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贡禅林,夜色如墨,星光被浓厚的云层遮挡,惟有月华在树梢间洒下斑驳的光影。
后半夜,禅房之内,灯火通明。李水道静坐于蒲团之上,一袭宽大的灰色僧袍随风轻扬,周身环绕着淡淡的金光。这些金光并非寻常,它们是由一个个细小的梵文构成,如同星辰点缀在夜空,那是二十多万信徒的愿力,凝聚成金色的海洋,环绕在他的周身。
正当李水道全神贯注地炼化这些愿力时,突然,禅房的门口出现了三道身影。她们身着黑袍,头戴兜帽,身形修长,步履轻盈。随着她们走进禅房,黑袍轻轻滑落,露出她们那白皙如玉的肌肤和修长的双腿。
青冥、紫烟和墨裳,这三位曾经的女菩萨,如今已是血神教的弟子。她们的小腹之上,各自凝聚着一抹嫣红,那是血魔教信徒凝聚的邪恶愿力,与佛门的平和愿力截然不同,它带着疯狂的杀戮和无尽的怨气。
青冥身着一袭青衣,身姿挺拔,她率先踏入禅房,声音清脆而冷冽,如同冰泉击石,回荡在空旷的室内:“我们来了。”
李水道盘坐于禅房中央,双目紧闭,仿佛与这世界隔绝。此刻他睁开双眸,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人心。他微微颔首,声如洪钟,低沉而富有磁性:“那便一同参悟这《天魔化欲经》吧。切记,此经虽能化欲为力,但亦能引人入魔,需得保持清明之心。”
三女闻言,纷纷点头。她们围坐在李水道身旁,开始共同炼化那邪恶的愿力。李水道运转《天魔化欲经》的心法,只见那些嫣红的血字在空中浮现,仿佛一条条游走的红蛇,闪烁着妖异的光芒。这些血字缓缓降下,缠绕在四人的身体上,如同火焰般燃烧,却又冰冷刺骨。
随着炼化的进行,那些血字逐渐变得模糊,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吞噬。然而,在这过程中,三女却开始露出痛苦的表情。她们的眉头紧锁,脸上浮现出一丝挣扎与恐惧。紫烟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无尽的欲望与诱惑;墨裳的脸色苍白,双手紧握,似乎在努力压制着什么;青冥则是紧咬牙关,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然而,李水道却仿佛置身于另一片天地。他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平静与坚定,仿佛这世间的诱惑与欲望都无法动摇他的内心。
随着他的心法运转,那股澎湃的邪恶法力开始在他体内游走,仿佛一条狂躁的巨龙,试图挣脱束缚。
李水道凭借深厚的修为和坚定的意志,将这股法力逐渐引导至身体的边缘,并将其完全分润给三女。
三女感受到这股力量的涌动,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紫烟的眼眸中闪烁着诱人的光彩,仿佛被一层神秘的迷雾所笼罩;墨裳的双唇微启,似乎在低语着什么,她的眉宇间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媚态;青冥则是紧闭双眼,仿佛在努力接受这股力量的洗礼。
当李水道将法力完全分润给三女时,她们的身体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笼罩。那股邪恶法力在她们体内游走,让她们的气息变得更加诡异而强大。她们的肌肤变得更加娇嫩,仿佛吹弹可破,眉宇之间更是透出一股邪恶的魅力。
紫烟的双眼变得深邃而迷人,仿佛能勾人心魄;墨裳的嘴角挂着一丝邪笑,让人不敢直视;青冥则是目光冷冽,仿佛能穿透人心。她们三人此刻仿佛变成了三位血神子,娇媚而邪恶,充满了无尽的诱惑与危险。
李水道不仅没有被这股邪恶的力量所影响,反而因为他释放了所有邪恶,进入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贤者状态。
空灵,寂静,平静……
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佛性。
……
数日之后,夜幕下,达贡平民区更多的血魔教信徒涌向祭坛。
祭坛上,黑色石头耸立,其上血色骷髅红光流转。三名女祭司戴兜帽走上祭坛,主持仪式。数百名信徒跪拜,呼喊血神子之名。祷告声与呼喊交织,形成奇异旋律。红光渐盛,染红天空,信徒们沉浸于神秘祭祀之中,气氛肃穆庄严。
突然间,佛门僧人突现,欲铲除血魔教徒。为首的僧人手持禅杖,喝令邪恶之徒投降。三名女祭司化身为血神子,与有修为的佛门僧人展开激战。
几名有修为在身的僧人先后被击杀,没有修为的和尚四散而逃……
……
达贡禅林的深处,禅音缭绕,智明大师得到血魔教的消息后,面色凝重。
按照生还者所言,那血魔教的三个女修士修为已经达到了金丹期,血魔法术却极为诡异,让人防不胜防。他立刻召集了禅林中的高僧,商议对策。
“诸位师兄,真是想不到那些辱佛者竟然已经嚣张到这种地步,我们必须想出对策,否则禅林将永无宁日。”智明大师沉声说道。
“听闻新来的大力罗汉法海,法力无边,或许他能帮我们度过此劫。”一位高僧提议道。
“对,法海罗汉是菩萨亲自剃度,定有非凡手段,只要他出手,定能镇压一切。”另一位高僧附和道。
……
月色朦胧,达贡禅林深处,智明大师带领一众高僧,前往法海罗汉的禅房。他们神色凝重,步履匆匆,显然是有大事相求。
来到禅房前,智明大师轻叩房门,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法海罗汉,有要事相求,还请一见。”
房内传来沉稳的声音:“请进。”
门扉轻启,只见一个打扮朴素容貌年轻的和尚端坐在蒲团之上,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动真言,身上金光隐现。他见智明大师等人面色焦急,眉头微皱,开口问道:“智明大师,发生了何事?”
智明大师叹息一声,沉声道:“血魔教肆虐,我禅林多名弟子遭其毒手。我等虽有心除魔,但血魔教行踪诡秘,我等实在难以找到其驻地。”
李水道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你找不到血魔教的驻地,难道我就找得到?”
智明大师见李水道动怒,心中一紧,连忙道:“虽未查出其驻地,但我等却知血魔教今夜有一聚会。只要罗汉今夜出手,必定能够手到擒来。”
李水道闻言,沉声道:“好,我今夜便前往一探究竟。”
夜色如墨,李水道身披金色袈裟,悄然离开了禅房。他施展神通之术,身形如电,瞬间便来到了智明大师所说的聚会地点。
然而,当李水道抵达时,却发现此地空无一人。
智明大师等人见到金光闪动方才匆匆赶来。
“此地为何空无一人?”李水道一脸阴沉的问道
智明大师大汗淋漓:“血魔教狡猾多端,恐怕已经转移了聚会地点。”
“你为何不早来通报?”李水道当即责问。
智明大师闻言,面露愧色,低头道:“我等也是刚刚得知消息,便立刻赶来通报罗汉。实在不知血魔教会突然转移。”
“以后这种事搞搞清楚!”李水道神色不悦,呵斥之后便消失在夜色之中,智明大师等人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均是面面相觑。
佛门众僧,因血魔教的这一次巧妙逃脱,而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们开始精心策划,企图从内部瓦解这个邪恶的教派。
智明大师亲自挑选了几名忠诚且修为不俗的弟子,将他们安插到血魔教中。
可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每当佛门派出元婴期以上的修士去灭杀血魔教时,总是扑了个空;而若是派出金丹级别的修士,则往往陷入险境,甚至被反杀。这仿佛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棋局,血魔教总是能准确洞悉佛门的动向,从容应对。
智明大师心中疑虑重重,他开始怀疑佛门内部有叛徒存在。为了找出这个叛徒,他精心设局,想要找出叛徒。
最终……
法海罗汉亲自出手,将智明大师拿下,革除了他的僧籍。
当法海罗汉的决定传遍整个达贡禅林时,众僧皆是一片哗然。他们无法相信,平日里德高望重的智明大师,竟然会是那个背叛佛门的叛徒。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不容置疑。在佛门的三堂会审之下,智明大师的所有罪行都被一一揭露。那些他冤枉并杀害的高僧,以及他与血魔教之间的暗中勾结,都被一一呈现在众人面前。
面对这些铁证如山,智明大师终于低下了头。他承认自己因为一时的贪念和执念,走上了背叛佛门的道路。他声泪俱下,请求佛门的宽恕,但为时已晚。
佛门不容有污,智明大师必须接受应有的惩罚。他被当众处以了极刑,被熊熊烈火所吞噬。火焰中,他的身影逐渐模糊,最终化为一缕青烟,消散在风中。
智明大师的背叛,让佛门上下都感到痛心疾首。他们咒骂着这个曾经的叛徒,也为自己曾经的盲目和轻信而感到羞愧。然而,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只能成为佛门历史上的一页耻辱。
智明因为与血魔教勾结,最终被佛门内部揭露并绳之以法。然而,令人震惊的是,智明的倒下并未给血魔教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反而使这个邪教组织在黑暗中越发膨胀,其势力范围不断扩大,如同阴影般在佛门与世俗之间悄然蔓延。
曾经,佛门对于血魔教这种辱佛者组织的打压是毫不留情的,可在智明大师事件之后,佛门内部却出现了诡异的声音。一些僧人开始质疑佛门对于血魔教的强硬态度,他们主张认为应该以慈悲为怀,通过感化来消除血魔教徒的邪恶之心。
这种声音在佛门内部愈演愈烈,甚至形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他们主张对血魔教徒采取温和的手段,通过教化、劝导来引导他们回归正途。这种感化派的观点在佛门内部引起了极大的争议。一些主张以雷霆手段铲除血魔教的僧人认为,这种感化手段无异于姑息养奸,只会让血魔教更加嚣张。
在这种诡异的内耗中,佛门对于血魔教的打压力度逐渐减弱。而血魔教则抓住了这个机会,开始大肆扩张势力。他们利用佛门内部的分歧,暗中招揽信徒,传授血道魔功。一些血魔教的高层甚至开始修炼起了与佛门功法一一对应的血道魔功,如血轮斩、污血剑、血手印、血莲花等。这些功法在血魔教徒的手中得到了极大的发挥,使得他们的实力越来越强。
越来越多的百姓加入了血魔教,没有灵根的凡人是因为受不了僧人的盘剥想要依附于一个新的组织,有灵根的修士加入血魔教则是为了修炼血道魔功,从而获得永生不灭的力量。
在血魔教的蛊惑下,越来越多的修炼者开始修炼血道魔功,这其中甚至不乏不如意的僧人。
面对血魔教的扩张和肆虐,一些有识之士开始站出来呼吁佛门加强对血魔教的打压。他们认为,只有彻底铲除血魔教这个邪教组织,才能还世间一个清净和平的环境。然而,佛门内部的感化派却对此置若罔闻,他们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认为感化是唯一的出路。
正所谓我佛慈悲!
在我佛慈悲的庇护之下,血魔教的势力越来越强大。他们不仅控制了越来越多的信徒和地盘,还开始与一些世俗势力勾结起来。这些世俗势力为了自身的利益,不惜与血魔教为伍,成为了他们的帮凶和保护伞。
随着时间的推移,血魔教的势力范围已经扩展到了整个达贡地区,其中槟城最盛。
他们甚至嚣张到到槟城天龙寺发放传单,发展血魔教信徒。
可即便形式已经到了如此危局,佛门内部的感化派却依然在坚持自己的观点,认为感化是唯一的出路。
在这种背景下,达贡地区竟然出现了一种奇特的现象:白天,人们纷纷前往禅林参拜佛祖,祈求平安;到了晚上,一些信徒却悄悄地前往血魔教的聚会地点,参加那些血腥的神秘仪式。
其中,甚至包括一些底层的僧人。他们被血魔教的神秘力量所吸引,白天是虔诚的佛门弟子,到了晚上却成了血魔教的信徒。这种转变让佛门高层感到震惊和愤怒,但他们也无力改变这种趋势。
随着时间的推移,血魔教已经成为了达贡地区的黑夜教派,而佛教则成为了白日的教派。两个教派在表面上保持着和谐共处的关系。
诡异的是,血魔教只在达贡地区传拨,其中槟城的信徒尤为众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