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这么一会,发生了不少事情啊……”
“所以说,神策将军,你出去的真是不及时啊。”
丹叶轻笑一声:“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没多久,也让符卿感受一下秋千。”
景元笑着将符玄推起来:“符卿,多吃点东西,你太轻了。”
“我吗?”
符玄歪了歪头:“我觉得我起码还是有点分量的。”
“可没有,我感觉你都没有我一条胳膊沉。”
景元嗤笑一声,转头看向白珩:“那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那个孩子家长人也不错,也没像想象那样胡搅蛮缠或者怎么样。”
白珩摇了摇头:“不过,丹叶说的话倒是让我很在意。”
“也正常吧,过去这么多年,咱们从来没见识过令使和令使的孩子呢,也就是朱明的将军有个孩子,但是朱明将军的妻子也是普通人。”
景元耸了耸肩:“令使和令使的孩子,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我现在已经有点难以想象了。”
镜流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感觉……听丹叶那么说,我和阿渊以后的孩子或许也不会让我们有多省心。”
“还好吧,也别想的太吓人。”
丹叶摇了摇头:“再说了,你们两个也不用着急……着急也没用。”
渊明轻笑一声:“那对于我和阿流来说不过就是必然的一步罢了,至于你们两位,枫叶组合……”
“我们两个进展也不输你们好吧?”
丹叶同样轻笑一声,将丹枫的脑袋向后推了推,坐在丹枫的腿上,伸手勾住丹枫的脖子:“来,小龙尊,当着他们的面,亲一口?”
场内几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丹枫身上。
“不是哥们……你们两个进展挺快啊。”
应星抱起胳膊:“什么时候的事啊?”
“都好长时间了吧?”
丹叶轻笑。
丹枫的脸已经红了个透彻,连着耳朵尖都红了。
“你看看丹枫。”
镜流在渊明耳边小声说道:“像个小媳妇。”
“哈哈哈。”
渊明笑了几声:“脸真小啊。”
丹枫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害羞也正常。
尤其是……他这辈子没在别人面前体验过秀恩爱的感觉。
“小龙尊,脸皮这么薄?”
丹叶笑着:“来,亲一下。”
“……”
丹枫咽了咽口水:“你矜持点好不好?”
“我又不是小女孩,我是星神,还矜持个什么,再说了,周围这些人哪个你不认识?”
丹叶靠在丹枫肩膀上:“景元,你要把符玄推到天上去了。”
“符卿就喜欢这样刺激的感觉。”
“我不喜欢……”
符玄紧紧的抓着铁链,有气无力道。
她能说什么。
她还能反抗么?景元手腕一抖她都要被推出老远。
“嘿嘿嘿……”
景元轻轻扶住符玄。
应霜台走到一边的凳子上坐下。
“嗯……你知道,有的时候,男人不能因为一件事情的发生而一蹶不振。”
应星走到应霜台旁边坐下。
父亲的教育是必须的。
应星缺少了来自父母的爱。
所以他不擅长与应霜台独处。
他不知道父母该怎么对自己的孩子。
但是打从心底,他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缺少父母的教育,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感受不到来自父母的爱。
他缺少的东西,他可望不可求的东西,他的孩子不能没有。
他能给应霜台的,他都要努力给他。
“你刚才也听到了,这是一种生命的本能,就像你吃饭睡觉一样。”
应星说道:“你会长大,这些事情不能成为你人生中的一道坎,谁小时候能不打架呢?我小时候也打架。”
“爹小时候也会打架?”
应霜台看向应星。
“当然会啊,那个时候,我刚到朱明仙舟,有不少人看不起我,那个时候我年纪还小,反抗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挥拳头。”
应星做了出拳的姿势:“但是这样是不对的。”
“儿子,你要知道,男人需要这个的时候。”
应星晃了晃自己的拳头:“只有护卫着自己家人的时候,男人一辈子必须要对着三样东西,一往无前。”
“所爱的家人,珍惜的朋友。”
应星说道:“还有一切挡在你面前的敌人。”
“其他的时候,我们要靠这个。”
应星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这个?”
应霜台学着他的样子,也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对,靠脑袋办事是一种艺术,这样的男人很迷人。”
应星撑着脸:“你看你景元叔,平常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很开心?”
“是。”
应霜台点点头。
“因为你景元叔在大多数情况下都靠这个行动。”
应星说道:“不止是谋划,辨明得失,想清楚一切……都要靠这个,包括你在簧学里面学习,和那些同龄的孩子们相处,这个是必不可少的。”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用。”
应霜台摇了摇头,有些沮丧。
“没有人生来就什么都会,你想想是不是?”
应星笑道:“这就是为什么我和你娘亲要让你去簧学,读书可以不是最重要的,但是学习一定是最重要的,人的一声有无数事情需要学习,不只是书本上的那些知识。”
应霜台点点头:“我明白了。”
“所以,回归我们一开始说的那个问题,男人不能被一个关卡绊住。”
应星说道:“但是有的时候,男人要学会控制自己,就像是你今天感受到的那种难以压制的感觉,下一次再出现的时候,你要尝试着压制它,就算压制不住,你也要尝试着控制自己。”
“那要是我控制不住怎么办?”
应霜台歪了歪头。
“那之后的事情就交给爹爹和娘亲来解决。”
应星揉了揉他的脑袋:“在那之前,你只需要做好自己便是了。”
“好。”
“那好,来,我们拉钩。”
应星对着应霜台伸出小拇指:“拉钩之后,定下的誓言是不能改变的。”
“那要是变了呢?”
“就会变成小白。”
“变成小白?”
应霜台满脸不解。
也是。
应霜台现在的年纪,他还不觉得小白和自己有太大的不一样。
“就是,如果拉钩上吊还要违背约定的话,最后会有很严重很严重的惩罚。”
白珩将下巴垫在应星肩膀上,看着应霜台:“所以,男子汉不能违背诺言。”
“好。”
应霜台伸出小手,用小拇指勾住应星的小拇指。
应星一阵恍惚。
应霜台的手很小,软软的。
应霜台刚出生的时候,应星只顾着去关心刚刚生完孩子的白珩,忽略了一旁的应霜台。
这或许还是应星第一次感受应霜台的皮肤。
感受那种来自于相连血脉的悸动。
应星勾唇:“那就约定好了。”
……
有了和爹的约定,应霜台的情绪很快就缓和过来。
其实本来他也没有多沮丧,只不过是因为觉得自己给娘亲和爹添了麻烦。
还给这么多叔叔阿姨添了麻烦。
他不想惹麻烦。
而且爹之前一直说男人要控制住自己。
他没控制住。
有应星疏导之后就好不少了。
尤其是,爹刚才又说了。
男人不能被一件事情绊住脚步,止步不前。
一直被一件事情坠住心神,就不是男人了。
应霜台的小脑袋瓜把这件事情牢牢地记住了。
“哎呀,这样的生活不错啊,基本上没什么大事需要考虑。”
景元伸了个懒腰:“想想我从前每天从早到晚就忙这忙那,现在每天在后花园一坐,除了休息还是休息。”
“休息可不能成为人生的常态。”
镜流淡淡道:“正好没事,练剑去。”
“啊?青镞,什么?什么公务?我这就来了!”
“少来!”
“师父……”
“我不吃这一套,抓紧练剑去。”
眼看着镜流又要开始念叨,景元小步跑到一边练剑去了。
练剑对于景元来说很是重要,尤其是这一次见到了焚风的战斗力之后,这件事情更是重中之重。
景元本身没什么习武的天赋,这确实没错,但他是神策将军,就算没有天赋,硬堆也要堆上去。
人可以客观上的没天赋,但是主观上自己不能相信。
镜流拎着昙华剑和景元切磋去了。
都多少年了,还要她这个当师父的操心。
万一哪天他们没在呢?
要想让景元像飞霄那样也属于是痴人说梦,但是该练还是得练。
现在正是大家松懈的时候,但是就是要趁着这个时候训练。
“好好训练,你看看人家?”
渊明靠在一边:“焚风那种咱们暂且不提,那都是被战争熔炉改造了身体的,战斗力强于一般的令使,这都正常。”
“巡猎的令使压制魔阴身,然后赐予那个威灵,现在你都没有魔阴身了,还不好好锻炼锻炼自己的身体素质和武艺?”
“我……”
景元嘴角抽搐,挥动着长剑。
“过来。”
镜流晃了晃手腕:“我看看你现在剑技怎么样。”
“……师父,我怎么跟您比啊?”
“过来。”
美眸一瞪,镜流用剑点了点自己面前的地面。
“哦……”
景元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走过去。
“精神起来,让你练剑又不是要杀了你。”
“让我练剑跟杀了我没什么两样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