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诗梦啊,我什么错都没犯,怎么就要罚跪祠堂呢??”赵星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底的委屈已经溢于言表,看得箫瑶儿不由泛起一股愧疚感。
“你没犯错?!”沈诗梦指着他那拉开的衣襟,气恼地说:“你都多大的孩子了,衣服都不会好好穿吗?!你让我的瑶儿看见不干不净的东西,你还不叫犯错吗?!”
“不干不净的东西?”赵星恒下意识望了望自己的胸口,这细皮,这嫩肉,无论怎么想,吃亏的人也是他吧?
再看看箫瑶儿,一脸想笑却又不敢笑的模样,真是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诗梦啊……你变了……”赵星恒一边整理衣襟,一边委屈的说:“以前你最宠的人是我的,可是自从瑶儿来了,你对我就动辄打骂,再不如从前般耐心了。”
“怎么你也想像苗苗一样弄死我?”箫瑶儿不爽地开口问道,“一个大男人怎么跟娘们儿似的争风吃醋,那我和姐姐是亲姐妹!你还想和我相提并论?”
“你摸我胸的时候我就该弄死你了!”
“好啊!你弄死我看看谁能救你不去参加那个什么鬼比武大会!”
“等会!”沈诗梦从这对话中提炼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她皱着眉,瞪着眼,用手中的剑,指向两人,“你们刚才说……谁摸了谁的胸??”
赵星恒看着沈诗梦这神情,像终于找到了对方把柄的小人,他赶紧指着箫瑶儿的脸,兴奋地大叫着:“是她!是她摸的我!”
箫瑶儿自知理亏,蜷缩着身子,尴尬地笑着:“嘿嘿……嘿嘿嘿……姐姐,你听我说,这是误……啊——”
“啪!”一个巴掌,重重地落
赵星恒那张英俊的脸颊,瞬间多了一个红色的手印,他撇了撇嘴,一滴泪从眼角流下来……
“星恒哥哥,瑶儿还小,她什么都不懂,即便摸了你也是情有可原,可是你已成年,这么大肆宣扬这件事,你让瑶儿日后怎么嫁人?!”沈诗梦恼怒地说。
“嗯……姐姐啊……”箫瑶儿小心翼翼地举起手,“我……也成年了……”
“可你永远都是姐姐的妹妹。”沈诗梦双手抚着箫瑶儿的脸蛋,对她的态度,与对三岁小孩没什么两样,“过去十几年,你一个人
“姐姐你别哭啊……”箫瑶儿用衣袖拭去她眼角的泪,“爹娘死了,这也不是你的错,你只比我年长几岁,也是个孩子而已,又怎么会有能力把我从留香岛救出来呀,这怎么怪也不能怪到你头上……”
“不!怪我!”沈诗梦嚎哭着,抓住了箫瑶儿的手,她数度张嘴,却始终没有吐出一个字,最终,崩溃似的坐
赵星恒和箫瑶儿都懵了,此时赵星恒也不顾不上自己那小情绪了,束手无策地看着沈诗梦,又看了看同样不知所措的箫瑶儿。
沈诗梦就那样坐
“娘……爹……”她目不转睛,似有无的话。
箫瑶儿拉住沈诗梦的右手,紧紧的。
她手心的温度就
“瑶儿,”她终于停止了啜泣,缓缓地开口,“其实,爹把你送去留香,都是因为我。”
箫瑶儿不解地歪头,沈诗梦看了一眼赵星恒,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声音,接着说:“娘怀你的时候,我很不安,我害怕你的出生会抢走我拥有的一切,所以……我曾经……自残,以此来引起爹和娘的注意……”
赵星恒张大了嘴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事情,要知道,沈诗梦可是一直都是爹娘口中“完美无缺”的孩子,她怎么会……如此对自己的亲妹妹呢?
“后来,你出生了。”沈诗梦小心翼翼地看着箫瑶儿,带着无的歉意和愧疚,继续说道:“我……也就闹的更厉害,爹和娘为此,不得不成日把你留
她说着,终于深深埋下了头,“爹和娘去世后,我一度消沉……是叔叔伯伯们,哄我开心,甚至让我忘了自己还有个妹妹存
“啊……原来是这样啊……”箫瑶儿舔了舔嘴唇,比起这件事,她更想知道的,是
“不,不是的瑶儿!”沈诗梦急了,她慌张地摇着头,不停地解释着:“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知道了什么是血浓于水,我是真心想要一辈子照顾你,可是……我对你童年过往了解的越多,就越是愧疚,我很害怕,害怕有朝一日你知道了我的所作所为,会不认我这个姐姐,所以我想……”
“你想,与其等着别人
沈诗梦点了点头,又转头看看赵星恒,“星恒哥哥与我一起长大,这些事,我一直隐瞒至今,如今……终于都说出来了……”
“啊……”箫瑶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眼神由方才的黯淡变得明亮,她耸了耸肩,嘟了嘟嘴,很快就翻篇了,“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姐姐你又不知道我去留香能遇到那些事,不过就是个怕妹妹出生地位被夺走的孩子而已,不用自责……”末了,又补上了一句,“要我是姐姐,可能做得比你还过分。”她拍了拍沈诗梦的肩膀,表示不
“瑶儿……”这沈诗梦是感动了也哭,激动了也哭,反正一言不合就流泪,“你真的不怪姐姐?”
“不怪。”箫瑶儿使劲摇摇头,“我
“瑶儿!”沈诗梦痛哭流涕地抱住箫瑶儿,又哭又笑,终于卸下了心底的包袱。
“对了,姐姐……”箫瑶儿拉开沈诗梦,看看赵星恒,挑了挑眉毛,暗示道:“那我用不用把我的那件事告诉他?”
沈诗梦这才想起,自己为什么要坦白这件事,她看了看一脸懵的赵星恒,摇了摇头:“这个人嘴不严,我们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好!”“咕噜……”箫瑶儿的肚子,突然
“你饿了?”沈诗梦擦干了眼泪,温柔地笑着,“想吃什么?姐姐给你煮。”
“姐姐做的什么我都吃。”箫瑶儿眨了眨眼睛,撒娇的回道。
“那我们走。”
“嗯。”
两姐妹说着,莞尔一笑,拉着彼此的手,欢快地走出了这暗暗的祠堂。
她们似乎都忘了里面还有一个人,又或者是没忘,但是不
“呵。”原来小丑竟是他自己。
赵星恒单手撑着地,孤单地站了起来,箫伯伯,沈伯母,你们的两个女儿如今姐妹情深,你们可以安息了,可是他的爷爷,他的伯伯,应该未必吧……
一瞬间,落寞之感,笼罩了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