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六哥!” “从一开始就计算好了一切!” 宫庶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郑耀先的想法。 他一脸兴奋地说道,“要想把瘟疫做得真切,就必须让医院出事!” “简之哥哥现在就在医院,敌人要是敢动手,肯定有去无回!” “到时候,即便有人闹着出城,我们也能将计就计!” “只要我们在城外设伏,他们就算是出城,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宫庶说到这里,郑耀先就看了他一眼。 他微微一笑,“孝安,宫庶的成长速度很快啊!” “宫庶,那这一次,我就将这个立功的机会交给你了!” “不要让我失望!” 听到这里,宋孝安也拍了拍宫庶的肩膀。 他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宫庶,六哥的话都听到了吧!” “城外抓捕楠皂芸子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这可是个美差啊!” 宫庶赶忙表示,“多谢六哥给我机会!” 很快,宫庶就和宋孝安离开了。 只不过,在离开郑耀先之后,宫庶就仔细的琢磨起来。 他的脑海中像是过电影一般,将一切的事情都想了一遍。 刚才郑耀先的话,以及宋孝安的举动,已经让他越发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测。 “沈飞的身份已经可以确定了!” “他肯定就是卧底!” 一想到这里,宫庶心中就对沈飞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现在算是知道,什么才是王牌特工。 “沈飞演的实在是太好了!” “要不是六哥提醒,我现在都被蒙在鼓里!” 这一刻,宫庶就想到当初他和沈飞一同前往沪市执行任务的情形。 他现在还清楚得记得沈飞当初给他上的一课。 八个字! 多听,多看,少问,少说!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六哥这么做,是为了抓捕特高课在潭州的眼线。” “毕竟,敌人要想把假戏做真,几个人肯定不行!” “而这一切都是表象!” 宫庶越琢磨,就越发觉得郑耀先的恐怖。 这一次,郑耀先不仅算到了沈飞要做的一切,而且,他还顺势在无形之中帮助了沈飞。 “难怪当初沈飞能够得到六哥的青睐!” “他们虽然都不曾见面,可每一次出招,都是暗中给对方的一种提示!” “六哥明显话里有话,他故意开善粥,也就变相的给沈飞的行动提供了舞台!” 宫庶微微一笑。 他现在终于知道了自己和沈飞以及郑耀先的差距。 “这样一来,敌人暗中操作最好的目标就是粥铺!” “而敌人只能意识到,一切是为了抓捕楠皂芸子而设计的!” “环环相扣,每一招都有两种以上的解释!” 想明白一切,宫庶当即就找到了周逸春。 虽然现在楠皂芸子还没有一点下落,可宫庶已经开始着手考虑,如何在城外演好抓捕大戏! 而就在这时,刚刚醒来的沈飞和酒井美惠子也已经发现了街上的异常。 “郑耀先出招了!” 在看到布施善粥的粥铺之后,沈飞的表情一下子就凝重起来。 酒井美惠子皱了皱眉头。 “这会不会是那个薛长官为了安抚民心所做?” “天这么冷,而且大战刚刚结束,布施善粥是最好的笼络民心的办法!” 酒井美惠子说完,沈飞就摇了摇头。 他一脸忌惮的说道,“你把郑耀先想的太简单了!” “为什么以前不见动静,玉兰一暴露,就有粥铺呢?” “郑耀先做事,从来不会打着自己的旗号!” “这是连环计!” 沈飞和酒井美惠子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 他朝粥铺看了一眼,“郑耀先昨天大张旗鼓搜捕,就是要让我们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要是我所料不错,玉兰现在想伪装,唯一的可能就是伪装成乞丐!” “一个乞丐,粥铺一开,却不去乞讨,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说到这里,沈飞就指了指一个施舍善粥的伙计。 酒井美惠子很快就发现,伙计的目光扫视着所有讨饭的乞丐。 “这个郑耀先实在是太狠了!” “玉兰要是去的话,就会暴露!” “可她要是不去的话,要么会被饿死,要么就会暴露!” 听到这里,沈飞点了点头。 他给酒井美惠子使了个眼色,“你没发现,今天巡逻的人明显比之前要多得多么?” “要是照这个情况下去,最多三天,玉兰就要出事了!” 酒井美惠子双拳紧攥。 这一刻,她算是见识到了传说中的郑耀先是多么厉害。 可面对这个情况,她却无能为力。 “希望玉兰能够看到我给她的信号吧!” 就在刚才,酒井美惠子已经前往潭州晚报刊登了一则寻人启事。 昨天的标记是应急联系方式,而今天刊登的寻人启事,则是对楠皂芸子的唤醒信号。 如果楠皂芸子看不到这些消息,那可真的要出大事了。 酒井美惠子摇了摇头。 她现在能做的事情,就是一个字,等! “这就是你们约定的地点么?” “可真会选地方!” 酒井美惠子带着沈飞来到三兴街杨记面馆。 而在距离他们不到五十米远的地方,正好是一个善粥棚。 “我和玉兰的约定,只要在报纸上刊登了寻人启事,我会连续三天的傍晚六点,在这里等她!” 酒井美惠子说完,沈飞就叹了口气。 “距离粥铺这么近,一不小心就暴露了!” “不能这么等下去,要想点办法了!” 沈飞刚说完,店里的伙计就将他们点的牛肉面端了上来。 而就在沈飞和酒井美惠子吃面的时候,在距离他们不到三百米的地方,楠皂芸子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 她已经将近两天没有吃饭了。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怎么好像什么都算计好了!” 楠皂芸子明显已经看出善粥的伙计有问题。 虽然饥肠辘辘,可一想到暴露的危险,她还是忍住了。 她看着乞丐破碗中的白米粥,不禁咽了咽口水。 “我什么时候遭过这罪!” 楠皂芸子每一次潜伏,哪个男人不是被她迷得魂不守舍。 哪个人不是在她身上挥金如土! 可现在,她却连乞丐碗中的米粥都吃不上。 楠皂芸子抹了抹眼泪,看到巡逻士兵到来,她赶忙躲到了一个阴暗潮湿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