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把平平带回家。
亲自为平平炼制丹药,只有他才可以炼制出最完美的丹药。
平平伤势算不上重,只是看起来吓人,并不会有生命危险,江泽手上也有很多成品丹药。
但他还是想亲自照顾平平。
毕竟身上的伤易恢复,心里的伤很难好。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失去孩子是最为残忍的事情了。
江泽的心很痛。
把丹药喂给平平。
平平平静地吃下丹药,呆愣愣地看着江泽。
“平儿,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你,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平平像一只破碎的娃娃,眼神十分空洞,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平平,在他心中,平平一直非常坚强。
过了一会,平平才道,“江泽,我没事,吃了丹药,我舒服多了,你快去忙吧,不用管我。”
江泽敏锐地捕捉到,平平不叫他夫君,而是叫了他的名字。
“平儿,你…”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平平了。
只能摸摸她的头,想要抱抱她,起初平平并未拒绝。
江泽轻声道,“我们都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突然,平平炸了,使劲推开江泽。
怒吼道,“不一样,不一样,我的宝宝死了,死得很惨,你知道吗?你能想象到吗?”
平平夸张地比划着,手舞足蹈地演示着她的绝望。
她说孩子从她的体内滑落,她能感受到孩子的绝望。
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孩子,是一个失败的母亲,是一个失败的人。
甚至不知道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为什么自己这般无能。
平册的所作所为伤透了平平,打死她也想不到,平册竟然真的会对她下手。
要知道虎毒还不食子呢。
平平抓着江泽的脖领子,使劲甩了他一个耳光。
瞬间,江泽白嫩的脸蛋出现了一个红手印。
“你知道,你知道我当时多希望你能在我身边吗?”平平哽咽着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江泽并不生气,他很心疼,希望平平哭出来,骂出来,只有这样,心里才会舒服一些。
只要她能舒服一些,他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江泽任由平平打骂,他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能及时赶到平平身边,他真的感到非常抱歉。
孩子没了,他也很伤心。
这一切都是谁的错呢?全是平册那个王八蛋的错。
他现在就要去剁了平册去。
平平哭了一会,看着江泽脸蛋上的红痕,又很后悔。
“你,你疼吗?”她小心地摸了一下江泽的脸。
又快速地把手收回。
她心里非常混乱,非常清楚江泽是无辜的。
每当想到孩子惨死,就会对江泽产生怨气。
控制不住,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平平痛苦地抱着头。
江泽只能安慰她,尽最大努力安慰她。
这时候孙玉慶敲响了房门。
他带来一个消息。
朱雀轩的人带人围住了平家药房,说平册已经把平家药房卖给朱雀轩了。
现在要来宣示主权。
平家药房的人自然不愿意,她们多数是平家药房的老人,自然不会听朱雀轩的话。
并且他们也没接到通知。
于是朱雀轩的人动手了,平家药房的伙计,多数被打伤了。
孙玉慶赶紧来找江泽。
“少爷,这个事情咱们怎么处理?”
江泽看了一眼平平,“朱雀轩的人一个个野蛮的很,非常不讲道理,看来文斗是没办法了。”
“平家药房咱们肯定不能让过去。”
江泽走到平平身边,很抱歉地说道,“平儿,我知道你现在的身体状态可能并不适合考虑这个事情。“
”但是现在这件事急需解决,所以我一定要问一下你的意见,”
江泽询问平平,关于平家药房的归属问题。
是想攥在自己手里,还是想交给别人。
平平十分诧异,她从未想过她竟然拥有选择权。
平家药房是母亲的心血,只要能留在平家就行了。
不管属于谁,只要是她们平家的就行。
平平对这种事情并不敏感。
突然,平平抓住江泽的手,“江泽,曼玲呢?我怎么一直没看到她?”
先前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平平并没有注意到曼玲不在身边。
现在冷静下来了,突然发现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曼玲不见了。
曼玲和她一起被平册抓了,可是并未和她一起出来。
平平慌了。
江泽赶紧安抚她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
“你别着急,我一定帮你把平家药房守住,曼玲也一定会找回来。”
江泽让孙玉慶去审问平册,势必问出曼玲的下落,然后把人带回来。
他去了平家药房。
平家药房已经水泄不通,朱雀轩带来许多人。
王管事是带头的,站在人群最前面。
正叫喊着,他才是平家药房的新主人。
“你们这群废物,如果愿意继续待在这里,就给我乖乖听话,赶紧把新契约签了,不然就全都滚蛋。”
平家药房老管事,颤颤巍巍站出来道,“没有我们老板的命令,我们是不会听你们的。”
老管事实在太老了,生命进入倒计时。
仿佛下一秒就要归西。
但他依旧是平家药房的主心骨。
几个年轻的药师围在老管事身边。
“我们都是平家药房的人,没有老板的命令,是绝对不会听你的话的。”
“等我们老板来了,老板怎么安排,我们自然会听。”
另一人又道,“就是,你把我们药房围起来,逼迫我们,是没有用的,我们绝对不会背叛老板。”
老管事身边围着七八个年轻药师。
只有这几人是最忠诚的。
朱雀轩给出的条件非常优渥,甚至比平家药房给的还要多。
所以除了老管事和几个年轻药师,其他伙计全都签了新的契约。
甚至反过来劝说老管事,不要过于死板,要学习接受新鲜的事物。
并认为朱雀阁的管理模式更加新颖,也更加合理。
非常受大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