。”
铁建树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不作答,铁浪突然又想起一事:“叔父,当年千人屠城又是何人所为?”
铁建树摇头道:“祖父曾打探多年,丝毫线索没有,那一千余人竟似鬼魅一般来无影去无踪。”
铁浪突然一个念头跳上心头,苦思良久缓缓道:“我料有人知道一二,他日得空定去问个究竟。”
铁建树双眼之中闪过一丝杀气道:“那是谁人?”
铁浪见铁建树如此,唯恐他去问个不愉快,只是打个哈哈并不明说,铁建树见铁浪不说,也料知一二,便道:“他日你我同去。”
两人看看天时已晚便又闲聊几句,各自回去休息,铁浪回去赵青非正斜倚床头等他,见铁浪回来面沉似水,便不由问道:“相公和铁前辈聊了些什么,怎的便忧心忡忡?”
之前赵青非还叫铁大哥,晚上吃饭时,青雀调笑她道:你应叫相公了,再叫大哥,那岂不是和我一样了?赵青非这才改口称相公。
铁浪便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赵青非道:“这是好事,为何相公不乐?”
铁浪叹口气道:“我自随双亲于虬龙客栈失散以来,父亲跌落山崖生死未卜,当年凶手未擒,亲仇未了;后来又蒙马家妹妹红袖相救,如今二人身
赵青非见铁浪说着说着声音颤抖,眼含热泪,忍不住也是垂下泪来,上去轻轻抱住铁浪道:“相公我们此去助边地平了党项乱事,便回京城秉明皇叔,辞了这一干闲杂碎事,只去管咱家的事罢。”
铁浪听赵青非如此说,不由感动不已,又见赵青非含着泪水如梨花带雨一般,心头一荡便将赵青非拥入怀中,一番温存自不用说。
次日,众人都是宿醉晚醒,迟迟才用了午餐,铁浪便说起要去西北边地一事,花七娘兄妹四人均要随往,青雀更是急不可待,口口声声道:“我想紫鹊还有姑姑了。”一开始还只是闹闹,后来竟真的动情,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铁建树摇头苦笑着一个人上路回天兵城去了,铁浪等人也重新上路径奔西北而去。
第二日,一行人便到了冒火山,故地重游,武道子不由叹道:“仅月余之间,我兄妹四人便如脱胎换骨,要多谢公子再造之恩。”
铁浪微微一笑道:“一切都是四位造化,以四位身手屈居于这荒野之间虽然自
石鼎海听了瓮声道:“哪里又有什么自
铁浪听了不由一惊,和赵青非对视一眼,装作如无其事的问道:“这程贲又是何人,缘何跟四位过不去?”
石鼎海待要再说,却被花七娘接了过去道:“也是我们兄妹倒霉,路遇了程贲那厮,当时我们也不认识他,只是见他带了一女人甚是俊俏却病病怏怏。便调笑了几句,那厮竟对我下了毒。”
武道子叹口气道:“终究是我们口恶
铁浪听了不解道:“若是如此,前几日你们一走,那病妇岂不是无人照料?”
花七娘道:“那也不是,照料病妇的还有一个老尼姑,颇懂药理,我们也就是帮帮忙而已。”
铁浪点了点头,隐隐猜到了程贲的始末,便又问道:“既然你们受制于程贲,有缘何敢背他而去?”
武道子道:“四年里,程贲每年都会给七妹解药,只是今年时日已过,那厮竟没来给解药,眼见七妹就不行了,我们这才路上劫公子,想远走京城寻名医救人。”
铁浪突然勒马道:“我们去那药谷看看?”说着从怀里掏出几粒药丸给众人道:“这些药丸若是见到程贲你们便偷偷吞下,以防不测。”
从子午谷往西北行约有十余里,便见漫山遍野是草药,香愁腥恶气味交杂。远远的武道子便指着山坳里的几处茅舍道:“恩公,那便是病妇居所,只是不知程贲
铁浪转念一想道:“你们都将马引到树丛隐匿,我且去看看。”
铁浪说完便翻身下马,兔纵狐奔的朝着茅舍摸去,远远的,铁浪便看到一个老尼正
铁浪没看到程贲,当然不敢露面,便伏身绕到正舍后,刚刚近到窗下,便听里面程贲的声音:“婉儿,我只要拿到那老和尚的长春医经,便能常年炼制长春还生丹,你一直服下去,用不了两年便能根治了。”
那婉儿虚弱的笑了一声道:“若非程郎照拂,婉儿恐怕早已命归黄泉了,只是,程郎你万不可再因为我去为难他人了。”
程贲柔声道:“只要婉儿能康复如常,我便什么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