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家人们!” 阿哈早上起来依旧是如此的精神。 “早上好,阿哈。” 白珩笑呵呵的对着阿哈挥了挥手。 白珩和阿哈倒是很容易玩到一起去。 “镜流流呢?” “睡觉呢,我出去给她买早饭。” 渊明转头给房门下了一道封锁,转身出去了。 “嘿……” 白珩伸了个懒腰。 她倒是精神的很。 应星早上起的也早。 他也精神的很。 看,夫妻生活有所保留,对两者都很有帮助。 但是夫妻生活满满激情就…… 看看活蹦乱跳的渊明,再看看瘫倒在床的镜流。 …… “娘子,我回来了。” 渊明拎着一袋子早餐,轻手轻脚的走进来。 镜流眼睛都睁不开,蜷缩在被子里,懒懒的应了一声。 “吃个早饭?” 渊明小声询问着:“我买了点你喜欢喝的热浮羊奶。” 镜流咽了咽口水,对着渊明摊开双手。 白嫩如玉的藕臂张开,镜流晃了晃胳膊。 渊明笑了笑,将早餐放在床头柜上,抬手将镜流抱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阿流,缓缓,早上要不要洗漱?” “……要洗。” 镜流点了点头。 渊明将镜流抱了起来:“我的娘子大人,要穿衣服么?” “你都看光了……” 镜流已经放弃挣扎了。 一开始她还有些羞于在白天的时候对渊明展露身体。 但是现在已经坦然了。 怎么说……八百多年了,她已经习惯了。 “阿流,早上来洗个鸳鸯浴吧?” “容我拒绝。” ……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符玄看着眼前脸上挂着笑容的景元,眨了眨眼,终究没想明白这货为什么笑。 “将军!你懂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建木重生,星核之祸,内外受敌!罗浮现在……” “不必慌张,符卿。” 景元笑了笑:“相信穷观阵是不会说谎的,你所述的卡芙卡之逻辑非常可靠,它正为我添上了一块拼图。” “我知晓罗浮必有外敌,因为星核不可能凭空出现,一定有人用某种手段将它混入仙舟;罗浮之内患,则必是以丰饶之民自居的隐恶组织:药王秘传,二者互相接应,交换情报。” 景元说完,似是轻声呢喃着:“看来师父当年,没杀干净。” 也对,丰饶的诡异力量,怎么可能斩除的那么干净呢。 “你……将军,你什么时候想到的?” “星核方露头之时,仙舟有帝弓司命护佑,若非另一位星神的令使出手,焉能混入罗浮而我却不知?故必有外敌。” 景元耸了耸肩。 星核对于仙舟来说,其实只是小问题。 问题在于,外敌的身份。 “危险也是转机,知道问题所在,一切都好办了。” 符玄点点头,抬头就看到景元正笑呵呵的看着她。 “……又是我出主意?” 符玄嘴角一抽。 景元笑呵呵的摊开手:“是呀,我就知道符卿必有对策。” “依本座之见,眼下要务是召集云骑军,赶往建木根植的洞天,拔除星核邪祟,止住它重生的势头。” 符玄倒也没有藏拙,她摩挲着下巴,说出自己的想法。 “嗯嗯,符卿法眼洞见,必是解决问题最快的捷径,但有时候,最快未必最优,你猜猜,我早知星核所在,为何按兵不动?” 景元歪了歪头。 符玄沉默良久,突然抬起头:“将军。” “如何?” “你这个坏蛋!” 符玄这话是认真的,只是她的词典实在匮乏,没什么骂人的词汇。 这样等下去确实可能有利,但是云骑军的伤亡将成倍扩大。 符玄捏紧了拳头,突然想起上任太卜月卦在退休时说的话。 【你想当将军?哈哈哈哈。】 【为什么要笑!】 【小符玄,将军和太卜是不一样的。】 【太卜是要靠自己的力量保护大家的。】 【将军呢?将军不也一样吗?】 【一样,但是将军不止要靠自己的力量,还要命令同伴去死,你能做到么?】 【……命令同伴去死?难以想象,我不会那样做!】 【所以啊,你当不成将军,不能命令同伴去死的人,不能狠下心抛弃一部分人性命的人,就当不成将军,这不是将军的技巧拙劣,我们在经历的是战争,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如若真的有斩除药师的机会,元帅会毫不留情的抛弃罗浮仙舟所有人的性命,但是,这只是对我们来说的抛弃,元帅,将军,帝弓司命,都会这样做的,所以他们才会是元帅,将军……还有神。】 【……月卦太卜,恕我直言,这样讨论元帅和帝弓司命……】 【不对是吧?小符玄,有的时候你心中的对错观念太明确,这是个好事,也不是个好事……也罢,新任太卜,想必一定有自己的想法,说不定呢……说不定某一天,你也会成为“将军”。】 “哈哈,斩草要除根,再等上一等,药王秘传选在这个时机动手,就说明云骑已经控制了整体局势,叛徒沉不住气了,现在师出有名,正适合一网打尽。” 符玄抬起头,景元依旧笑呵呵的。 自己果然……当不成将军。 符玄叹了口气。 …… “建木……” 镜流看着原本的枯木成长复苏,枝条直入云端,垂落下天边的星辰。 “混沌的小令使们,轮到我们登场了。” 阿哈笑了笑:“走吧,去凑凑热闹。” “有什么热闹好凑。” 渊明抱起胳膊:“这东西有用么?” “有用啊,对未来有用的。” 阿哈点了点头:“走吧,我们先去建木根系那里凑个热闹。” 渊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旅馆。 这里的床确实不错……他有点不太舍得。 镜流一眼就看出他的想法。 她脸色通红的扯了他一把:“想什么呢你!” …… “嘿!这雕像竟然还在这呢!” 白珩眨了眨眼,看着眼前有些残破的龙尊雕像:“……但是有些破烂了。” “没人修缮,正常。” 丹枫抬起头看着龙尊雕像。 好久好久了。 八百多年了。 八百年前,他们曾经聚在这个雕像下面共饮,谈笑。 不过……八百年后,这些人竟然还是这些人,一点都没变。 哦,变了。 应星的头发黑了。 丹枫轻笑一声。 “我们直接过去也可以吧?” 白珩歪了歪头,看着远处依稀可见的建木。 “嗯,可以。” 丹枫点点头:“走吧。” “走海下么?” “直接走海面过去咯。” 阿哈耸了耸肩,率先踏上海面。 她走上去的一瞬间,原本汹涌的海水顿时平静下来,如同一个镜子,毫无声息。 “给你们开路了,跟上我哈。” 阿哈对着众人摆摆手,身形瞬间消失在海面上:“比比谁更快!” “无聊。” 渊明牵起镜流的手。 没有伴侣才会如此无聊。 他们紧跟着走上去,聊着天,一步一步的走向远处的鳞渊境。 渊明的脚步突然顿了一下,他转过头看向身后的方向。 “怎么了?” 镜流眨了眨眼。 “毁灭的味道。” 渊明看向远方:“是毁灭的令使。” “毁灭的令使……在罗浮现身了么?” 丹枫也转过头。 “嗯,那些人应该会处理的。” 渊明耸了耸肩,并没有在意那些事情:“力量不强,估计不会在罗浮内部出手。” 这位绝灭大君和他所知道的那些不同。 焚风钟爱彻底的毁灭,哦,当然,现在焚风消停了许多,毕竟被三位星神轮番折腾了一番,焚风现在不知道被阿哈扔到哪去了。 星啸是统帅型的,她进攻的阵仗很大。 而这个绝灭大君……力量没有前两者那么强大,而且一直潜伏到现在才现身,说不定是有着什么盘算。 而且说起来…… 渊明总能从这个绝灭大君身上感受到一种来自于仙舟本地的气息。 那东西叫什么来着?似乎曾经被他容纳在计划里。 但是渊明记不得了。 时间太久了,他记不清楚那么多事情。 要是被阿哈知道,估计要反过来嘲讽他是老头了。 “走吧。” 渊明转过身,朝着建木根系的方向走去。 阿哈已经到了,她坐在那个龙头的顶端,笑呵呵的看着下面众人:“你们好慢啊。” “渊明,你感受到毁灭令使的气息了么?” “嗯,感受到了。” 渊明看着阿哈:“你早就感受到了?” “正确。” 阿哈笑了笑:“哦对了,有个事情忘了跟你们说了,我和那个绝灭大君打过照面来着。” “然后呢?” “然后我救下了一个狐人族的小丫头。” “你救人了?” 渊明歪了歪头:“不像你啊,阿哈。” “哪啊,我多善良。” 阿哈被自己的话逗笑了,她摆了摆手:“开玩笑的,我和那个绝灭大君打了个照面,她想跑,我想抓她来着,当时她就寄宿在那个小丫头体内,我抬手一捏,那个小令使就脱离宿主跑掉了。” “……那个被你救下那个小丫头去哪了?” “嗯……忘了,随手被我扔在哪了。” 阿哈笑了笑:“说不定已经被魔阴身给杀了吧,毕竟没有抵抗能力,她晕倒了。” “阿哈,做好事就要做到底嘛。” 渊明耸了耸肩:“万一你救下了一个挺关键的人物,你把她扔在那被魔阴身把喉咙割了,末王要来找你的。” 末王对于未来执着的程度超出他们的想象——甚至有些烦人。 “免了吧……我可不愿意听祂唠叨。” 阿哈面色不耐:“我再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