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
夜更天被关进地牢,他没有反抗,因为他根本就没力气反抗。
好在没有人打扰他,他在里面打坐休息,等待体力恢复。
回想到刚刚和许夕年打斗时的情况,想着自己哪里不足,哪里不够好。
“还是不够强。”
尤其是面对那一招狮子吼,这种神魂攻击的神通,他相信以后还会遇到。
如若不是自己运气好,可能那一下失神就败下来了。
什么神通能抵挡佛门狮子吼呢?
夜更天怂了怂肩,没想明白,还是等叶先生来了后再问他吧。
不过经过这次和许夕年的打斗中,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快要突破炼骨境了,只是有这个感觉而已。
看大牢的只有一个老头子,而整个大牢只有一个牢房只关着两个人。
一个人自然是夜更天。
另一个则是个倒霉蛋了,本身是个木匠。
看到自家的桌子坏了,想要动手自己重新做一个。
但是家里没有合适的木材。
这时候他想到了,小时候自己父亲在后山种了一颗树,现在刚好是取材的时候。
便兴致匆匆的拿着斧子和绳子就上了山。
想着把他砍了,运回家,这样就不用付给别人工钱了。
可是就在自己刚刚砍完的时候,衙门的人来了;把他抓起来,说他这是乱砍乱伐。
所以他就被抓进来蹲大牢了。
夜更天问他怎么进来的时候,听完这话都不由得憋笑起来。
“这肯定是有人故意坑他。”夜更天心里想着。
木匠无奈的坐在草堆上摇了摇头。
“砍自己家种的树,还得蹲大牢。肯定是隔壁家二狗子,故意使坏,让他在衙门当差的弟弟把我给抓起来的。不就是贪图我家那块农田,老子就是不答应。”
此时一个人留着山羊胡子还有八字胡,长相略有点猥琐的师爷带着两个快手进来。
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怎么看怎么阴险。
“听说你打伤衙役?”
公嗓子一样的声音传来,夜更天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打的。怎么?”
“把他给我拉出来,今天就让我告诉你马王爷有几只眼。”
夜更天坐在草堆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听你这意思,是要对我用刑?”
这位师爷大笑了几声,手中折扇指着夜更天说“你这外地人,我即便真对你用刑,你又当如何?你知不知道,那个带头的衙役是我小舅子?”
来报仇的。
夜更天心里想,难怪这猥琐的人一来就对自己有恨意。
“你要是对我用刑,我保证到时候你会跪下来喊我爷爷,然后求着我绕了你。”
“哈哈哈哈。”衙门的师爷肆无忌惮的笑着“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来人,把他给我拽出来。”
衙门,公堂之上。
许夕年吊儿郎当的坐在公堂之上。
底下跪着几个衙役,旁边站着两个快班和四个快手。
一般像这样的小镇,衙门快班快手的配比都是,两个快班,六个快手,十二个衙役。
另外还有一个班的捕快。
但是小镇一般不会设捕快,只有城才会配备。
堂下跪着五个人,每个人都把头贴在地,都是瑟瑟发抖。
堂上坐的那可是神都来的,许大人。
敢在神都斩了上司,杀他们就像杀鸡一样。
许夕年无聊的坐在堂上把玩着惊堂木,此时他的体力还没有全恢复,但是最少已经恢复了六成了。
七品炼气境,就是弥补武夫与生俱来的短板。
武夫太容易被其他体系风筝了。
就说剑修,打不过你,我御剑飞行;打得过你,我还御剑飞行;尤其是剑修可以御剑攻击。
武夫不行,武夫就是近战,远攻能用的手段很少,一般只有连弩可以用。
所以这练气境,便是为了弥补武夫的劣势。
让其在短时间内有足够的爆发力和体力上的恢复。
就在许夕年无聊的时候,一个穿着官袍的老者颤颤巍巍的快步跑了进来。
但是年纪又大,不敢迈大步跑。
所以跑起来的感觉很是怪异。
来者正是小镇的九品驿承,来到堂前,擦了擦头上豆大的汗珠。
连忙行李到“下官不知大人驾临,下官知罪。”
说完就要跪下去。
九品官员,一般见到六品以下的官是不需要跪的。
而许夕年是正七品官员,但是他必须下跪行礼。
只因为许夕年是天命司的七品司正,五品以下见状都得行跪拜礼。
天命司乃是当今天子天命所授,天命司出神都办案都是为了天子办事。
“行了,李大人年事已高,不用行礼。”许夕年靠着椅背道“一旁坐着吧。”
“谢许大人。”
许夕年看着堂下五个人,手中惊堂木一拍。
众人皆吓了一跳。
尤其是那位九品驿承,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再安安稳稳过个两年,他就可以告老还乡做个闲散人了。
要是在这时候出事,那估计自己得在衙门的大牢里面养老。
“你们可知罪?”
堂下几个人瑟瑟发抖齐声应到。
“知罪。”
“我没有任免和罢免任何一个地方官的权利,哪怕是衙役我都没办法做到。”
许夕年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下面跪着的五个人听完,不禁在心里暗暗的窃喜。只要不丢了这饭碗说什么都可以。
但是接下来许夕年说的话,直接让他们拼命的磕头饶命。
“但是你们脖子上的脑袋,我说摘就摘。”
说完后手中的惊堂木再次敲响。
坐在一旁椅子上的驿承已经被吓的双脚只打颤了。
“这次事我不和你们计较,但是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欺压百姓的人。”许夕年平静的说“把那小酒馆修好,赔偿。这事就算了,至于牢里那个人,我去找他聊几句话,之后就让他自由离开衙门。”
最后面那句话是对着驿承说的。
老者颤巍巍别的站起身来“下官明白,知道怎么做,我只是老了,但是没糊涂。大人就放心吧。”
人老为精,当官的哪怕官再小都不简单。
许夕年心中腹诽一句。
此事之后,堂下五人衙役肯定是做不成了,至于老掌柜那边,衙门肯定以后会多多照看的了。
“城里那位官员我会自行去和他说明,这酒馆现在不能拆,以后也不行。”许夕年说“我下次来,还要到酒馆去喝几杯。”
就在众人以为这事告一段落的时候,门外一个身穿白衣的儒士站在门外。
眼尖的快手立马行礼道“见过叶先生。”
夜更天立马从堂上来,也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大牢里,两个快手把夜更天给绑了起来。
师爷此时是意气风发啊,心里想着“这小娘皮,我这么帮你弟弟,看你晚上怎么报答我。”
“你可想好了真要对我动手?”
师爷走到夜更天的面前,手中折扇敲打着夜更天的头笑道。
“打你又怎么?我就算今天把你打死,我都没事。”
就在这时候,驿承带着叶先生和许夕年一起来到大牢。
看管大牢的老头和两个快手正要出声行礼,看到叶先生后面的许夕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后,都只是微微躬身行礼,然后就站到一旁。
这一幕被夜更天看在眼里。
但是这位猥琐的师爷并不知情啊。
“你就不怕驿承大人到时候怪罪下来?”夜更天故意挑衅的说。
师爷这时候正是得意之时,口无遮拦“那个老不死的,我随便几句话搪塞过去不就行了?”
“这衙门,一直以来都是我在操持,那老不死的能懂什么?”
“难道你眼里没有王法?”
“哈哈哈哈。”师爷笑的有多惬意就有多惬意“小子,我告诉你,我就是这里的王,这里的法。”
夜更天此时心里可是憋着笑,心里想着,行,让你继续得意。
你现在有多得意等下就有多爽。
“什么,这么说,这小镇真正说话的人是你?”夜更天故意表现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大人,你听我说,我认识叶先生的。你放了我好不好。”
“呦,还知道求饶,晚了。叶先生我也认识,怎么你以为叶先生会为你这外来人出头?”师爷此刻已经觉得自己达到了人生巅峰,越说越嗨“你以为叶先生是你的谁?”
一旁的许夕年,见到夜更天这样子,心里也不由得好笑的起来。
许夕年其实很欣赏夜更天,两人年纪又相仿。
主要是,夜更天的性格和自己差不多。
而夜更天对许夕年也是抱着同样的态度。
“我是他先生。”
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
师爷回头一看。
噗通。
直接双脚一软,跪倒在地上,随后便直接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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