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画网小说 > 修真小说 > 飞传樱杀令 > 第8章 武林盟
那人讥笑道“正所谓兵不厌诈,这是西域来的冰蚕丝网,是天工坊的镇店之宝。”原来那人眼见曲流春的腿上有伤,于是在打斗中,故意卖出破绽,他折下身子,用早就藏在掌中的石灰粉拍在曲流春腿上的伤口处。曲流春遭此暗算,才会束手被擒。
燕鲍翅哈哈大笑,一张嘴张的如盆那么大。“花斑狐果然足智多谋”。只因他脖子上有个花斑,又多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因此自号“花斑狐”。
“天工坊的镇店之宝怎么会在这帮小人手上。”曲流春心里狐疑道。天工坊的东西并非有钱就能买到。
燕鲍翅见抓住了曲流春,就命令手下人顺势推倒了竹篱,骑马来到青石台旁,花斑狐早就拿走了青石台上的七弦琴。“兄弟们,这帮酸腐文人老是说我们武人是焚琴煮鹤,大煞风景。今天,我们就焚琴煮鹤。”说着,他便将余琴鹤心爱之物折为两段,就地生起火来。燕鲍翅看着熊熊大火,笑着说道:“把草庐也拆了吧。支个大锅,把猎犬,死了的马也都炖了。”他凝视着余琴鹤背后草庐上的匾额,东篱草堂。一支绿羽箭铎的一声把匾额射掉。燕鲍翅喝道:“放肆。别吓着我的小老婆”常言道:“好吃者必好色。”隼星弈知道自己拍马屁拍到了老虎屁股上了,只得退了几步。燕鲍翅见余雪茉颇有姿色,就想霸占她。
曲流春失手被擒,被两个人用冰蚕丝网捆着跟在燕鲍翅身后。余雪茉早就躲在余琴鹤的背后,小声的抽泣着。曲流春看着余雪茉这样,全无先前的任性刁蛮,实在可怜。这时,老孔缓步走到燕鲍翅面前,余琴鹤再也拦不住他。
一个车夫和一群江湖之士相争,无异于以卵击石。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老孔扯去身上的葛布衣衫,露出一身黑色肌肉。他吸了一口气,稍一运功,黝黑发亮的肌肉如钢似铁。
他显然不是一个寻常的车夫。
“铁罗汉”。人群中有人认出他来。
原来老孔,本名孔刚,人称铁罗汉。自幼少林寺出家。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冠绝当时,曾一人单挑豫东三十六寨,一时之间,名声响动中原大地。后来只因失手误杀了慈乐堂老堂主,人称“活菩萨”的柳慈灯,从此便退隐江湖,变易姓名,成了一个供人役使的车夫。据说他退隐江湖并不是为了躲避仇杀,而是为了不再徒增杀戮。他发誓用余生去赎罪。
“人间早就没有铁罗汉了。看来今日是要拼个鱼死网破了。”老孔慨然叹道。人群中闪出年轻三人,皆手拿三尺长剑,身穿白色玉锻袍,银亮色皮靴,
锦衣少年正当时。“清风剑传人,前辈指教。”
“俺老孔退隐江湖前,清风剑徐清风才刚出江湖。”
老孔哈哈一笑,接着说道:“报上名来,俺老孔不跟无名之辈动手。”
“风回剑秦冠杰追风剑赵冠雄猎风剑楚冠豪”三人各抱了姓名。
这三位年轻人显然是想在江湖上闯出一番名堂。但他们太年轻了,小瞧了眼前的这位铁罗汉。不然如“花斑狐”等老江湖,岂能让他们三个小子逞英雄。
三人以为以三敌一,定然胜券在握。使出清风扶柳,清风徐来,清风明月等招式后,虽然招招咄咄逼人,见奈何不了铁罗汉,便一同使出了朔风飘雪,剑花如网,剑气如雪,将铁罗汉困住当中。老孔稳住气息,双拳齐出,以刚制刚。拳力所到,三剑皆被震断,三人都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当时昏死过去。铁罗汉腰间的袋子也被剑削断,袋子中的醉蝴蝶发簪掉在了地上。他下意识伸手去拿,不想一支暗箭袭来。箭射中了铁罗汉的脚面。铁罗汉怒目圆睁,不多时,全身发绿,口吐白沫。“孔雀胆”曲流春叫道。原来隼星弈的绿羽箭头涂上了孔雀胆。孔雀胆号称天下“七毒之首”。沾之即死,无药可医。老孔死了,死之前,老孔把醉蝴蝶发簪交给了余雪茉。
看到铁罗汉如此惨死了,燕鲍翅在马上哈哈大笑。嗖的一声,一个黑色令牌洞穿了燕鲍翅的咽喉,鲜血让令牌上的樱花栩栩如生,片片绽放开来。燕鲍翅从马上摔了下来,还来不及惊恐,就只剩全身抽搐,接着,全身僵硬。尸体慢慢变黑,发出腥臭味。瞬间尸体爆裂消失了。其余都吓的惊恐四散。没跑出竹篱院子,人马皆被袖箭射杀。同样尸体慢慢变黑,发出腥臭味,瞬间尸体爆裂消失不见,仿佛这些人本来就不存在过一样。
雪茉姑娘以为来的是大救星,她救出被冰蚕丝网困住的曲流春。
看到这一幕,余琴鹤脸色惨白,喃喃地道“你们你们还是来了。”余琴鹤拄着手中的鸠首樱木杖强撑着站了起来。原来他的右脚年轻时受过伤,所以一直拐杖不离身。他却把孙女拉到身后,故作镇静地说:“玄血樱杀令。”
“玄血樱杀令”,曲流春也是吃了一惊,这玄血樱杀令,在江湖上早就让人闻风丧胆。
关于它的传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据说,玄血樱杀令带给人们的不只是死亡,更多的是恐惧。
那群武士,全是黑袍黑甲,胸口皆有血色樱花,手臂上皆有袖箭。
为首一人,拱手到“前辈,让我们好找呀,兄弟们自接令以来,整整找了你三年。”
“黑樱武士,果然不愧是黑樱武士。老朽当年也是你们当中的一员。老朽东躲西藏,隐居荒山,深居浅出,没想到还是被你们找到了。既然躲无可躲,藏无可藏,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苟活于世了。”
曲流春大吃一惊,原来眼前这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当年竟然是黑樱武士。
“既然前辈知道规矩,那我们就不罗嗦了,前辈请”
“哼,别人怕你黑樱武士,我可不怕你们。你们不就是仗着人多嘛。”曲流春壮着胆子说。
“呵呵,年轻人,这事因我而起,与你无关。还是赶紧逃命去吧。”
余琴鹤对着那黑樱武士的头领说“我早知难免一死,只是乞求饶了这位年轻人和我孙女一命,他们是无辜的。”
“前辈难道忘了玄血樱杀令的规矩吗?三百年来,可有人见玄血樱杀令而不死的吗?”
“没有,一个都没有。见玄血樱杀令者,必死无疑。反抗只会死的更惨。”
“那前辈迟迟没有血祭,看来,是想破破这规矩。”
“老朽也不敢做这三百年来第一人,只是容我和孙女说两句。”
“想不到,当年杀人不眨眼的风邪王,如今也变的这么婆婆妈妈起来。”
余琴鹤和孙女耳语了一番,见孙女不肯离去,就伸手将她击晕。他托付曲流春一定要他的孙女带出去,他又和曲流春耳语一番。原本对一个陌生人,余琴鹤本不该如此,但是他实在是知道樱杀令的威力。三百年来,没人能够逃脱。他唯一放不下的是自己的孙女。
余琴鹤对这群黑樱武士道“你们这些年轻人,还记得老朽当年的名号,实在难得。樱花如武士,霎那即永恒。能曾经是一名黑樱武士,我一直引以为傲。”余琴鹤望着樱花片片在风中飘落。他仿佛妙悟了生命的真谛。
余琴鹤用樱木杖挑起青石台上的茶壶,用内力把茶壶击碎,同时拂袖一挥,掀起了一阵风。茶水被风吹成了雾雨,一堵雨墙挡住了黑樱武士。曲流春抱起晕倒的余雪茉,余琴鹤连忙把他二人推入草庐内,拂袖一挥把门从外面关住。他刚转过身来,袖箭已经射到,他略一拂袖,箭头都被折断。这余琴鹤当真是深藏不露。这内功修为,实在是登峰造极。刚才白鹤被杀,弦琴被毁,他都能忍住不出手。看来不是为了救自己的孙女,他定然不会显露自己的武功。
余琴鹤朗声道:“人在江湖,如鱼游网,将是长流,终不得脱。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地藏无尽,自有生门。”
黑樱武士的头领已经欺身近到余琴鹤的身边。余琴鹤因为腿脚不便,虽是内功修为很高,但是终究无法施展上乘武功。拆解二十余招后,渐渐体力不支。最终,被一招”血祭七煞”打中前胸檀中穴,余琴鹤当时倒了下来。
“临时之前,告诉我你的名字,阎王爷问起,我好回答是谁杀了我?”
“血影”
余琴鹤安详的闭上了双眼,他死的那么平静。
黑樱武士踏破草庐的门,只见草庐中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幅达摩一苇渡江图。图两旁挂着自勉联。“此生惟余琴与鹤,无人可论禅和茶。”纸张泛黄,墨迹不褪。显然有些年头了,只是画中人物,手捏樱花。让人颇为诧异。
血影道:“地藏无尽,自有生门。草庐内定有地道。大家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们。不能留下余孽,后患无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