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亥时一过,胡振邦便与沐寒衣悄悄出了门,往白日里探得的密库方向而去。
是夜并无月光,只能借着远处宫中屋檐下的灯笼微光行路,那一座黑黝黝的密库被灌木与假山包围
那座假山方圆足有半里之大,怪石嶙峋,洞孔极多,山体内有如迷宫一般,二人一前一后走入,慢慢爬上山腰以上,伏身
二人低声商量了一下,决计多等上一段时间,看看是否会有人出入,等了大约半个时辰,仍不见有人出入密库,却看出了那两支巡逻队伍行进规律,原来两支队伍绕分别绕密库一周大约需要花费从一数到五十的时间,两队
胡振邦估摸了一下,对沐寒衣道“从我们这里到密库大门,大概从一数到二十五,留下开大门的时间,便只有剩余数二十五的时间了。若无十分把握,实是不能轻举妄动,若是一旦被人
沐寒衣道“大哥说的极是,若以我二人之力,要打倒这十二个侍卫绝非难事,只怕这附近不远处还有侍卫营,另外这密库之内,是否还有守卫亦无从得知,若是有一人张口喊叫,惊动了宫中其他侍卫,这便等于是给他们报讯要加紧防范了,因此还是小心为好。”
二人一时也想不到什么法子,从亥时直守到子时,终于见那两队侍卫
沐寒衣道“不知他们这样要歇息多久。”
胡振邦正要说话,忽地止住,向沐寒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指脚底下,示意有人来了。
沐寒衣凝神细听,果然来人轻功十分了得,人已
这一看之下两人俱是惊得差点叫出声来,原来不必看到面目,光看此人身形便知其正是吐蕃第一国师松赞普。
胡振邦与沐寒衣心知他内力了得,不敢说话,只以眼神示意,静观其变。两人俱都希望他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坏了大事。偏偏愈是担心的事愈会
胡、沐二人心道“此举岂非掩耳盗铃么,你便是蒙了面,人家看这身形,也知是你了,再说冲着这《武经总要》而来的,除了你还会有谁?”
此刻守卫密库的侍卫俱都
正替松赞普盘算着,却见松赞普将身一短,竟凭空矮了一半身高。胡振邦一惊,暗道“这松赞普竟会缩骨之功,据说这缩骨之功需得自幼年时期开始练骨,从五岁开始便将手足和脊柱一起向后反弓,用绳索捆成一个圆球状,挂
那沐寒衣也想到爹爹曾跟自己说起过,他
二人正猜测间,只见松赞普一步一步竟悄无声息地向密功大门而去,因他身形变得极其矮小,轻功极其了得,加之时近丑时,众侍卫正自犯困,哪里会料到有人接近身前,待得几名警觉的侍卫
胡振邦与沐寒衣见松赞普这一下兔起鹘落,瞬间将十二名侍卫击毙,下手干净利落,不觉大为惊叹,只见那松赞普四顾无人,径往密库大门奔去。二人连忙盯牢了细看,只见松赞普伸双掌去推那大门,那门却纹丝不动,显见这密库之门极其沉重。
推了半天,松赞普又跑回侍卫的尸体旁,去搜他们身上钥匙,一摸之下,第一个名侍卫身上便搜到一把钥匙,连忙跑到门前去试。胡振邦与沐寒衣远远地望不真切,只隐约见他
胡振邦灵光一现,大悟道“是了,原来这密库的门,共有一十二把钥匙,分别由当日值守的十二名侍卫携带。”
沐寒衣点头道“大哥与我想到一起了,我也觉得如此,这道门必须十二名当值侍卫的十二把钥匙一起对上不同的锁孔,方能打开这道大门。”
胡振邦道“现下他马上便要搜到这一十二把钥匙了,然后再一把钥匙接一把钥匙去试那锁孔,最慢半个时辰也能打开了,若是他能打开大门,进去找到了《武经总要》,倒省了我们费力了。”
沐寒衣笑道“是啊,大哥,能够坐渔翁之利呢,倒也不白费我们等了这大半夜的辛苦。”
正说话间,远远望见那松赞普似乎已将那死尸身上的钥匙悉数搜了去,又跑到那房大门之前来来回回,去试那钥匙。
胡振邦默默地计数,看他
胡振邦低声笑道“他打开大门时间越快,我们坐享渔利的时机便越早。”
沐寒衣道“说的也是,现下我的心中好奇怪,既希望他快点打开这密库大门,又盼他慢些打开。连我自己也不知为何。”
胡振邦笑道“或是与近乡情怯一般的道理。”
沐寒衣奇道“近乡情怯是什么道理?是你们汉人的说法,还是契丹人的说法?”
胡振邦道“近乡情怯便是指一个人离乡久了,让他回到家乡,他离家乡越近呢,心中倒越害怕起来,就好似你刚才说的那种心情一般。其实那人明明是想快些到家的,可是真到了家门口了,反而慢下了脚步,不知道为何心中以希望慢一些到家。”
沐寒衣歪着头想得一想,笑道“你们汉人这种说法,倒说得还真像这么回事。”
说话间,那松赞普又开得三把锁,眼见还剩余四把锁,便可打开密库了,二人不觉停了话题,俱都集中了神,紧盯着松赞普的动作。
正摒气凝神间,忽见松赞普停了动作,将身形又缩回了五岁孩童般大小,身高不过五尺。沐寒衣不觉大奇,正想
果听得一声喝叱之声划破夜空道“好大胆子,竟敢来闯密库。”胡振邦听得耳熟,惊道“是多吃己,他怎么来了。”
沐寒衣也听出了是李元昊贴身侍卫多吃己的声音,道“莫非他也来取《武经总要》,急着要献给皇太后没
胡振邦悄声道“没
二人凝视向
当即二话不说,拔剑出手,一招“流泉飞瀑”自上往下去刺那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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