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粒!”
听到这个数字,墨雨榭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这意味着李长青每炉丹药的成丹率,基本稳定在了四粒以上,甚至有一炉,出了五粒抑诅丹。
这样的成丹率,哪怕王明也做不到。
对方以前炼丹,只敢保证,每炉丹药出三粒。
也就是说,李长青的炼丹之术,犹在他之上么。
心中滋生一抹不知何来的欣悦,她抬手一挥,三瓶丹药便飞到了他手中,道:
“做的不错,等明天我再去找族长申请吧。”
“好,那我先退下了。”李长青点点头,准备离去。
“先别急着走,这两天本宫有些累了,过来帮我捏捏肩膀……好吗…”
这声音很柔,没有和前两次一样,直接用命令的语气,让人不忍拒绝。
李长青犹豫了一下,想到对方赠送灵药,还有替他翻译魔文,绕到她身后,见墨雨榭低头看着手中的卷轴,没有反应,就将手掌放在香肩上,轻轻捏了起来。
苏妍识趣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二人。
小楼很安静,午后的阳光从窗外洒了进来,偶尔有黄鹂鸟落在窗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个在观看卷轴,一个在听着醋意大发的冷嘲热讽。
时间就这样静悄悄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李长青发现墨雨榭已经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看来这些天破译魔文,她确实累了。
李长青没有惊醒她,拿出一件长袍为她盖上,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示意苏妍等人也不要发出动静后,回到重新安排的住处,手中拿着一粒黑色的丹药,凑到眼前仔细观摩。
这就是那种抑诅丹,他其实一共炼制了十六粒,自己还留下了一粒,打算研究研究。
可一直到了傍晚,黄昏的斜阳笼罩,李长青也没研究出什么,反而苏妍在王明的带领下,停在了门外,声音传来:“公子,七长老临时有事,和三长老先去了,让我带你过去。”
“好。”
李长青点点头,将丹药收了起来,走出屋内,跟在苏妍身后,一路往宴会之地走去,路上正巧碰到了钱通等三名客卿,几人笑着迎了上来,拱手行礼。
“长青道友……”
这场欢迎宴会,他们自然也在邀请在内,不过主角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钱道友,王道友,柳道友。”
李长青拱手回礼,没有因为他们只是四品丹师,就生出轻贱之心,与他们一同寒暄着,往宴会之地走去。
宴会的地点,位于六翼族中心一带的登魔殿。
门口十分热闹,能参加晚宴的,基本都是大修士,从傍晚起,便陆陆续续有人到来,相互之间寒暄,往殿内走去。
这时,一名老者到来,引发了不小的关注。
“刘客卿!”
“见过刘客卿!”
不少大修士聚了上去,送出奉承的话语。
刘文眸子冷漠,淡淡颔首,正要往殿内走去,突然注意到远处有一行人笑着走来。
居中之人是个年轻男子,黑色长袍穿搭在外,头发简单束起了冠,脚下则是一双黑色的云纹长靴。
目光随着在忘忧城的八年的经历,重新变得平淡,和煦,却又让人不敢靠得太近。
刚才还围在刘文身边的人,看到他后,立刻靠了上去,有人奉承,有人讨好。
如今李长青在六翼族,名气极大,算是一颗新星,将来潜力无穷,自然不会有人不认识他。
李长青微笑回应。
就在这时,他察觉到一道冷冷的目光盯着自己,扭头看去,发现是刘文,嘴角微微一勾。
谢应和叶良的死,对方应该还不知情,不清楚两人已经被他所杀。
不过就算知道,他也不在意,就连那背后的二长老,他也不在意。
一群土鸡瓦狗罢了,如今真正能值得他稍微在意的,也只有六翼族族长,以及可能隐藏着,还未曾露面的底蕴!
至于对方,老老实实待着别惹他就好。
钱通等人也注意到刘文的目光,脸上不动声色。
这是两位五品丹师之间的交锋,他们插不上。
见李长青看了过来,刘文冷哼一声,收回目光,率先迈步进入殿中,刚好碰到从殿内走出来的墨雨榭。
后者今天穿的极为美艳,一袭盛装得体的黑色宫裙,宽大的裙摆,几乎拖在地上,如同黑暗中行走的魔妃。
“七长老。”刘文立刻停下脚步,换了副面孔,微笑着与她打招呼。
墨雨榭淡淡嗯了一声,没有停留,径直走了出去,很快看到被一群人围着的李长青。
“这家伙还挺受欢迎……”
她撇撇嘴,走了过去,步伐十分优雅。
“七长老!”钱通等人纷纷行礼。
围在李长青身边的六翼
族之人,也面色恭敬,让开一条道。
“走吧。”墨雨榭瞥了李长青一眼,似乎专程来接他。
“好。”
李长青点点头,跟在她身后,往前方灯火通明的大殿中走去。
一旁的刘文目光阴沉,冷冷看着二人的背影。
那个贱人,无视自己就算了,却又和李长青厮混在一起。
深吸一口气,他跟在几人身后,也走了进去。
殿内灯火通明,地上铺着红毯,两边则是一排排案桌,一路延伸至最前方,上面放着瓜果美酒,烤熟的妖兽之肉,已经坐了一半的人。
中间则留出空地,有舞女身材婀娜,在载歌载舞。
李长青跟在墨雨榭身后,一路走进殿内,看到眼前的热闹场景,忽而又感到那种突如其来的悲凉与伤感,很不适应。
于是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酒壶,往嘴中灌了一口酒水。
酒水还是那种兰酒,喝起来滋味一般般,不算好也不算坏,却让他平静了许多。
就在他打算再喝一口时,一名中年汉子从笑着迎了上来,道:“刘客卿和长青客卿终于来了。”
“见过族长。”李长青只好收起酒壶,和一旁的几人同时抱拳行礼。
而钱通三名四品丹师,已经识趣的退到了一边。
这种场合显然没他们什么事。
“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气。”于秋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后方挥了挥手,随即便见一名身穿的素白儒裙的女子走了过来。
“介绍一下,这位是小女于鹿。这位是长青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