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助你!”
就在周启通憋屈无比的时候,陈.希舟猛地大喝一声,随手将身边一人的脑袋摘下,飞身赶来援助。
有了陈·希舟帮忙,周启通终于松了一口气,张口便骂道:“玛德,人多了不起啊?真当爷爷是软柿子不成?”
他一边战斗,一边瞄向了不远处的中年人,怒气冲冲地说:“小子,你死定了,待会落在爷爷手里,爷爷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面对他的威胁,中年人除了冷眼相对,不见任何动作。
但是,在他嘴角却凸显出一抹,讥讽的笑容,似乎是在笑周启通不自量力。
“玛德,还敢冲爷爷笑!”
一看到他嘴角的笑容,周启通内心的火,又冲了几分,下手也越发凌厉了。
奈何,对他对战之人,实力丝毫不弱于他,一时之间,他也无法取得上风。
陈·希舟那边的情况,跟他相差无几,只不过,陈·希舟没有他那么碎嘴,闷着头一言不发。
另一边,戍边王这边两人,正在对代静展开围攻。
两人虽然修为境界不如代静,可却配合得相当密切,显然,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联手合作了。
面对两人的围攻,代静一时之间,也占据不了优势,这让她的脸色越发冷冽了几分。
她有注意到,自从戍边王这边的四人,将她与周启通、陈·希舟拖住之后,凭借人数上的巨大优势,戍边王这边已经在战局中,渐渐掌握了主动。
虽然,双方人马时刻都有伤亡,而且戍边王那边的伤亡,远比幽冥督查史这边更加惨重。
但是,依照现在这个速度发展下去,幽冥督查史的其他弟兄,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屠杀殆尽。
毕竟,戍边王那边占据着,绝对的数量优势。
她能发现这一点,戍边王自然也发现了,看到此情此景,戍边王一点也不着急了。
他甚至在人群当中,搬来了一张椅子,端坐下来开始看戏。
看他的样子,对自己手底下人员的伤亡,一点也不在乎。
可是代静不行,手底下的兄弟,全都是跟着她,经历过出生入死,有着深厚的感情。
如今,看着他们一个个倒在血泊当中,代静的心头在滴血,下手也越发狠辣起来,大有一言不合就拼命的架势。
以至于有好几次,她被两人围攻的时候,哪怕是以伤换伤,也分毫不退。
不多时,她身上就已经挂了不少彩,鲜血很快就,将她的衣衫浸湿。
围攻她的两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身上的伤口,比代静更多更密集,鲜血也流得更多。
面对代静这种,近乎以命换命的凶残打法,两个人很快就露出了怯意。
他们可不想,与代静同归于尽。
于是,不得不与代静,拉开了距离。
依照他们的想法,就算是耗,也能把代静耗死,既然如此,何必搭上自己的性命呢?
他们殊不知,代静等的就是这一刻,就在他们二人,拉开距离的时候,代静直接反手一剑,轰向了戍边王的大部队。
“轰——”
一声轰响过后,便是铺天盖地的惨呼声。
只见,戍边王的大部队,直接被代静,一剑拦腰斩断,血肉与碎肢被高高抛起,不知多少人,直接丧命于此一剑之下。
“你——”
见状,两人瞬间面目铁青,一脸狰狞地盯向代静。
就连戍边王,也在瞬间变了脸,脸色看上去阴沉到了极点。
代静却一言不发,一步步向两人走了过去,伴随着她的脚步,她身上原本有些萎靡的气息,却逐渐一步步攀升。
很快,她的气势就已经超越了天境瓶颈,隐约触摸到了半步极境的门槛。
“不好,她在燃烧自己的生命精气。”
发现异常的两人,瞬间脸色大变,身形暴退,企图与代静拉开距离。
然而,一切为时已晚。
下一秒,代静就突兀出现在了一人面前,直接一剑挑断了他的脑袋。
脑袋被削,鲜血如柱,直冲天际,染红了半边天空。
“老大威武!”
看到这一幕的周启通,兴奋地大叫了一声。
手底下却更加卖力了几分,乘着对手不注意,直接将手中的长剑,刺入了对手的肩胛骨。
没成想,对方居然也是个硬汉子,非但一声不吭不说,更是反手一剑,差点将周启通,一条胳膊给砍了下来。
好在周启通反应迅速,即便如此,他的胸前就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很快就溢了出来。
“找死!”
这下,直接惹怒了周启通,举剑上挑下砍,硬是将那人一条手臂,给砍了下来。
“啊——”
那人吃痛,大吼一声,抱着膀子,极速后退。
反观韩·希舟这边,两人的战斗
一直不瘟不火,直到现在,他们两人身上都不见任何血色。
当看到代静,抬手就将一人镇杀时,韩·希舟的眸子,不由自主闪烁了一下。
被喷了半脸鲜血的代静,俨然已经化身成了地狱阎罗。
冰冷的眸子里,看不到一丝感情,身影没有丝毫停顿。
下一刻,就出现在了,尚在后撤的另一人身后,执剑给他来了个透心凉。
那人艰难转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一双冰冷的眼睛,已经离开了他身上。
此刻,代静如同寒冬般的眸子,正紧紧盯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戍边王。
而戍边王,也早已从椅子上起身,一脸惊骇地看着代静。
他似乎怎么也想不通,之前明明已是强弩之末的代静,突然间就仿佛换了一个人。
代静手腕轻抖,被刺穿心脏的那人,“嘭”的一声,化作漫天血雾。
她缓缓抬剑,剑尖遥指戍边王,冷冰冰地说,“下一个,该你了!”
“快……撤……”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戍边王,像是被吓坏了,磕磕巴巴了一声后,在身旁两个人的搀扶下,一步步向后退去。
“现在想走?”
代静冷笑一声,“是不是太迟了?”
显然,她并没有想要,放过戍边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