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道天目山。
天目山有两座山峰,一座是天台顶,一座是莲花峰。白
熊仇攀着由四条悬空的铁链连成的悬桥,缓步行走于天目山的两座可视的山峰之间。
莲花峰是逍遥子的隐居之地,熊仇跟着逍遥子学剑的两年里,除了给师傅送一些日常用度之外,平时很少
两年的时间里,逍遥子不允许熊仇
“除非我死了,你才可以
逍遥子仙去,天目山的两座山峰似乎成了熊仇的私产,现
铁链还是原来的四条铁链,山峰还是原来的两座山峰,行走
两峰之间的悬空处,风有点大。熊仇突然觉得身上一阵阵的
四根粗铁链
铁树一惯不能开花,但今年却开的异常繁茂。四棵树同时开花,花开如锦。
熊仇的眼里没有铁树的花,他的目光落
那就是逍遥子居住之地,远
从铁树上下来,熊仇的面前是一条由大小不等的石块组成的路。石块之间的间隔或大或小,有的只有一步远,有的能有三步或者五步之遥。
路很不规则,弯弯曲曲,石块的顶端露
熊仇
逍遥子只是笑,却从来没有安慰过熊仇一句。然后……熊仇重新再来。
如此周而复始,熊仇走这条石块路,已经如履平地,脚尖轻点弹身而起,不用看几乎就能知道下一步脚尖应该点
这种行路方式,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逍遥子没有明说熊仇练成的这种本能意味着什么,但是熊仇感觉到这种本能对他有很大的帮助。是剑法之外的帮助。
熊仇总喜欢最后一步用双脚落地。用他自己的话说,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
一阵轻灰飞扬,熊仇弓身立定于平台之上。他的面前是那间永远不新不旧的草舍。
推开草舍的木门,“吱呀”的声音很响,草舍里有种霉味扑面而来,似乎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
熊仇算了算时间。逍遥子领他出去距今天也不过只有一月之期,常理推断这里不应该会有如此深重的湿气和霉气。要解释眼前的情形,只有一个答案。
逍遥子原本就没有住
熊仇有些想不明白。如果逍遥子不住
除此之外,逍遥子这些日子以来,又住
站
草舍一目了然,没有多余的隔间,只有一间厅堂和一张简陋的木床。木床上铺着厚厚的茅草,茅草上面再压着一层木板。
木板很干净。
从木板的锃亮上判断,逍遥子又应该住
可是如此重的霉味又表明逍遥子
这个结论很矛盾,但除此之外,熊仇又实
熊仇正准备抬步向前,此时却突然有一声重重的叹息声回响于草舍之中。
熊仇的身体立即绷紧,他握剑的手背上隐隐青筋突起。
他的视线里看不到一个人,但他清楚的知道,那声叹息来自于草舍之中。
“进来吧。”
这一次熊仇听的更加清楚。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仅听声音无法判断女人的实际年龄,但是那声音里却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哀伤。
从声音的来处判断,应该是来自于草舍的一间墙壁。
“你就是……逍遥子的徒弟吧?直走进来,推开墙壁就能看到我。我没有武功,你可放心。”女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熊仇的皮肤没有异常,他知道女人说的应该不会有假。至少,女人
直步向前,熊仇走到草舍的木板隔成的墙边,终于找到了一个门形的轨迹,顺手推开,露出了木板墙之后的一个洞口。
逍遥子的草舍依山而建,墙后抵着的便是山体。这个洞是后山挖出来的一间居室。
说是洞口,其实更像是一堵墙上开着的一道门。一步跨过洞口,便进入到了居室之内。
居室内,端坐着一个女人。
一个雍容华贵,但双眼却没有什么神采的中年女人。只是这女人的雍容华贵显的有些过时,因为她身上穿着的那件质地很柔的衣服,像是很久没有换过的样子,且款式也不是最新。
女人没有神采的眼睛看着洞口处立着的熊仇,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看。
居室的中间位置,供着一位佛像,正是千手观音。佛像前摆着一个香炉,三柱擅香袅袅,烟直如线,升到空中便骤然散开,使得整个居室里都是这种擅香的味道。
中年女人坐
“你能走到这里,只代表一件事。逍遥子已经死了。”女人的面容与她的声音一样,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哀伤蕴含
“是。”熊仇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一点儿情绪。
“逍遥子和一个寡妇合葬了,是不是?”
熊仇沉默很久,才沉声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