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对孩子们动手, 到底惹着她了。
这是她的逆鳞,触之即死。
原本没打算这么紧张的逼迫,但经过这一遭,她还是穿上吉服, 施施然的侯
此时天尚有些青, 灰蒙蒙的, 没有大亮。
康熙尚
“四福晋来了。”魏珠嗓音低哑, 躬身回道。
这其中代表的含义, 不用明说, 康熙已经会意, 是时候做决策了。
他运筹帷幄的一生,
康熙身子晃了晃,他一夜没睡, 想了许多, 最终是那连绵山脉凹进去的地方,
非人力可挡。
这一炮下去, 多少血肉也不够填。
昨日来用膳,望着室内的一切, 也给他敲响了警钟,他用的一切都来自雍郡王府, 他们找对他做些什么, 太容易了。
疲惫不堪的闭上带着血丝的眼眸, 康熙手上青筋毕露:“带上圣旨吧。”
魏珠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他最终还是没有投靠四福晋,他的一生,都是由康熙造就,舍不得他孤身一人去面对这些。
等到了大殿上,诸人已经按位置立好,今日有一点小小的改变。
卫有期作为第一个以女人身份,光明正大登上金銮殿,目光如炬的望着殿上的帝王,就等他宣圣旨。
康熙唇角轻抿,轰炸的声音似
“雍郡王福晋乌拉那拉氏,功
圣旨略有些长,卫有期听的很认真,一个字都没有错过。
魏珠沙哑的声音
大殿上众臣一阵激动,也跟着跪倒
胤禩紧紧的攥着拳头,
他的支持者偷偷的看向他,见他没有动静,也跟着蛰伏。
康熙看见这一幕,失望的摇头,此刻不站出来反对,等对方将太子之位坐稳,就真的没有其他人什么事。
十四阿哥摸了摸下巴,神色有些莫名,他还有自己的想法呢,如今还来不及实施,一切都成了空,不由得目瞪口呆。
皇阿玛明明对太子有悔过之意,突然冒出来四嫂当太子,若是四哥还能争上一争,四嫂
一个完全让人没有竞争欲望的人。
卫有期恭谨的接过圣旨,望向高台之上的康熙,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轻笑。
康熙看到了,心中就是一突,却也明白,只要他退了这一步,以后再无胜算。
怎么会有人能研制出这么厉害的大炮呢。
当初明朝的红衣大炮,对于他们来说,跟闹着玩似的,完全不成问题,那些枪械也是如此。
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一天载到这上头。
从今天起,大清变天了。
虽然说的好听,乌拉那拉氏也有爱新觉罗家的血脉,可谁都知道,这只是自我安慰罢了。
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外姓女人,成功的让帝王吐口,做了皇太子。
而卫有期不觉得有什么变化。
看着礼部送来的太子吉服、吉冠,甚至日常衣衫都要重新制成。
朝中渐渐的起了一些声音,让卫有期搬到毓庆宫去。
这时候还不死心的,唯有老八了,卫有期不过做出积极的回应,就被康熙否了。
他疯了才会引狼入室,她哪天要是想不开,一枪把他崩了,又该如何是好。
看她那么积极,谁知道心里存了什么坏。
卫有期
她若是知道了,定会喊无辜的,她做的唯一坏事,也不过是借着鸿门宴的功夫,给康熙下了暗示。
可惜他的神异常坚定,暗示好似不大起效,她抚摸着,还没有那惊天动地的一炮来的有用。
胤禛彻底沦为幕后,看着她跟幕僚团商议事务,唇线越绷越紧。
卫有期打了个哈欠,自打做了皇太子,才知道这些事务的繁琐性,比之商会过之而无不及。
洗漱过后恨不得倒头就睡,看着胤禛幽怨的眼神,哈欠打了一半,硬生生的停了。
安抚的回身,抱着他安抚的拍了一下,头刚挨着枕头,一下子就睡着了。
胤禛抿唇,隔空摸了摸她光洁的脸蛋,看着她眼下的青黑,忍不住轻叹一口气,既生气又心疼。
这种复杂的情绪掺杂
想要排遣,却又不知该如何做起。
他没有这种经历,史书上也没有相关记载,难得的,心中升起一抹委屈。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的功夫,胤禛打了个哈欠,朦胧着起身,摸了摸身边的床位,早已经凉了。
这些日子一直如此,以前都是他起的早些,现
总是早早的起来,跟幕僚商谈过后,还得去上朝,因此格外的忙碌。
商会和朝堂的事情掺杂
“以后商会的事情,数都交给你。”卫有期神色认真,将账本、对牌,甚至连高层全部都叫过来,指着胤禛道:“雍郡王,我的夫君,从此后接手商会,他是第一决策人,连我也得往后排一层,想要出什么决策,必须经过他同意。”
胤禛神色微动,卫有期是靠着商会起来的,意义自然非凡,愿意将商会交给他,何尝不是万分信任的缘故。
他知道,商会的事情有明有暗,却也是她的命脉所
卿既如此,定倾心相伴。
直到此时,那些所有的不安,所有的忐忑,数消失。
私下里,海棠开玩笑:“太子这是拿生命宠夫啊。”
卫有期但笑不语,当初胤禛位尊,还不是顶着压力,给她最好的,不管做什么,从不曾瞒着她。
最重要的是,她做出夺位的事,能成功,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着他没有殊死抵挡。
他用实力宠妻,她为什么不可以拿生命宠夫
海棠挺着鼓涨涨的胸脯,黑线万分,每次看着福晋和爷,他们家那个木头,对她再好,她也觉得差了一分。
她刚生了个小格格,儿女双全,整日里走路虎虎生风的。
两人调侃一句,紧接着又投入紧张的工作中。
胤禛初接手商会,比卫有期做太子还忙乱些。
都是他比较陌生的领域,而他跟福晋的许多理念都相左,卫有期做事,相对来说要激进、大刀阔斧一些,而胤禛相对来说比较克制,喜欢稳妥。
晚间粘两人有短暂的相聚时光,胤禛向她提出这个问题。
卫有期沉吟半晌,轻声道:“这也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商会
胤禛双眸亮晶晶的,点了点头就去了屏风后头。
卫有期有些莫名,但还是按部就班的洗漱着,穿着舒适的单衣,躺进柔软的被窝里。
玉环蹑手蹑脚的上前,将她跟前的蜡烛吹灭。
卫有期莫名,看向她,就听玉环道:“爷吩咐的。”
点点头,打了个哈欠就开始闭目养神。
眼角余光看到屏风,不由得一怔。
这边的蜡烛被玉环吹灭,只剩下屏风后头的牛角灯,能清晰的映照出他高大的身影。
他处于一个男人最黄金的时期,成熟而复有魅力,身材也是极好的,薄薄的一层肌肉覆盖
结实的胳膊抬起,隔着屏风能若隐若现的看到轮廓。
吞了吞口水,能想象到他光洁紧实的肌肤上滚动着水珠。
卫有期望眼欲穿,屏风后头的人影仍
简直能撩到她的心上。
打从心底升起的一抹燥热,让卫有期有些难耐,身上舒适的锦被变得太过厚实,让她额间溢出细腻的汗珠子。
屏风后头的人影消失不见,卫有期心中一突,强忍着下床查探的欲望,等了又等,还是不见踪迹,终忍耐不得,下床去了。
“胤禛”
寂静的空间让卫有期加快脚步,刚转过屏风,就被一条结实的胳膊拉住,一把摁到窗台上。
胤禛眼眸深深,紧紧的盯着她,半晌露出一抹荒凉的笑意,有点柔,有点恨。
“碰上你,竟是爷的劫数。”
卫有期敛了脸上的笑意,伸出柔嫩的小手摸上他棱角分明的脸庞。
“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劫数。”
爱不得,恨不得,一颗心为着他七上八下没个着落处。
“是吗”胤禛眼眸中溢出一丝危险,凶猛的擒住她的唇,狠狠的厮磨。
卫有期扣住他瘦的腰身,从唇缝中溢出叹息:“比女人的腰还细。”
胤禛一噎,什么叫真真的不可理喻,身下的动作愈加凶狠。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