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易尘的眼角一跳,大长老刚说的话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他说那个许长老在玉碟里留言有灵草成熟,也就是说许长老也并不知道灵草是什么灵草,更不知
道灵草是否变异了?
不然不会留下这么模糊的一句话!对,就是这样!"
不管许长老当时是否看见了金莲本体,但自己现在绝不能主动说起是有如此逆天功效的灵草!
理明白了头绪,易尘躬身对着大长老道:
“弟子...弟子确实发现了一株灵草,因父母之仇,弟子对拜入仙门心向往之,所以...所以当时头脑
一热就将灵草给吃了。
但又怕宗门仙师怪罪,胆怯之下将此事向吴长老隐瞒了,还请大长老...责罚!!”
咬牙说完这些,易尘屈膝拜下,显得诚意至极。
结果刚拜下,就感受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自己扶起,抬头一看,大长老刚收回手,摇了摇头
道:
“修行一途,有了财侣法地还不够,机缘和运气对修行者也是极其重要的。
那些有名号的大修士哪个没有自己的机缘呢?何况现在你也是我炼宝阁弟子,也算是没有便宜他
人,进了自家门内。
此事无妨,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至少对我,你大可以放下种种顾虑。
或许,同门会害你,长辈会害你,但我令仪冠清绝不会!”
这最后一句说得很慢,而且说这句话时令仪冠清紧紧盯着易尘的眼睛。
心中一跳,隐隐觉得这话里有着其他意思,但此时不好思考,也不敢再看对方的眼睛,拱手向大长
老恭敬回话:
“谢大长老宽容,弟子定将这话铭记于心!”
令仪冠清点了点头,随后将在手里摩望的玉碟向着易尘扔了过去。
易尘一把抓住,玉碟不大,一手可以轻松拿着。
不过看着上面密布的裂纹,总有种随时会被自己捏碎的感觉,只好轻轻放在手心,然后不解的抬头
看着大长老。
“这枚黎光玉碟本来已经接近报废,不过其炼制时材质本就极好,而且也是许长老临死前炼制的最
后一物。
所以我将此玉碟重新炼制了一下,和原先的相比自然大为不如,不过给你用也是足够了。
此物没有攻击之能,但以炼制后的情况来看,可以为你抵挡三次致命攻击,你要贴身收藏好。”
易尘眼睛不由得睁大了些,脸上喜色一闪而过,急忙和对方行礼:
“弟子谢大长老赐予宝物!”
令仪冠清摆了摆手,又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你刚说你还没有洞府是吧?"
易尘刚把玉碟收入怀中,听此言回答道:
“是,今天内务堂就是为此事而来,只是没想到……"
“那就不用找了,许长老的洞府从半年前一直空着,你以后就在那里吧!”
这回不止是易尘愣住,就连一旁的宋云南听到这话也是控制不住表情,惊讶地看着其师父,随后反
应过来连忙走上前说道:
“师父,这不太符合规定吧,那里是长老洞府,让易尘现在……"
“是呀是呀,大长老明鉴,我才刚刚晋升叩道境,住长老洞府会遭人非议,只会让同门排挤……"
易尘也跟着劝着,能住长老洞府自然是求之不得,但这明显不符合自己身份。
而且,又是揭过往事,又是给宝物,现在还给洞府,总让他感觉这几年蹊跷甚多,心里也愈发不安
起来。
"不用了,省得麻烦,就这样决定了。话说回来,你现在难道没有遭到弟子排挤吗?
恐怕除了小天之外,其他弟子要么和你疏远,要么还会针对你吧?不然今天怎么会连基础的福利都
难以拿到?”
“呃……弟子……"
“不必多说了,就这样决定了,云南,你帮易尘去登记一下吧,今天就到这里了,先回去处理自己
事情吧。”
这回没等易尘再开口,令仪冠清就直接打断,让二人离开。
两人相视一眼,只好拱手行礼:
"弟子告退!”
退出这处大殿关上门后,易尘一眼就看见还在走廊站着的四人。
没有了在内务堂里时的嚣张,此时四人神色不定,微微一想就明白肯定是几人问了刚出去的两名弟
子。
他们不知道后面的事情,但自己来这里的原因,两人肯定听见了。
外面几人明白大长老知道了这件事,此时的神色也就不难解释了。
看见易尘二人出来,女子显然认识宋云南,连忙带着几人行礼:
“见过大师兄!"
行完礼,女子和身后二人还想着怎么问
里面的事情,不过负责登记的弟子就没那么大定力了。
他只是执事,不像女子和宋云南都是长老的真传弟子,没有靠山,现在又被大长老知道,内心已经
很是不安。
看了一眼女子,见其还没有开口的迹象,就主动靠近易尘,神色讪讪的笑道:
“易师弟,要不去我那再看看?刚才可能...可能是粗心大意疏忽了,洞府好像还有...*"
话还没说完,一旁女子明显不高兴他这么快就变成软骨头,狠狠盯了他一眼,让他后面的话没有说
完,然后向宋云南解释道:
“大师兄,是这样,这不是刚开完拜师大会么,那些被长老收为弟子的师弟师妹们需要更换洞府,
周执事这才让易师弟等几天。
易师弟肯定是误以为周执事为难他,两人素不相识怎么可能呢?”
宋云南皱着眉头看着对方,听完这话忍不住呵斥道:
“行了!你们心里怎么想的我还能不清楚?吴长老都没有说什么,哪轮得到你们来瞎操心!
把时间用在修行上,别用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你们几个向易尘道个歉就回去吧。至于周执事,我会给执法堂说清楚,今年你的资源扣下,当做这
件事的惩罚!”
“这...这...大师兄,我们为什么要给他道歉?是他杀了我师弟,是他顶撞二长老,凭什么现在还是
我们的错了?"
女子气得脸色涨红,也管不得大师兄的威严,不服气的给自己辩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