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面埋伏大阵,一环接连一环,层层叠叠,环环相扣。
利用人数优势,组成了巨大的包围圈,将敌人困入其中。
此时的突骑施部队便
西域险恶,以至于民风彪悍,受命出击的安西诸国国王大将,固然不及唐军那边装备良,训练有素。
拼杀起来也异常的骁勇,不住的往前突杀。
裴旻
待看到某一军的表现,眉头挑了一挑,叫来了孙周,
看着反抗力越来越弱的突骑施,下达了最后的攻击命令。
震天的锣鼓声轰然响起……
飘扬的大纛之下,苏禄将自己袋囊中仅剩余的马奶酒倒入喉咙,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带着茫然的望着四方。
他引以为豪的十万大军,早已
此时此刻
想着自己也是一代英豪,西北雄主而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不免悲由心生。
带着迷茫的目光,看着大局已定的战场,完全不知如何往那边突围。
裴旻的用意很是明显,他本可以一日定胜负,但他就是不急着强攻,而是以消耗为主。
摆明了是将他们突骑施视为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反正早杀晚杀也是一样。不如用包围圈来消磨他们的意志,杀伤他们的有生力量。
以最小的伤亡,取得最大的成果。
苏禄不但知道这点,更加知道裴旻这种做法从侧面来说是给了他们喘气的机会。
只要能够破围,就有重整旗鼓,东山再来的机会。
可是任由他往哪个方向突围,都会遇到重重阻击,都会遇上数以倍计的敌人。
哪怕是想逃往羯丹山,也是如此。
十面埋伏大阵就是将人多欺负人少的优势,无限扩大。
经过两天一夜反复尝试,苏禄除了身旁的兵卒一点点的减少,士气一点点的下降,没有任何成果。
“早知道如此,就应该将碎叶城付之一炬,鱼死网破!”
苏禄恨恨地低声咆哮。
抱怨换不来机会,反而迎来了唐军总攻的战鼓声。
“我们突骑施是草原天神的后裔,个个都是英雄,没有卑躬屈膝的羔羊。便是陷入死地,也要杀个够本……”
周边兵卒配合着自己的可汗,高声呼啸。
但是没有一刻钟,呼啸变成了阵阵惨叫。
不可一世的苏禄最后赖以依靠的三千锐,为仆固怀恩的重甲骑兵一突,从头到尾给冲成两断。
苏禄也
裴旻原地安营,就
这位葛逻禄的可汗,大冷的天,只披着一件熊皮外衣。
黑色的熊皮上到处可见猩红的血迹。
“辛苦阿史那族长了,要是没你们,哪有这般畅快淋漓的大胜!”
裴旻大步走上去迎接,对着阿史那施作揖问好。
阿史那施恭恭敬敬的
裴旻一脸讶异道:“这战场还未打扫,有多少缴获的物资并未算清。可汗这就离去,也未免太着急了。至于食物军粮,这个可汗大可放心,你们远来是客,哪有让你们饿肚子的道理。”
阿史那施依旧毕恭毕敬的道:“我葛逻禄上下都将自己能为天朝而战而视为莫大的荣耀,有此荣耀一切足以,无需任何嘉奖。
“那好吧,我就不留你了!”裴旻也很是爽快,说道:“希望我们日后还有机会并肩而战。”
阿史那施重重的用拳头捶着胸道:“只要国公一声号令,葛逻禄上下兵马,任凭调遣。”
亲自护送将阿史那施离去,封常清、张孝嵩、崔希逸迎了上来。
封常清开口就道:“这个阿史那施很不简单,没有为眼前的利益所蒙蔽,看清了自己最需要的,还故作大方,以换取裴帅的友好。有远见,还于人情世故。”
裴旻扫了三将一眼道:“你们都看出来了?”
张孝嵩道:“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嘛!他是要趁突骑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去编攻打突骑施的部落,侵占突骑施的地盘。相比这一些战利品,地盘人口才是他最需要的。”
崔希逸带着几分忧心的道:“而今突骑施受到重创,葛逻禄崛起,已成必然。我
裴旻道:“我们打了突骑施这大老虎,突骑施内部必然动荡,到时必然会有一个全新且不受控制的老虎。与其这样,不如安排一个目前能够听命的老虎。何况突骑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便今日一战,受到重创,依旧有自保余地。不会那么容易让葛逻禄做大的。”
“而且……”裴旻带着些许深意的笑道:“养一只老虎是养虎为患,但是养个两只,三只,那就不是了……”
回鹘、葛逻禄矛盾极深,有他们相互牵制,能够为大唐换来更多的利益。
“走吧,带你们看一场好戏!”
裴旻突然露着古怪的微笑,带着几分玩味的走向了中军大帐。
封常清、张孝嵩、崔希逸皆是一头雾水。
应裴旻的邀请,几乎所有一定级别的将校以及安西诸国国王大将都
他们一个个都兴致高涨,
裴旻还没有入帐,他们彼此相互聚
裴旻大步走进了帐内,瞬间喧闹之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
目光中包含着各种情绪:崇拜,尊敬,信仰,佩服,惊惧,胆寒……
此时此刻,没有一人
都知道面前这位不世出的大唐名将……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