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霄,真的是赵凌霄!没想到他还活着!”“你们说的赵凌霄到底是何人?我好像听说过,但记得他死在了邪神手中啊。”“没死!你没听赵家族长说吗,那是赵凌霄去了战场。”“赵盟主真的没死吗!我,我是不是在做梦!”“你们说的,可是天辰仙宗的赵宗主?”“不对,你们说的是不是我仙道盟的盟主?”“那是我天辰大陆的天命之子!”一道道议论,一道道声音,仿佛要将城池掀开,赵长山起初脸上还带着些许不满,可是在听到这些人谈话之际,脸上则充满了不可思议。赵家几位长老也紧接着来到了他的身旁,只听大长老道:“族长,恐怕我们都低估了他的凝聚力啊!”“没错,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等场景了,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些人刚来城池时,每个人虽然放下了些许戒备,表现出轻松,但实际上对我们还是充满了警惕,而且在他们的身上,永远充斥着绝望和消沉的情绪。”“这样的人,是根本没办法凝聚出足够气运的!”“可你们看看现在!”说到此处,这位赵家三长老用手拂过,只见半空出现了一道涟漪,紧接着无数道气息,从众人的身上出现,最后在半空中凝聚出一大片的气运,正所谓人多的地方就有人气,而人气摸不着却能看得见。可在此地,人凝聚出了气运,摸不着也看不见,但是却能够通过特殊的办法感应到。赵长山见状也忍不住点头感慨道:“本来我还以为要浪费一些口舌,看来这个力气能够省下了,接下来咱们也有了方向,将凌霄的名字彻底传扬出去,另外青霄城那面,咱们也应该提前做好准备,一是把消息渗透进去,二是避免青霄城暴起发难!”其实赵长山根本就不知道,青霄城的这些人,压根没想过赵凌霄能够起到这么大的影响,还以为说明缘由就能让众人惊惧远离,所以没有半点遮掩的,就将他的名字主动告知,同时还带着些许恐吓的意味,已经对不少人造成了极大的反感!而今夜,便已经有人悄悄从青霄城内逃出,最先离开的不是别人,正是找了一个由头走出城内的司仙宗。就在他们离开不久,后方便接二连三的有势力离开,也终于引起了青霄城的关注。很快便有不少强者出现,将众人给拦在了城外,面对这么多青霄城的强者,此刻众人的脸上虽然带着些许慌乱,不过却并没有半点退缩。观天道观的观长,古佛等人此刻也赶了过来,只见古佛上前,看着不断从城内涌出的人群,开口问道:“你们为何要离开青霄城?”站在最前的一个势力族长道:“请问佛家强者,我们可能来去自由?”古佛眉头微蹙,因为对方的这个问题让他有些为难。所有人的确可以来去自由,但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不处于大规模逃离的情况。如果只是几个势力,古佛绝对会说自然来去自由,但如果城内这么多势力接连想要离开,他这个来自去自由,恐怕瞬间就会让青霄城聚拢的凡间之人少了半数,而且这还只是一个开端,当然,说不能来去自由更不对。于是古佛只能问道:“青霄城可照顾不周?又或接引你等前来之时,一路护翼不妥?”把问题直接甩回去,便是古佛的策略,同时也能让这些人不要忘记青霄城对他们做的贡献。听闻这话,那位族长却坚持道:“这些事情可押后再议,现在我等只想问一句话,青霄城是否来去自由,如果是,那请问你们拦路何意?”都是成了精的老油条,不可能被古佛两句话给绕进去。一位青霄城的宗主见状满脸怒意道:“我等从战场归来,为凡间如此,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不管何等理由离开,是否也应该告知一二,这般趁着夜色离去,未免有些太说不过去了!”“一群白眼狼!”这时又有人开口喝道,听闻这话,古佛转头看去,那人连忙被所属势力的长辈带走。如此情况下,岂能激化矛盾,随之古佛开口道:“善始善终,凡事有始自然有终,我等并无别的意思,只是想问缘由而已。”这次那位族长没有开口,而是上来一位宗主道:“赵凌霄乃是我凡间天选之人!我等不管他做过什么,又或者充满了何等不确定的因素,只要他在,必然生死相随!所以还请让开道路,若因我们停留此地,让你们有所耗费,这笔账也可偿还。”言罢,此人竟然从身上拿出一个灵石袋道:“里面有我沧海宗所有的灵石,共计八百三十五万!”说完这话,他便想灵石袋子丢向前方,可谓干脆。但他越是如此,就越让青霄城的那些强者脸色凝重,因为所有人都看的出来,他们想要离开的决心!几位强者没有开口,那些青霄城的势力却压抑不住愤怒道:“这里岂是你等向来便来想走便走!更何况如今赵凌霄充满了变数,没准会被邪魔利用,你们去投奔他,就等同于和凡间所有人站在了对立面!”这句话已经充满了威胁,可那人却压根不怕道:“站在对立面?不知道你这话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不要忘了,我等便是凡间!”“让路!”后方阵阵声音响起,如果站在青霄城众人的角度,他们的确和白眼狼没什么区别。毕竟是青霄城的人给了他们一个容身之所,并且将人从别处平安带回。但他们现在一个招呼都不打的离开,此事做的的确过分!可最终的症结所在,便是赵凌霄,战场之人压根不知道赵凌霄在那些拥护他的人心中占据着何等分量。不拥护他的,如今依旧稳稳的待在青霄城内,可拥护的这些人,却一刻都不想停留的打算离开。更无法去接受,对方因为变数二字,就给赵凌霄扣下的这个帽子,那等同于有人指着佛祖说他可能是魔!指着三清说,他们可能是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