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下阳城西,夜白衣牵着一名孩童的手,路过上川学宫,来到一片芦苇荡,见紧邻溪水处有一间简陋的木屋,屋里还点着星星灯火。夜白衣放眼望去,见这周围是一人高的芦苇,视野受阻,只能依稀看得远方朦胧山影。此地离官道有些路程,再加上芦苇茂盛,少有闲人来往,若是无人引领,夜白衣断不可能寻到此地。如此一般,那溪边孤零零的木屋映着远方青山的轮廓也就显得愈
“就
这屋子远看好似木屋,可离近了夜白衣才
“司马兄也
孩子用力地点点头。
夜白衣伸手帮孩子档开拦路的芦苇,很快来到木屋门前。木屋的木门紧闭,屋内里还点着油灯,昏黄的灯光自遮住窗的茅草间一丝一丝穿出。
孩子推门而入,老旧的木门吱呀作响。
黑夜中夜白衣难以看出这里的家居陈设,只能依稀见到这正厅中有一座高台,一张短木桌和好几条被自己无意中踢的匡匡作响的木凳。
两人摸黑进了侧房。路上夜白衣听孩子说这屋子有两间侧房,现
侧房里的陈设也极其简单,一张石床,一张木床,木床边是一张简易到看上去畸形的木桌,桌上点的就是那盏摇摇欲灭的油灯。床上是一位看上去年纪还没李一石大的小女孩,已然入睡。床边坐着一位身穿上川学宫学士服的书生,书生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古籍,整个人趴
这位书生正是夜白衣
李一石上前摇醒司马晦,转过头来指了指夜白衣。司马晦揉了揉睡眼,迷蒙中看向夜白衣,待看清了人影,认出了人后连忙起身,却又想起床上的孩子,生怕打扰到其休息,遂压低声音作礼道:“
夜白衣一挥手道:“不必叫我恩公,我姓李,不妨叫我李先生。”
司马晦点头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先生请坐。”
夜白衣坐到司马晦对面的石床上。石床上铺满了老旧的棉絮被褥。
几人围着一盏油灯坐定,
司马晦将手上的古籍好,重添灯油,整个房间又明亮了几分。
司马晦先招呼着李一石去另一个房间休息而后道:“
夜白衣一挥手道:“这不怪石头,城中医馆早已关门,是我找到的他。这孩子现
司马晦叹了口气,说道:“前半夜睡着后会突然呕吐,入睡了几次,现
夜白衣
司马晦来自肃州,五年前入学宫,拜入余正庭门下,一年后被为余夫子内门弟子。这一事
至于司马晦
由此夜白衣也对司马晦这个人的来历又看重几分。且不说余夫子因其家世而将其人门下的传言是否属实,要知道
“司马兄如今带着多少孩子?”
“不多不少正好十位。”
司马晦看向躺
说着司马晦就要起身行礼,夜白衣一把扶住说道:“就如司马兄所说,李某人也只能些微薄之力,但定当全力以赴,司马兄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