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孤女是标记让他变得多愁善感。
为什么要让别人咬自己呢?
水雾不知道殷宥怎么会提出这种奇怪的要求,她迟疑了片刻,不太愿意:“你有洗澡吗?”
她还要嫌弃别人不干净,被人端着食盘,喂到她的口中,却矜贵地挑剔,不肯轻易入食。
殷宥又觉得,贵族omega像是天生便会折腾人,知道要怎么戏弄Alpha的心灵,让男人为她神魂颠倒:“洗干净了,雾雾,快一点,咬我。”
他催促着,本该被抑制剂压制下去的信息素逐渐不懂事地逸散出来,有些冰冷,像是维持机械运转的机油味。
让水雾更加不太喜欢了,她掩藏着自己的嫌弃,在殷宥迫切恳求的声音中,终于肯屈尊降贵地靠近他,唇贴在了男子的后颈。
其实是没有味道的,刺鼻的气息像是幻觉,是另一种感官。舌尖碰触到的肌肤带着凉意,水雾不再那样抵触,张开唇,齿尖抵住了那一处圆滚滚的鼓包,咬了下去。
“哈……”殷宥双腿发软,这一次终于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
危险的,像是被尖锐的匕。首抵住了要害,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让他想要回过眸,掐住那个胆敢挑衅他权威的omega的脖颈,将她暴虐地压制在身。下,教她懂得尊卑。
可实际上,这分明是他自己求来的,殷宥不能怨怼谁,只能强硬压抑住那些排斥的情绪。但被女子轻咬住腺体时,感受到得也并不止是痛苦,还有夹杂在被碰触到弱点时仿若游走在钢丝线上的快意。
水雾有些微愣,她应该没有多用力吧,会……疼成那个样子吗?
殷宥主动弯折着后颈,自己用手撩开脖颈上的碎发,继续邀请道:“没关系,雾雾,继续咬我。咬深一点,别怕。”
分明是他在指挥着水雾去伤害他,却还要安慰女生不要怕。
个子很高的男人,跪在床前,位置正正好能够让水雾吃到。
也许他是有着什么变态的嗜好,水雾这样想到,然后她又想起了殷宥曾经对她说过的话——标记,嗯……在脖子上留下牙印,就是标记吗?
单纯的omega这样想到。
她低下头,唇便又贴在了男子后颈的腺体上,花瓣一般柔软的唇瓣微微张开,含吮住了那脆弱的位置,牙齿用了些力气咬上去。
连不打麻药更换眼珠时都能硬生生挺着的殷宥,被水雾咬了两下,就像是溃不成军,低哑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似是突然变得软弱,泪腺积攒着无用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可水雾的牙齿不够尖锐,仿若没有杀伤力的幼崽,根本咬不破Alpha坚韧的皮肤,更别说向里面注入信息素。omega的牙齿本来也不是用来做这个的,没有进化成尖锐的形状也是理所当然。
可殷宥却只觉得焦虑,女子的唇齿每一次摩擦在后颈,他都会产生一种既想要躲避又想要被激烈占有的不安与矛盾感。他的感官被一次次提起来又坠落下去,犹如一场酷刑。
“雾雾,够了,别再玩弄我了,标记我,快一点。”殷宥的眼尾被憋得赤红,血液像是要冲破血管的束缚,青筋在肌肤下凸出蜿蜒的痕迹。
他的态度不由显得有些凶,让水雾有点害怕,又有点委屈:“我没有玩弄你啊,我已经听你的话,用力咬你了,还不够吗?”
若不是水雾的确一直都表现得很乖,只怕这个时候殷宥真的会怀疑她是在故意把自己当成狗一般逗弄,要将他钓在欲。念的边缘,折磨他,羞辱他,不肯给他一个解脱:“咬破我,探入我的血。肉,将信息素注入我的腺体,水雾,你是想要听我恳求你吗。”
殷宥的嗓音变得更加锋锐了,像是挤压着某种近似恨意的情绪,这样的描述,和求着omega艹他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水雾不太开心,只觉得殷宥的脾气来得莫名其妙,不懂他为什么又开始生气了。水雾继续试探地用力咬了几下,可是咬不破就是咬不破,人的皮肤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咬烂的。
“你不要凶我呀。”不好好做事的omega却还要娇气的抱怨,好像都是殷宥的错一般。
跪在地上的男人深深叹了口气,扶着膝盖站起来,直起身时,还让水雾有些心虚害怕地向后挪了挪小屁股,然后便被殷宥掐住了脸颊,迫使她张开唇,指腹一一磨蹭检查过每一颗贝齿。
殷宥冷冽的神情慢慢舒缓了下来,除了微微有些尖的小虎牙外,女孩子的牙齿的确并不尖锐,看起来不是在敷衍了事,或许是真的做不到标记的行为。
殷宥抽出了手,从腰侧拔出了一把短刀,面不改色得在自己的后颈处刺破了一个小口子。男子的面色苍白了一瞬,却强硬忍耐住了那尖锐的、令他浑身发冷的疼意。
“可以了,雾雾,将你的信息素注入进来。”殷宥再次在水雾的面前跪了下来,或许是觉得这个姿势正好能让女生碰到他,像是根本不觉得屈辱。
水雾没怎么弄懂要怎么注入信息素,却还是听话地凑了过去。有甜腥黏腻的血液从伤口中渗了出来,她皱着脸颊,有些嫌恶得用衣袖擦干净,做了一会心理建设才将唇凑过去,牙齿碰到了男子后颈的腺体……
门在此时被从外侧推开,唇边沾着一点血渍的女生抬眸,迷茫地看了过去,唇红齿白、肤色白皙,犹如贪吃得刚刚吸完人血的小吸血鬼。
慕临站在门口,银色的瞳眸从水雾的脸颊,移到跪在地上的殷宥身上。
Alpha是一群管不住自己欲。望的动物,但慕临没有想到,第一个诱哄着omega,标记她……或被她标记的人,会是殷宥。
“叔父?”无辜的受害者向着来人寻求着帮助,乌眸水淋淋得,像是受了委屈。
“……嗯。”慕临没有沉默,回应了女孩子的呼唤。
水雾便立刻像是拥有了靠山和主心骨一般,遗弃了地面上刚刚被她标记、跪在她身前的Alpha,向慕临伸出了手臂:“叔父,我要抱抱。”
她亲昵而信赖地说道,好像全身心都只在意着他一个人。
慕临记得,上一次被他发现薛洺朔吻了她的时候,他曾经向女生承诺过,会救她,不会对她不管不顾。因而,慕临没有忽视水雾,而是顺应着女生的期盼,走到了她的身旁。
水雾就像是归巢的小鸟一般扑入了慕临的怀中,搂住了他的腰,然后,女生漂亮的乌色眼眸中便啪嗒嗒掉下了小珍珠:“叔父,有人欺负我。”
水雾的变脸速度的确有些快,她前一秒还在用温柔的唇。舌。抚。慰着Alpha,给予男子疼痛与快乐,下一秒便立刻变成了一个狐假虎威的小坏蛋。
她窝在了慕临的怀中,控诉着殷宥对她做的坏事:“叔父,他骗雾雾,要挟雾雾咬他的后颈,雾雾很害怕,可是我不敢拒绝他。叔父,我记得你的教导,不想给别人亲的,你答应过我的,会保护我。”
她抱怨着男性Alpha的恶劣,揭露出他的恶行,然后亲亲密密地挨着星盗的首领,用嫩呼呼的脸颊去贴他,要慕临给她主持公道。
慕临很清楚,这的确是Alpha能够做出来的事情,他的心中泛起了一丝对于殷宥的厌恶。可原本,在水雾与他的船员之间,他本该偏袒的绝不是命运注定死亡的omega。
慕临斥责了殷宥,让他不许再进入女生的房间。
殷宥从地板上站了起来,膝盖被硌得发疼,在被标记的时候,他本来没有意识到原来地面这般冷硬。女子的信息素渗入到了腺体之内,令他的身体一阵发冷、一阵发热,免疫器官在排斥着外来物,如临大敌地抵御着入侵,柔软的唇。舌离去,留下了一阵寒冷的空虚感。
殷宥刚刚被标记,他此时本该拥住他的omega,让她柔软的身躯填满胸膛内的空荡,他的omega应该温声安慰他,用手心抚摸他,消除掉他的忧虑与不安。
可此时,属于他的omega却被另一个Alpha搂在怀中,而她还在用着憎恶与讨厌的视线看着他,仿佛他是一块需要被丢弃的脏东西。
殷宥的左眼又开始发疼,心脏像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浓稠的液体流淌了出来。后颈处原本能让他感觉到幸福的信息素也变成了毒药,哪怕已经被他含入了体内,却仍旧不愿与他彻底融合,犹如岩浆般烧灼着血肉。
殷宥的身子晃了晃,是标记让他变得多愁善感,还是女生的眼神令他感觉到难受?
殷宥仿佛一头失去了爪牙的猛兽,变得如此弱小,连一朵云、一片花瓣都能够轻易令他彻底粉碎,他甚至想要哭泣,就像是变为了一个omega。
第92章 孤女第一课,我会教你认清,什么是腺……
慕临不知为何,见到殷宥那副悲戚的、渴求的、犹如怨夫一般的神情便泛起了一丝不悦。
露出那副不像样的模样,是想要引诱谁,又是想让谁来心疼他吗?
慕临捏住了怀中女生的下颌,将她的脸颊抬起来,隔绝了水雾看向殷宥的视线,声音低沉地问道:“雾雾,他做了对你不敬之事,你愿意原谅他吗……还是,打算惩戒他的冒犯?”
慕临看似将殷宥的处置权教给了水雾,实际上言语中却似乎含着诱导。是omega向他寻求着帮助,那么,有慕临为她做主,她是决定轻拿轻放,告诉所有人,她是一个软弱而善良,可以随意被人欺辱而不用付出代价的女生吗?
水雾抿了抿唇,她的乌眸无神地望着前方,看起来并不坚强,可她并不想做一个好欺负的人。女生的指尖紧紧攥着慕临的衣襟,就像是他给予了她勇气:“不要,不想原谅。”
慕临的眸中浮现了一抹浅淡的笑意,很好,他显然满意着omega的所作所为:“那么,雾雾,你想要使用怎样的惩罚方式呢。”
水雾虽然想让殷宥看看她的厉害,但她却并不擅长残忍,女生将脸颊靠在慕临的肩上想了一会,最终也只是骄矜地想出了一些自以为折腾人的法子:“我要让他成为我的轮椅,以后必须要背着我在别墅的地上爬。”
女生的脸颊红扑扑得,似乎这样便以为自己很恶毒了,神情中也带上了几分耀武扬威似的得意。
慕临闻言,眸中的笑意却缓缓褪去了,他的长指还捏在女生的脸颊上,此时却不自觉收紧了一些。前几日不是还哭泣着求他抱,只能依附他,让他当做她的拐杖,没有他,她便哪里都去不了吗,现在便寻找到了替代品,可以不用依赖叔父,也不再需要他了吗。
慕临不再觉得omega小姐的行为合他的心意,而开始认为,她果真是一个坏孩子,竟然想着骑在男人的脊背上,用柔软的双腿夹着他的腰腹,要时时刻刻让人背着她。
这算是什么惩罚呢。
这就是她能够想出来的最残酷的教训了吗?真的不是她在故意勾引着Alpha,嘴上说着不原谅人,实际上却只是将他这个叔父当成了禁忌刺激的一部分,在为着殷宥开脱,满足他们的情趣吗。
慕临心中的不悦愈发深了,水雾被迫仰着头,乌眸被掐出了水色:“叔、叔父,有些疼,轻一点呀。”
慕临的眸色沉沉,摩挲着女生被捏出红印的脸颊,指腹不知何时游移到了她的唇瓣,不算温柔地按揉着:“雾雾,还不够。”
站在原地的殷宥死死盯着水雾,他不需要眨眼,因此明明是人类,却会给人一种诡谲的异类的感觉。他的肌肤开始发烫,原本排斥着被标记的腺体突然开始欢欣鼓舞地接纳了omega的信息素,在悲凉难受到极点时,殷宥却又听到了女生的话语,他的双腿有些发软,像是想要对着女生跪下来,趴在她的膝盖上,接受她的一切残忍与冷酷。
殷宥愿意接受所有惩罚,他愿意背着水雾,做她身。下的狗,背着她满屋子的爬。原本便是他在胁迫着女生,无论怎样的惩戒,都是他应该承受的。
慕临看着掌心中这张漂亮的脸颊,要她证明给他看,她并没有对殷宥心存怜惜:“雾雾,你若是不能教会人学会惧怕,下一次,我不在你的身旁,你被Alpha抓着标记,哭到脸颊都是红晕,浑身的汗浸湿了衣服,虚弱到昏迷……该怎么办呢。”
慕临也在吓她,用严肃的语气掌控着女生,令颤颤巍巍的omega扶住他的手臂,承诺自己会用力打殷宥,直到殷宥向她求饶。
水雾的腰肢被男子的掌心紧扣着,她靠在别的Alpha的怀中,从裙摆下探出白皙莹润的长腿。
没有力气的腿踢了殷宥的膝盖一下,像是猫伸着爪子在跟人玩乐似的,水雾不满地蹙眉,命令道:“跪下。”
Alpha对于omega的标记能够令对方不自觉得产生迷恋与臣服的情绪,像是身心都被掌控,是弱小的动物认了更为强大的人为主。在帝国各项法律健全的如今,通过标记抑制剂,已经能够令omega的身体消除这些负面的影响。
但这种抑制剂显然并不适合Alpha的身体,毕竟他们从不该是被标记的那一方。
殷宥无法知晓,这是不是标记带来的副作用,在omega小姐说出那句话时,他便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一般毫不迟疑得面对着她跪了下去。
好像被标记之后,象征着尊严的脊梁骨便从他的体内被抽走了。
水雾这才满意,她傲慢地伸出腿,因为几乎不走路而粉嫩嫩的,没有一点茧子的脚心踢在了殷宥的心口,用娇气的嗓音斥责道:“你还敢不敢再欺辱我了。”
明明女生无力的腿根本踢不动他,殷宥却顺从得狼狈得向后倒去,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心脏也剧烈地紧缩着,他撑着手臂,从地板上爬起来,低眉顺眼:“是,水雾小姐,我知错了,我不敢再哄骗你,在你的面前弯下腰,露出后颈,无耻地骗取你的信息素,被你标记了。”
殷宥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说出的话却令水雾耳尖不由微红,他不是在道歉吗,可她为什么会感觉这样羞耻呀。水雾抬起腿,还想要继续踢他,殷宥却在此时仰起脸,支起手臂,不知怎么便让女生的脚心踩在了他的侧脸上。
灼烫的热气喷洒在omega柔嫩的脚心处,水雾像是被吓了一跳,有些不敢再踩下去。对着殷宥眸光灼灼,仿佛在瞪视着她的眼眸时,她却又不由发起了小脾气:“难道你还不服气吗?”
女生的脚向下踩了踩,恶劣极了,可殷宥在胸膛起伏了几下后,却痴迷一般朦胧了眼眸,唇瓣微微张开,tian了一下水雾的肌。肤。
omega犹如受惊的小兔子,一瞬间缩回到了慕临的怀里,双腿蜷缩起来,只觉得殷宥简直像是变态。
慕临的神情更冷冽了些,他不该寄希望于蠢笨的、怯懦的omega能够真的学会压制、管教人。哪怕闯入别墅的不是星盗,任何一个人,或许是她的家庭教师、或许是外卖员或者水管工,侵入她领地的每个人都能够轻而易举对她做出过分的事情,揉坏她的小嘴,弄。烂她的身。体,而她能够给予的反抗更像是奖励。
可怜的omega小姐的确不能没有他,失去了慕临的庇护,她便会被这些恶狼吞吃入腹。
慕临要求殷宥离开卧室,不得再靠近女生的身旁。
地上的那只狼用着一种桀骜不驯的视线盯着慕临,星盗中的尊卑与规则制成的枷锁像是正被一寸寸撑开,但这一刻,却仍旧勉强维持了威慑力。
殷宥最终走出了房间。
而门内的床上,慕临却并没有松开水雾,她整个人都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侧着身子,身材娇小得像是一个玩具。
男人的手握住了她的小腿,眸中带着几分嫌弃:“他tian你了,记得去洗洗脚,很脏。”
水雾也是这样觉得的,她点点头,手臂搂着慕临的脖颈,甜甜得对他道谢:“叔父,你对我真好。”
好吗?
慕临不置可否,他掐着女生的下颌,语气有些沉郁:“是我对你太过忽视,教导不够吗,怎么随便就被Alpha哄着标记的,嗯?”
水雾没有想到会受到训斥和质问,她的眼睫颤了颤,却不觉得是自己的错:“雾雾不懂,没有人教过雾雾,明明是叔父,将我丢弃在这里,一直都不来看我。”
不懂吗?
慕临看不出是否相信了女生的说辞,带着些凉意的手指从水雾的脸颊移到下颌,随后落在脖颈处:“雾雾,不明白什么是标记吗?”
水雾被冷地抖了一下,傻乎乎得将自己送到了Alpha的掌心中:“叔父,你教教雾雾吧。”
慕临的指尖顿了一瞬,声音也变得更加低哑了些:“雾雾,你确定吗,要我来教你。”
水雾好像还没有意识到她是怎么蠢兮兮得自己跳入了危险的陷阱里,还在信任地说着:“嗯,叔父要教我,保护我的,我只有叔父一个亲人了。”
她以为,与残酷的星盗建立情感联系,令他对她心软,这些嗜杀的魔鬼便不会再伤害她、杀害她了。
慕临的指尖危险地摩挲在女子的脖颈,低眸浅笑:“是啊,雾雾,你很快就要嫁给未婚夫,成为Alpha的妻子,从内到外的每一寸都会被另一个人彻底占。有,为他怀上小宝宝了,的确应该由长辈来教导你一些生理知识。”
“那么,雾雾,第一课,我会教你认清,什么是腺体。”
第93章 孤女就好像老公和叔父是一个人。……
带着凉意的指尖在水雾仍旧懵懂的时候,移在了她的后颈处,准确地按揉在了那进入副本之后长出的新器官处。
“唔……”水雾几乎是瞬间便软下了身子,唇中溢出甜腻的声音,她茫然而不知所措,身子轻颤着,可怜极了:“叔、叔父,为什么…别碰那里,饶过雾雾吧……”
她本来就怕疼,更是受不了一点刺激,敏感的感官令水雾脸色潮红,乌眸瞬间便湿了一圈。
慕临却紧紧锢着她的腰,没有松开,已经答应的事情,怎么能够临阵脱逃:“雾雾不清楚吗,这里就是你的腺体,拥有七千多个神经末梢,是omega暴露在体外的弱点,除了未来的丈夫,不能够给任何Alpha碰触。”
慕临的声音淡漠而沉稳,像是教学的生物老师,可当他在说着omega的腺体不能给未婚夫之外的人碰时,指腹却始终没有离开那小巧的、可爱的腺体,甚至还在轻拢慢捻地抚摸。
水雾几乎要软成了一滩水,热乎乎的脸颊贪恋着凉意般蹭着慕临的脖颈,眼泪簌簌落下来,唇瓣微张,红润的小舌若隐若现:“……叔父,那你为什么,可以碰?”
女生啜泣着说道,揭露了慕临本不该越界的事实。慕临不为所动,掌心覆盖在女生的后颈处,缓缓握紧:“因为我是你唯一的长辈,是雾雾请求我教导你的,你不记得了吗。”
“呜……”水雾低低地哭着,可她此时却已经不能够反悔,哪怕再难受也只能强忍着。丢脸的omega小姐脸颊都是湿润的水,将男人肩膀的衣料都浇湿了一圈。
“雾雾,告诉叔父,殷宥有没有碰过你这里?”男人循循善诱的嗓音在水雾的耳旁响起,女生摇了摇头,对叔父展示着自己的听话,“没有的,雾雾不给别人碰的,只给老公和叔父碰。”
慕临的身体紧绷了一瞬,银色的瞳眸像是破碎的冰面,掌心差一点便要收紧,拧断了怀里这只小鸟的脖颈。
omega很会说一些好听的话引诱人,在她这张甜蜜的小嘴里,就好像老公和叔父是一个人。
“乖。”慕临赞扬道,“雾雾知道什么是标记吗,你不是标记了殷宥吗,给叔父讲讲,你是怎么标记他的。”
水雾浑身都没有了一点力气,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她有些后悔,又有些害怕:“叔父,雾雾错了,雾雾再也不随便标记别人了。”
慕临并不信任水雾的承诺,他想,既然她要求他管教她,那他就需要令她知晓,好姑娘是不能够随便去标记别人的,也该令她长个记性,再也不敢随意被人哄骗。
慕临低下头,薄唇轻轻蹭着女生的耳尖:“雾雾,后颈可以让叔父亲一亲吗。”
水雾的瞳孔微微扩大,下意识得惧怕:“不行,不可以的。”
慕临用牙齿惩罚般得轻轻咬了下omega的耳尖:“雾雾刚刚不是还说,可以让叔父碰吗,这么快便忘记自己的承诺了?这可不是一位优秀的贵族小姐应有的良好品德。”
水雾迟钝地仰头,才发觉自己答应了怎样丧权辱国的条款,她的鼻尖红红,吐露出令人心怜的呢喃:“叔父,要轻一些。”
“放心,叔父只是在教你,标记能够抚慰omega的发。情期,可同时对于omega的身体也是一种侵占与摧残。”慕临的气息喷洒在女生的脖颈处,甚至他每说一句话,都会令水雾不自然地颤抖。
“雾雾,听懂了没有。”
“听,听懂了,嗯……”男子的唇碰触在了腺体上,水雾眼眸失神,过分的情绪令她想要抱紧身前的人,又想要尖叫着逃离。
“雾雾,你是这样标记殷宥的吗,用唇瓣贴着他的后颈,直到他准备好能够接纳你时,便用牙齿咬破他的肌肤,叼住他的腺体……”男人的声音像是一场缓慢的折磨,恐惧终于令水雾咬在了慕临的肩膀上,崩溃地哭泣,“叔父,不要标记雾雾,我害怕。”
慕临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的唇舌离开了女子的脖颈,看着被自己留下的艶红吻痕时,眸色深了些,却像是哄着小孩一般,膝盖轻轻向上颠着,拍着水雾的后背:“雾雾,在想什么呢,叔父怎么可能标记你呢。我又不是你未来的丈夫,怎么会在你还没有出嫁时便占。有你,让你染上我的味道,带着我的信息素去参加婚礼呢。”
水雾像是一叶扁舟,身子轻晃着,手臂紧紧搂住了慕临的脖颈,牙齿却仍旧没有放松,说不清是泄愤还是依赖地用力咬着男人的肩膀,留下深深的月牙印。
可慕临仿佛感觉不到疼一般,宽容得任由着水雾发泄,直到她的牙齿也没了一丝力气,才抬起她的脸颊,奖励一般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好孩子。”
认真听讲的孩子总是更令人喜欢的。
水雾黏在慕临的怀里,她的指尖不知何时勾住了男子的长发,像是恶劣的顽童一般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哭过之后,又像是不再那样怕慕临了似的,黏黏糊糊地问他:“叔父,你会来参加雾雾的婚礼吗,你会牵着雾雾的手,将我交给新郎吗?”
长发被女生拉扯着,偶尔拽到头皮,产生了一瞬的刺痛,慕临也并没有生气,任由她玩着自己的头发。有一瞬间,慕临竟然好像真的升起了几分身为长辈的疼惜欲。
他握住了女生的一只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寸寸抚摸着omega柔若无骨的手,那上面并没有戴上象征着贞洁的戒指,此时的她还并不是另一个Alpha的所有物。
“你想要我去吗。”慕临低声问道,星盗并不需要遵守承诺,但慕临的身上或许还带着一些古老家族的风度。因而,女生答应他的事情,即便哭闹,他也会让她完成自己的诺言。
而慕临说出口的承诺,直至今日也不曾违背过。
水雾反握住了慕临的手,柔软的手心摩挲着他,摆弄着他的手掌,好像找到了新奇的玩具:“叔父要给雾雾撑腰的,若是我的未婚夫想要逃婚,辜负了我,那你打断了他的腿,也要逼着他和我完成仪式,好不好?”
不知该说她天真,还是胆子大,水雾竟然妄想着,令副本中的邪恶大反派帮助她完成任务。
她听到慕临的低笑,他像是满意于水雾的恶毒,本该作为祭品的女孩变为了利用星盗的共犯——她竟然敢让恶魔保护她,帮助她,就好像已经忘记了家庭教师流淌在她脚边的血。
坏女孩。
但是……
“好。”星盗的首领几乎是带着几分宠溺地说着,手掌彻底将女生的手包裹了起来,仿若缔结了契约:“我会将雾雾丈夫的腿打断,送到你的床上,让他像是一条狗般在脖颈上拴上链子,永远也逃不出雾雾的手心。”
凶残的星盗并不会觉得omega小姐邪恶,但召唤了恶魔的人一般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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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的易感期汹涌而至。
薛洺朔的房间里,男子怀里抱着枕头,身子蜷缩了起来,信息素抑制剂彻底失去了效用。
易感期同时伴随着筑巢行为,薛洺朔跌跌撞撞得从床上爬了起来,像是喝醉了一般跌倒在了地板上。
雾雾。雾雾。
薛洺朔想起来了,水雾还欠他一张被子。
而现在他急需那张被子。
Alpha鬼鬼祟祟地穿过了走廊,来到了那面房门前,他探出手,握住了门把手。门锁了,但没有关系,一扇门还拦不住星盗。
薛洺朔走入了水雾的房间,女子的信息素一瞬间包裹住了他,让他快要疼到裂开的肌肤终于得到了一些缓解。
雾雾。雾雾。
床榻上突起了一个小鼓包,水雾整个身子都陷入了被子里,只露出了小半张脸颊。
薛洺朔偷偷走了过去,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冷空气灌了进去,让水雾不舒服地蹙紧眉。薛洺朔小声说了句抱歉,他从衣柜中找出了一床干净的新被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下了还带着女生香甜气息的蚕丝被。
大名鼎鼎令无数人惧怕的星盗变成了偷鸡摸狗的贼,偷了水雾的被子还不满足,薛洺朔的眼眸发红,热意几乎要烧坏了脑子,让他颤抖着指尖,再次将手伸入了衣柜中,触碰到了里面女生的贴身衣物。
床褥中,水雾因为冷意在半梦半醒中不满得发出了小小的哼唧声,翻了个身。
薛洺朔脊背僵硬,冷汗出了一后背,几乎浸湿了衣料,好一会儿后才做贼心虚地抱着被子和女生的衣服,逃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被子和衣服在床上搭建了一个巢穴,薛洺朔钻入令人终于有了安全感的巢穴里,将脸颊贴在了布料中,犹如变态一般嗅闻。
他只是借用一下omega的衣物,绝对不是因为喜欢她。
第94章 孤女“要叔父帮我生孩子。”……
水雾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她丢了东西。
生理期令她的脾气又大了许多,她的双腿冰凉,腹部坠坠得疼,后腰像是要断了一般。
慕临终于不再无视她,而是每日都会把她从房间里抱出来,给她喂饭,或者拥着她晒太阳。
褚枫的职业像是下岗了,他再也没有找到机会喂养水雾,毕竟已经拥有了叔父,水雾便不再需要他了。
别墅的窗帘被拉开了,温暖的阳光落进来,洒落在女生的脊背上,让她有些懒洋洋得。慕临近似纡尊降贵,用勺子亲手喂着女生吃饭,而漂亮的贵族小姐则侍宠生娇,饭也不愿意好好吃,哼哼唧唧地撒娇:“叔父,我肚子疼,好难受。”
褚枫路过客厅,不经意地看到了这一幕。叔父……其实褚枫一直知道,这个称呼没有意义,她唤着的人并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能够得到这个身份。
但……褚枫的眉宇压了下来,显出了几分阴郁之色,原本抚摸着女生的小腹,将她抱在怀里的人,本该是他。慕临并不在意这个娇小姐,她是可怜的、没有人在意的小动物,是被他私人养育的omega。
分不清是否源自于占有欲,褚枫并不喜欢他所养的宠物去亲近其他人。一开始不在意的omega,通过喂养食物这个行为而仿佛多了几分相互驯养的意味,而此时,女生拥有了其他的饲养人,就好像本该属于他的东西,被夺走了。
星盗向来只会掠夺,而永远不会允许他人抢夺自己拥有的财富,即便那个人是星舰的首领也一样。
褚枫站在阴暗的影子之中,目光如影随形,黏在女生的皮肤上,令没有察觉到男人视线的水雾下意识得更加不舒服。
可慕临并不像是家庭教师或褚枫一般会惯着她,Alpha捏开了她的脸颊,看似温文尔雅实际上却完全是个不容抗拒的暴君:“张嘴,别让我说第二遍。”
他简直坏死了,也不会哄人,水雾蔷薇粉的唇瓣一抿,乌眸里就开始氤氲起湿淋淋的水汽。
一句重话都受不得,委屈极了。
褚枫的眸色深了些,他的双脚停顿在原地,心里突然泛起了一抹冲动,想要将女生抱入自己的怀中,为她擦一擦眼泪。既然不会养,为什么要将人夺走去养?
慕临的神情冷肃着,他有意改一改水雾的性子,让她也变成听话的士兵,男子的态度没有软化,继续说道:“不许哭,以后嫁到未婚夫家里之后,你也要因为不想吃饭就闹脾气得和他哭吗?你觉得,离开了家后,还有人会像是长辈一般惯着你吗。”
慕临好像总喜欢假设水雾嫁出去之后的事情,并以此规训她,就好像要将她变成一个贤良淑德,懂事的小新娘。
“雾雾不想和未婚夫在一起,雾雾只想待在叔父身旁,叔父不要我了吗?”娇软的omega对着Alpha撒娇道,像是一个黏糊糊甜腻腻的陷阱,有一刻,几乎让慕临陷入到了角色扮演的身份之中。好像自己一手养大的小侄女哪怕结婚之后,也要住在家里,当与她商业联姻的丈夫不愿照顾她时,他这个长辈就只能够负起责任,继续养着她,让她永远能够像是没嫁人时一样任性。
“好好吃饭,叔父就给你揉肚子。”慕临讲着条件,还以为自己是奖罚分明。
水雾这才骄矜得愿意听话,男子的掌心覆盖在omega的小腹上,带着几分凉意,慕临的体温并不高,水雾便又开始难受得在男人的怀里乱扭着:“好凉。”
慕临微微蹙眉,掌心掐紧了女生的腰肢,心中含着些不悦:“乱动什么,怎么这么不乖。”
“唔,不要叔父揉肚子了。”水雾侍宠生娇,双手软绵绵地推着人,却不知道她的出尔反尔会引起男子的怒意。
慕临将女生压在怀里,脸色蒙着一层阴翳,握着她腰肢的手有一瞬间想要将她彻底掐烂:“不让叔父揉,那想要给谁碰,你的那个家庭教师吗,还是哥哥,或者医生?”
慕临的拥抱无法令人感觉到温暖,反而让小腹闷闷的疼意愈发严重了些,水雾红着眼尾,摇着头:“雾雾吃点止疼药就好了。”
慕临掐着女生的下颌,让她看向自己,却继续逼问着:“雾雾给谁碰过,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即将嫁人的新娘,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现在不让叔父揉肚子,以后未婚夫想揉,雾雾也不给他碰吗。”
男子的手掌探入了衣料的缝隙之中,像是冰冷的蛇掌握住了她的身体,冷得水雾不禁细细发颤,软下了身子:“只给叔父碰的。”
她求饶地说道,看起来趾高气昂,又很容易便怂了下来和人认错。
慕临不知道,她怎么敢说出这种话来。男子的掌心贴在细腻柔软的肌肤上,测量着她的腰围:“怎么这么瘦,平时是不是都不好好吃饭,这么小一点,雾雾以后怎么给未婚夫生孩子?”
水雾趴在男人的肩膀啜泣,Alpha的长指游移在脆弱的部位,她甚至能够看到衣料底下突起的手掌轮廓,令她的心中泛起了一点诡谲的恐惧感:“雾雾不生孩子。”
“连孩子都不会生吗,这一节课,也要叔父亲自教你吗。”低哑而冷清的嗓音犹如冰冷的薄雾,好像要把水雾的大脑也冻僵了。
她有些不敢动,怕慕临的手下一刻就会戳破她的血肉,插。入到她的小腹中:“雾雾害怕。”
慕临轻叹了一声,继续给女生揉着肚子,宽大的掌心揉捏着软肉,肆意亵。玩:“坏孩子,还敢说只给叔父碰,不让未婚夫碰,你要怎么生孩子,难道,孩子也要叔父给你生吗?”
“唔……”水雾被揉得脸颊绯红,乌眸湿得厉害,她说不出来话,好像所有的力气都被揉没了,只会傻乎乎得喃喃重复着男人的话:“要,要叔父帮我。”
慕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omega,他也有些记不清自己的耐心是怎么这样一点点变好的,他轻轻揉着女生的耳垂,声音轻柔:“雾雾,想要叔父帮你什么?”
不知道是想要逃避冷意的折磨,还是被男子温柔的语气诱哄,水雾用失神的眼眸注视着慕临,低声说道:“要叔父帮我生孩子。”
————————————
医生来给水雾送药了。
是慕临惹了她,她却欺软怕硬得将坏脾气发泄在了云濡年的身上。
“药苦死了,你给病人开药之前,自己都没有尝过吗?”水雾仗着有慕临的宠爱,便再也不伪装乖巧。
她傲慢地命令,要云濡年自己去再熬一碗带着甜味的药过来,否则就要和慕临告状,让他惩罚他。
之前还会叫着他医生,求着他看病呢。
果然omega不论怎样装模作样,也改变不了骨子里的高傲。
云濡年这样想着,唇角的笑意有些发冷:“omega小姐若是不想喝,就自己疼着吧。”
云濡年很厌烦不听话的病人,原本以为乖巧的omega会与Alpha不一样,没有想到竟然也会狐假虎威。
“我要告诉叔父。”水雾才不怕他,她冷着一张小脸威胁人,变脸极快,再也不是那个需要艰难求生的小可怜。
云濡年心中带着几分恼意,却又不禁流露出些怜悯,蠢笨的omega,竟然还自以为真的得到了宠爱,却不知道当他们离开时,她只会成为一具被遗弃的尸体。她不会真的觉得,像是慕临那样的人,会真心疼爱她,饶过她的性命吧。
两种情绪复杂地纠缠在一起,令云濡年突然勾起唇角:“好呀,我可以帮你尝一尝药。”
云濡年说着,便面不改色地吞下了一口药汁,然后捏住了女生的脸颊,压了下去。
医生的手指随意按在某个穴位,便令疏于锻炼的娇小姐张开了唇,苦涩的药液被渡入了唇中,水雾呛咳着,眼泪受不住得往下落。
她根本没有想到医生居然敢这么对她,水雾原本还以为,慕临应该对这些该死的星盗拥有绝对控制力才对。
她终于又害怕了,纤瘦的身子往后躲着,唇瓣被吮吸得红彤彤的,向人认错:“不用了,医生,我……我自己喝就行了。”
云濡年都要被女生的变脸气笑了,真是的,胆子这么小,像是一戳就破的气球,也敢对他发脾气?
“水雾小姐不是怕苦吗,吃了糖,就不苦了。”云濡年在女生的眼前含了颗糖,又将药含入自己的唇中,低眸连着糖一起喂入了omega的小嘴里。
水雾细眉轻蹙着,药都喝完了,还被无良的医生勾着唇,逼迫着她必须将那一颗糖含干净。
舌尖都被嘬得通红,甜味压下了苦味,自作自受,原本不需要被欺负,如今却被医生惩罚了个遍的omega陷在床榻的靠枕中,被餍足的医生询问着感受:“雾雾,甜吗?”
第95章 孤女在这个别墅中,人人都有可能是犯……
女生唇角的津液被抹去,水雾被亲得胆怯又迷茫,呆呆地点头:“甜。”
云濡年的喉结动了一下,是omega天生便知道怎么引诱人,还是只有她如此呢。
“下次还要不要医生喂了?”
水雾的身子一抖,下意识想要摇头,可当云濡年残忍地笑道,不要医生喂药,就说明她坚强到什么苦药都能够承受时,便只能委屈巴巴地流着泪点头:“要,要的,雾雾想吃甜的。”
令人想要剖开胸膛,将心脏剖出来给她。
“好乖。”云濡年摸了摸女生的头发,却觉得,她偶尔不那么乖也可以,毕竟,他便有理由继续做一些逾矩而过分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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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雾是打开衣柜的门,发现自己最喜欢的那件睡衣消失的时候,才迟钝地意识到自己丢了东西。
原本满满当当的衣柜突然空出了许多位置,小偷一开始偷的衣服比较少,还不明显,而水雾一直没有发觉,他的胆子被逐渐喂大了之后,行动便愈发肆无忌惮了起来。
他快要把水雾的半个衣柜都偷走了!
水雾快气死了,她简直不敢想象那个可恶的小偷都拿了她的衣服去做了什么恶劣的事情。
水雾窝在慕临的怀里掉眼泪,要他一定要帮她严惩那个不要脸的盗贼。
身为星盗,抢劫与偷窃才是他们的本职工作,慕临轻轻擦拭着女生眼角的泪水,甚至无法立刻为她揪出来这个潜藏的罪犯。因为,在这个别墅中,人人都有可能是那个犯人。
“好了,不哭了,叔父会帮你将人找出来,任你惩罚的。”慕临不算熟练地安慰着人,心中也泛起了一丝微妙的不悦。同为Alpha,他几乎可以想到,肮脏的男人会怎样玷污女生的贴身衣物。
罪魁祸首很容易寻找,许久没有出过房间、甚至连吃饭的时候都见不到身影的薛洺朔正将脸颊埋在了水雾的睡裙之中,omega的被子与衣服堆满了整张床,搭建起了一个堡垒。
当慕临等人推开门时,酸涩的柑橘气息已经弥漫了整个房间。陷入易感期中的Alpha恬不知耻地弄湿了原本属于omega的衣服,上瘾一般将残留的信息素都吞吃入腹。
结结实实、彻彻底底的变态。
明明说着要将罪人抓过来,任由水雾处置的慕临却食言了,他根本不可能允许易感期的Alpha去靠近水雾,他们会像是没有理智的兽类一般撕咬omega的血肉,疯狂地标记她、伤害她。
水雾的被子和衣服全都不能要了,她听了之后直接呆住了,不管不顾得一定要亲自教训薛洺朔。他们这些星盗闯入她的家里,吃她的用她的,现在居然连衣服都给她弄坏了。
“现在不行,他现在处于易感期,你想被失去理智的Alpha咬住后颈,强制你婚前失贞怀孕,将你彻底标记吗?”慕临将哭得惨兮兮的女孩子扣入怀中,跟她讲着道理,“喜欢什么衣服,叔父以后再给你买,不要任性。”
水雾只觉得,慕临就是想要庇佑他的那些同伙,他们都一起欺负她:“我不要,骗子,我不喜欢你了,你就只知道骗我、哄我,根本就不会帮我。”
水雾断断续续地哭诉,气得小身子发颤。
慕临的神情阴郁了下来,他想,自己或许是对她太过宽纵了,才令她敢质疑他,不信任他,还敢说不喜欢他。
慕临掐住女生的脸颊,指腹按压在她的唇瓣上:“淑女是应该像你这样说话的吗?看来确实没有人教导过你,以前也是我疏于管理了。”
水雾这才像是察觉到了危险,她不敢再任性,脸颊还哭红着,便已经识时务得开始求饶:“叔父,雾雾不是这个意思……”
慕临的怒意却未消,此时他也不想听女生的狡辩,他解开了脖颈上的项链,用细细的链条将女生的手腕系在了一起:“雾雾,现在开始,闭上嘴,不要再惹我生气。”
水雾惊惧地睁大了眼眸,被娇惯了两天,她便愚蠢地忘记了慕临是个多残忍的星盗,她下意识地道歉,却忘了只要说话,便算是违逆了慕临的命令:“叔父,雾雾错了,雾雾不骂人了,咿啊——”
水雾的身子被翻了过来,男人轻而易举就能够像是摆弄一个洋娃娃般摆弄她,女生被按在了Alpha的膝盖上,宽大的手掌便打在了omega挺翘圆润的臀部上。
好疼。
慕临的手劲很大,她只觉得自己的小屁股麻麻的,然后便是火辣辣的疼意,她要被打死了。
水雾呜呜地哭着,低声地尖叫,无力的双腿乱蹬着:“不要了,叔父,我知道错了,好疼,不要打雾雾了。”
第一下带着几分余怒,的确没有怎么控制力气,只注意着没有将omega打坏。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的女生,慕临心中的那分怒意渐渐消散了,只是仍旧冷着脸,帮她揉了揉伤处:“娇气,没被打过吗?”
“当然没有!从来没人打过我,我的小屁股要被你打烂了,我以后会不会再也站不起来了呜呜,好疼,疼死了。”水雾根本起不来身子,只能呜咽着断断续续地哭,也不知道她身体里怎么能流出来那么多水,将慕临的裤子都泡湿了。
慕临哑然,喉咙有些干涩:“哪里有那么严重,没有打烂,这不是好好的吗。”
男人揉了揉那处显然还好端端,没有破皮、也没有渗出血液的软肉。
“别碰,呜……”女生的嗓音细弱,像是小猫叫。
慕临的眸色阴暗了一瞬,嗓音刻意含着几分冷意:“将你惯得不成样子,挨了一下打,就哭成这样,没出息。”
水雾才不管有没有出息,她委屈死了,明明被偷衣服的人是她,为什么被打被骂的人还是她?
她并不是硬气的类型,可心里的那点难受委屈却又让水雾忍不住小声顶嘴:“明明雾雾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叔父就是偏心,叔父就是不想为雾雾做主,你还要打雾雾……”
慕临的心软了些,有些不自在,可听到女生的诋毁,他又不由有些气恼,巴掌便又拍了下去,只是这次的力度轻了许多:“还敢揣测叔父?不管教你,你就不会听话是不是?”
水雾本来就受不住疼,被打了两下后只觉得整个后腰下方都要皮开肉绽了。她从男人的腿上勉强翻起来,侧过身子,搂住了Alpha劲瘦的腰肢,脸颊贴在上面,再也不敢嘴硬了:“叔父,别打雾雾了,雾雾以后都听你的话,雾雾不要衣服了,也不抓犯人了,雾雾听话的。”
慕临的心尖不知为何一疼,像是有一根钉子刺入了心脏,令他蹙紧眉,有些不适。掌心中软嫩的触感褪去,仿佛也升起了疼意,他攥紧了手掌,半响才松开,为女生抹了抹眼泪:“我有说过不帮你惩戒他吗,随随便便发。情的东西,叔父帮你将他的腺体割断好不好,他就不必yin贱得在别人的家里陷入易感期了。”
慕临冷漠地说道,毫不在意挖去一个Alpha的腺体意味着什么:“好了,别哭了,我只是气你说脏话,不信任我而已,何时有让你忍气吞声了。真是……娇娃娃。”
可当慕临的手指触碰到女生的脸颊时,往常会亲昵得将脸蛋贴过来的水雾却仿佛触电一般向后躲了躲,像是害怕着他,怕再被他打一样。
慕临抿着唇,心脏又泛起了一丝酸楚的疼意,看到女生眸中的惧怕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躲什么,不打你了。”
水雾眼尾通红,一滴眼泪又沿着脸颊坠落下来,像是战战兢兢的小动物。
“知道疼了,就要乖一点。”慕临继续说着,眉宇却蹙得很紧,心中也有些不舒服。他隐隐察觉到自己好像做了错事,比起现在,他还是更喜欢以前那个会对他撒娇、与他亲近的水雾。
漂亮的omega颤颤巍巍地靠近他,不敢拒绝他的要求,可怜极了:“叔父……”
冷汗浸湿了女生的乌发,令她像是从水里被捞出来的一般。
“嗯。”慕临垂眸,指腹轻轻摩挲着女生的脸颊,哭得这么惨,肌肤都要破了似的,薄得像是一掐便会渗出来汁水。很令人心怜,让人的心中泛起忏悔,但同时,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施。虐欲也在身体内罪恶地诞生。
想要……看着她哭得更可怜一些。
但…不是害怕他的这种,而是欢愉得,紧紧拥抱着他,依附着他,哪怕痛苦也要往他的怀里贴。
“雾雾,想要什么,告诉叔父。”慕临像是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训斥完了之后,便又要给予她一点甜头。
水雾哪里还敢再提要求,连忙乖乖得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需要。
慕临轻叹了一声:“听云濡年说,你喜欢吃甜的?”
第96章 孤女还想要标记叔父?
水雾不敢说话,男子的手掌抚摸过她的脸颊,将她湿漉漉的头发撩在了耳后,垂下头:“雾雾,给你吃糖,好不好。”
水雾没有回答好,还是不好,柔软的沁着些凉意的触感却已经压在了她的唇瓣上。他骗人,什么糖,根本不甜。
水雾的眼眸微微瞪圆了,她的手指紧紧握在慕临的肩膀上,被迫含下了渡入口腔中的“糖”。
啊,水雾突然想起来了,她“看不见”。
女生的乌眸越来越湿,被塞入嘴巴里的糖还会动,也许是新品种的跳跳糖,会勾着她的舌尖,逼迫着她尝一尝。
嘶哑得带着几分含糊水声的嗓音在水雾的耳旁响起:“雾雾,糖甜吗?”
“不……唔,不甜,不好吃。”水雾才不想吃这种糖,骗子,她掉着小珍珠,慕临根本不是在哄她,打了她之后,还要占她便宜,他果然就是个卑劣又恶毒的星盗。
“撒谎。”慕临低声说道,让女生的脸颊被迫仰起来,像是从前那般教导着他的“侄女”,“雾雾连吃糖都要叔父教吗,舌头动一动,裹着tian,将甜水都喝进去,知道了吗。”
水雾要委屈死了,什么糖还会咬她,嘬她呀,她一点都不想吃这颗奇怪的糖。可慕临语气严肃,就仿佛她学不会课程便要受到惩罚一般,让被打怕的水雾只能可怜兮兮听他的话,主动吃着他给的“糖”。
女生的回应几乎像是一种最好的奖赏,慕临不由亲得有些过分,让水雾哼哼唧唧得,最终实在受不了,牙尖用了些力气咬了下去:“我不要吃了。”
糖果包裹的一点甜腥的果酱渗了出来,慕临的舌尖被咬出了一点血,轻微的疼意才令他终于恢复了一些理智,放开了女生。分明唇舌都被咬破,男人的唇角却勾勒着浅浅的弧度,捏了下水雾的脸颊:“糖是这么吃得吗,怎么能乱咬。”
水雾不仅乱咬,甚至还得寸进尺地揪住他的衣服,凑过去狠狠咬住了慕临的脸颊,在他的侧脸上留下了一个小巧的牙印:“谢谢叔父的款待。”
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像是气恼的猫。
慕临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没生气,泄出几声闷闷的笑意:“这里可不是糖,雾雾这么会咬,连叔父都不放过?”
水雾只觉得这个人根本是指鹿为马,她有一瞬间根本不想装了,把吻包装成“糖”骗她的时候,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是她的“叔父”?
等她还嘴了,倒知道拿这个身份来压她,简直太过分了。可水雾心里却还是有些怂怂的,到底没敢直接亮明她根本不是小瞎子,虽然她总怀疑,可能所有人都已经看出来了。
水雾咬着唇,气呼呼得,半响才憋出来几个字:“对不起,我没看到,不小心咬错地方了。”
慕临却不肯轻易放过女生,他掐着omega的腰,将她往怀里塞了塞:“咬错了?那雾雾原来想要咬哪里,难道想要咬叔父的腺体吗?别人的腺体不够你咬,还想要标记叔父?”
慕临用手指捏开了女生的唇,将骨节分明的长指探进去,指腹摩擦着omega的牙齿:“雾雾,咬腺体咬上瘾了吗?牙齿还没有发育好,就这么嘴馋?”
水雾被磨得牙齿酸酸的,难受得忍不住去咬慕临的手指,倒好像真的变成他说得那样,咬人上瘾,将男子的手当成了磨牙棒。
慕临的嗓音沉沉,听不出蕴含了什么情绪:“真是个馋宝宝。”
男子带着几分占有欲一般垂眸,继续用唇。舌代替了手指,即便水雾呜咽着抗拒也没有任何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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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洺朔被押送到了水雾的面前,易感期的Alpha猛然与omega共处一室,瞳眸赤红,呼吸急促,便仿佛中了药的狗一般要往女生的脚边爬,口中还在雾雾、雾雾地唤着,简直就像是一个活体的变态。
水雾吓得缩在了慕临的怀里,好像第一次察觉到ABO的信息素原来是这么可怖的东西。薛洺朔原来虽然也有些变态,但绝对没有到这个程度。
褚枫牢牢钳制着薛洺朔的手臂,将他按压在了原地,没有令他真的碰触到女生。可他低眸,看着薛洺朔的模样,心中却不知为何升起了一种奇怪的念头:那位omega小姐,简直犹如某种污染性极强的病毒,用看似无害软弱的外表,将别墅中的每个Alpha都感染成了奇怪的模样。
而他们困在这个别墅之中,犹如被关在一起的蛊虫。
第97章 孤女“褚枫,你救救我呀。”……
薛洺朔握着水雾的脚踝,他这几日都很想来见她,比起那些衣服,当然还是omega本身更能够抚慰他的情。潮。
可是不行,他很怕自己会失去控制力,明明不喜欢omega,却忍不住欺负了她。
毕竟,在那些深沉而颠倒的梦境之中,他便是将水雾按在身。下,让她的脸颊哭得红肿,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好肉。
这是出于Alpha猎食者的本能,只要遇到一个omega,他们就会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占有她、伤害她。
薛洺朔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拥有着理智,他跪在地面上,仰起头,脸上的五官挤成了一个过于渴求的神情:“雾雾,我是哥哥呀,让哥哥抱抱好不好,帮帮哥哥,给哥哥亲一口。”
水雾在家里待着的时候总不喜欢穿袜子,于是便恰好被薛洺朔占了便宜,男人的腰肢卑微地伏下来,唇瓣便贴在了女生的脚背上。
有些干涩的唇摩擦在肌肤上,泛起一点不舒服的磨砺感和痒意,水雾本来是要将薛洺朔叫过来惩罚的,哪里想到会又被人欺负了一通。
好香。
薛洺朔恍惚中觉得,自己仿佛在吃着一块奶酪蛋糕,she尖探出来,在女子的肌肤上留下了湿漉漉的痕迹。
水雾要气死,她的脚腕被男人紧紧握着动不了,便只能抬起另一条腿去踩他的脸:“死变态,你才不是我哥哥,放开我。”
薛洺朔被踢了两下,容颜上的渴求之色却愈发深了:“我怎么不是你哥哥,我凭什么不是你哥哥,雾雾,是你先认我的,你不能就这么抛弃我……”
他还在强词夺理地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按着薛洺朔的褚枫却一时没能忍住,扭着他的手臂,揪着他的头发,让他远离了水雾。褚枫之前从来不知道,薛洺朔的骨子里竟然是这么个……贱。种。
慕临对水雾的表现不太满意,太过软弱了,明明是她先提出要惩戒薛洺朔,人压到了她的面前,怎么能还任由男人欺辱。
慕临握住了女子的手,将一柄短刀塞入了她的手中,唇贴在水雾的耳畔:“雾雾,你要自己去惩罚冒犯你的人。”
褚枫让薛洺朔背对着水雾跪在地上,扯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后颈暴露给了女生。
慕临3S级别的精神力压迫在薛洺朔的身上,令他的脊背犹如压下了千斤重的石头,可即便没有人压制他,薛洺朔也不会在水雾面前挣扎。
他不想吓到她,更不可能会反抗伤到她,薛洺朔犹如引颈受戮的罪人,只是口中仍旧喃喃地念道:“雾雾,是你答应了哥哥,要送给哥哥被子的。你不喜欢哥哥了吗,哥哥只是拿了点你的衣服,你就这么生气?”
薛洺朔感觉很难受,心口酸涩地发疼,女生的厌憎与嫌弃好像要在他的心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得不到omega的喜欢,易感期的Alpha便痛苦得像是一条搁浅的鱼。
冰凉的刀柄硌在手心之中,水雾的手臂一时有些发颤,她的确是想要教训薛洺朔……可,她只是想要打他几下,骂他几句而已。
若是他们这些星盗之间能够互相残杀,水雾当然也不会升起一点同情心。
但……这不意味着,她能够亲手残忍地挖出男子的腺体呀。
水雾手中的刀颤颤巍巍,她终于回过神埋入慕临的怀中,眼泪落下来,可怜兮兮:“叔父,我害怕。”
可慕临却并未娇惯她,男子紧握着女生的手背,不容拒绝地引领着她,刀尖抵在了薛洺朔的后颈处,他勾起唇,薄唇的弧度凉薄而冷冽:“雾雾,听话些,难道叔父能够永远在你的旁边帮你吗,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水雾向后缩着,像是受惊的、崩溃的小动物:“叔父,我要叔父一直陪着我,我不敢,叔父,别逼我了……”
如果没有慕临强制的帮忙,只怕现在水雾的手指早就哆嗦着松开了,手中的刀也要坠落在了地面上。
“好贪心。”慕临低沉的嗓音在空中浮沉,而下一刻,男子便带着女生的手,将刀尖深深刺入了薛洺朔的腺体内。
“唔嗯——”即便擅于忍耐的Alpha,在此时也不由在唇瓣中泄露出了一声隐忍的闷哼。
冷汗浸湿了男子的后背,衣料黏在肌肤之上,比断。肢剖。腹还要锋锐的刺痛蔓延至四肢百骸,生理性的恐惧令他的身子也像是濒死的鱼一般弹动,一时令褚枫都有些按不住他。
而慕临还在继续教着水雾残酷的刑罚,刀尖刺破皮肤,水雾错觉着那粘稠的血液沾染到了她的手指,她的眼泪坠落下来,滴在了男子皮开肉绽的后颈上。
水雾摇着头,哽咽地说着:“够了,叔父,已经可以了。”
她害怕的厉害,现在又在畏惧薛洺朔以后会报复她、杀了她。
“嘘。”慕临轻声说道,“安静点,仔细学。”
男人悲痛的哀吟弥漫在房间之中,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反抗,杀死那个威胁他、正在给他留下终生残疾的omega。失去了腺体的Alpha会褪化,精神力水平降低,不会拥有易感期,也无法再标记任何一个omega。
帝国早已经废除了这样不人道的刑罚,薛洺朔在此刻本该恨极了这个omega。
沾满了血迹的刀终于摔在了地板上,极致的疼意触发了人体的保护机制,薛洺朔昏迷瘫软在了地面上。
褚枫抿着唇,他抬眸看了一眼被慕临扣在怀中的水雾,女生像是被吓坏了,白皙的手指溅上了几滴黏腻的血,脸色苍白,乌眸有些失神。
褚枫将地上死狗一般的薛洺朔拖了出去,一时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情感。
………
房间内,水雾的身子偶尔抖一下,慕临则拿着干净的毛巾一点点擦干净了omega手上的鲜血,又将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帮她擦了被薛洺朔碰触过的脚。
“怎么这么胆小,就会哭鼻子?”慕临低声说道,他原本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可女生红着眼睛,神色恹恹,便令人不由心尖发软。
水雾有些反胃,之后慕临抱着她给她吃东西,她也一口都咽不下去,闭上眼眸便能够回想起血淋淋的画面,洗了好几遍手,都仍旧残留着粘稠的触感。
晚上,水雾做了噩梦,梦里好像有人咬住了她的脖子,要让她索命。被吓醒之后,她才发觉这不是梦,床头的确趴着一个黑影,正伏在她的脖颈处咬她。
水雾一开始还以为是薛洺朔来找她报仇了,拿着枕头往人的脑袋上砸了两下,男子抬起头来时,她才发现,正在做着这种半夜偷。腥事情的人是殷宥。
被标记的人患得患失,用痴恋的神情注视着水雾,像是阴湿的男鬼一般凑过去,用鼻尖、脸颊去追逐着女子的手:“雾雾,摸摸我,求你……”
白日一个薛洺朔变态就算了,为什么晚上还会又多了一个殷宥变态。水雾抬起手臂,扇了男子一巴掌,用被子遮掩着自己的身体,尖声呵斥:“出去!”
殷宥喘息了一声,俊朗的容颜上浮现出一抹迷醉的笑意:“雾雾,就是这样,摸摸我。”
殷宥急切得需要着属于女生的信息素,他的心脏像是被浸湿的抹布,拧一拧便会渗出来水液。他继续将脸颊凑上去,整个人的身上都逸散出一种不正常的气息:“雾雾,你该对我负责的。”
Alpha突然变得软弱,他叼住了水雾的手指,用牙齿轻轻地啃咬,可是不够,还不够……焦灼的热意几乎要将他逼疯。殷宥将往后躲着、踢他踹他的omega搂进了怀里,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仿生瞳眸在暗夜里闪烁着微光:“雾雾不是想要惩罚我吗,现在就罚我,让我懂得代价,再也不敢放肆。”
水雾只想要睡觉,却被殷宥胁迫着,让她坐在他的脊背上,而他双腿双手着地,背着她离开了房间,在空荡的走廊中乱爬。
水雾的腿没有力气,跨坐在男子的背上,大腿紧紧贴着他的腰腹,一开始还觉得有一些意思,直到来到了公共的区域后,才慌乱害怕得将手搭在他的脖颈旁,拍打着他的肩让他慢一点。
“好了,我不罚你了,带我回去吧。”水雾瑟瑟发抖,总感觉很小的声音在空旷安静的走廊里都变得格外明显。
殷宥却不肯,他嗅闻着女子身上甜腻的信息素,后颈灼烧的热度这才稍稍减轻了一些:“雾雾,不好玩吗,不是你说得吗,要我成为你的轮椅,背着你在别墅里爬吗?为什么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
水雾涨红了脸颊,她那个时候说那种话,只是为了羞辱殷宥,可她哪里想到,他才是那个幼稚的十分享受的人,反而是她觉得羞耻不安。
水雾似是揪住了缰绳一般,手指勒住了殷宥的后衣领,脸颊晕开绯红:“我不罚你了,带我回去吧。”
殷宥可惜地轻叹了一声,他还没有被罚够呢。
殷宥转过了身,膝盖无声地摩擦在地板上,而他刚刚爬过一段距离时,身前却响起了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殷宥,你在干什么。”
白色的绷带缠绕在脖颈上,遮住了喉结,薛洺朔阴郁着神情,死死地看着骑在殷宥脊背上的女生,眼眸里像是藏了一只能咬死人的毒蛇。
殷宥仰起头,看了薛洺朔一眼,没回答,水雾浑身僵硬地坐在殷宥的背上,在心内欲哭无泪地想着:都会过去的,这里只是副本世界而已,社死也没关系,没有人会知道的……
等等……
水雾迟疑得慢慢点开了系统界面,看向了她许久都没有主动去在意的弹幕。
[雾雾好涩哦,还要骑在别人身上,把男人当成小马,要人家背着到处爬]
[好坏的雾雾,寄过来给我批判一下]
[雾雾雾雾,骑我吧,我会爬,左爬、右爬、倒着爬都不是问题~]
[殷宥知道怎么爬吗?雾雾,主人,我比他会爬多了,踩我吧,雾雾]
水雾被满屏的污言秽语吓得连忙关掉了弹幕,脸颊红得像是能滴出血。这该死的直播!怎么办啊呜呜呜,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社死了,她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啊。
都是殷宥的错!
她哭得一颤一颤,殷宥跪在床边神情迷茫,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探出手笨拙得给人擦眼泪:“怎么,怎么哭了?我爬得不好吗?”
“不许说了!”水雾捂住了殷宥的唇,羞耻极了,殷宥的眼睫颤了一下,却探出舌尖,不要脸得在女子的手心处tian了一下。
不等水雾发脾气,殷宥便被闯入房间的薛洺朔自身后拎了起来,Alpha咬牙切齿:“和我出去。”
水雾见不得血,胆小的omega极其容易应激,哪怕是她在伤害别人,都能够将自己弄成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星盗团的两个Alpha离开了房间,说实话,水雾完全不在意他们两个人之间会发生什么。碍事的扰人清梦的家伙离开了,水雾便掀开被角钻了进去,打算继续补觉。
房间的隔音很好,即便外面的花瓶摆件碎了一地,油画的画框碎裂,画布歪歪扭扭地坠下来,拳头击打在肉。体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水雾也仍旧闭着眼眸,安心得陷入浅浅的梦境。
只是Alpha们打完架却不肯乖乖回到自己的卧室里。
水雾只觉得,有小老鼠在啃咬着她的手指,她烦不胜烦得一巴掌打过去,手腕却被人握住,阴森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水雾,你还敢打我?”
水雾被吓醒了,便对上薛洺朔一张仿佛从噩梦中走出来的脸,女生的喉咙中发出了一声细弱的叫声,仿佛被掐住了脖子的猫。
薛洺朔失去了腺体,后颈疼得好像整个脖子都被砍掉了,而他脖颈之上的这颗脑袋却是从未拥有过的清醒。薛洺朔不喜欢omega,是因为omega的存在便意味着他会被信息素所操纵,犹如一只没有理性的动物。
而他此时嗅不到水雾的信息素了。
薛洺朔伸出手,是她割去了他的腺体,是这个小恶魔让他们彼此厮杀,将本该团结的星盗变得相互仇视,甚至令慕临都被她蛊惑。
他该拧断她的脖子,在这里将她掐死,可薛洺朔只听到自己的声音:“雾雾,叫哥哥。”
水雾不敢拒绝,被男子用指腹揉捏着脖颈,像是浑身的毛都竖起来的小动物:“哥,哥哥,不是我,是叔父,你,你不要杀我,我错了,哥哥……”
她是个见风使舵的小叛徒,没人给她撑腰,她便会哭着与人说好话了。
薛洺朔的额角渗出了些血液,唇瓣也被打破,脖颈上的绷带松松散散地垂落下来,男子神情凶戾,剑眉挑起:“现在知道叫哥哥了?恶劣的小omega,不是小气得连一件衣服丢了都要生气?”
薛洺朔感觉到一丝困惑,为什么呢?他明明都已经感知不到omega的气息,为什么他仍旧会觉得她身上这么香,又为什么会在看到殷宥与她在一起时那么生气。现在……又为何会将女生压在床上,像是狗一般去tian着她的脖颈逼问她。
水雾摇着头,根本不敢挣扎:“不气了,哥哥想要雾雾的衣服,雾雾都送给你。”
女生吓得晶莹的泪珠便从乌眸里流下来,薛洺朔用拇指碾碎了一滴泪,用舌尖tian了一下:“怎么这么会哭,就知道哭,哥哥要你身上这件衣服,你给不给?”
水雾的脸色发白,唯独唇瓣被自己咬得艶红糜丽:“可是……”
“嗯?”薛洺朔压着眉,用狠厉的视线看向她,水雾才可怜兮兮地抽着气,声音低低得:“给,给的……”
薛洺朔躁郁的心绪终于疏散了一些,可他仍旧不想要这样轻易地放过水雾。他的头探下去,咬住了水雾的睡衣,在牙齿中咀嚼、含咬:“答应了哥哥,就别躲。”
“呀唔……”水雾揪着薛洺朔的头发,人娇气得厉害,疼得狠狠拉扯他,“疯子,轻一点呀,不许再吃我的……”
“雾雾不是答应了哥哥,要把这件衣服送给我吗,想出尔反尔?”男子带着粗茧的指腹磨在水雾的脖颈,让她浑身发抖。
“你,你只说要衣服,不要咬我呀……”水雾惨兮兮地啜泣,被不讲理的Alpha欺负得没有力气,只能够瘫软在床褥中。
“哼,谁让这衣服,现在穿在你的身上,哪怕被不小心含到、咬到,也是你应该受的。”薛洺朔冷漠地说道,失去了Alpha的腺体非但没有让他摒弃那些Alpha性情中的恶习,反而让他愈发偏执、残酷、变本加厉。
她的睡裙被男子撕咬了一遍,哪怕穿在她的身上,却好像变为了薛洺朔的东西,被他随意揉捏、扯烂。
水雾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她哭得几乎要脱水,又被薛洺朔哄着亲她,骗她是给她喂水喝。
陷入梦境前,她的眼皮都有些红肿,耳尖似是被人含住,安抚般得轻轻吻了下:“好妹妹,好乖,再不认哥哥,就让你哭得更厉害。”
水雾的身子在梦里都不由抖了一下,像是被吓坏了。薛洺朔便又轻柔地抚摸着女生的脊背,吃饱喝足后便变脸极快:“不怕,雾雾听话,哥哥就原谅你,想割腺体拿去玩,就拿走,想要哥哥的眼睛,还是鼻子,都能够割给你玩。雾雾真乖,下次穿别的衣服,送给哥哥,好不好。”
薛洺朔握住了女生的手,手臂紧紧拥住了omega的腰:“雾雾,永远都不能离开哥哥。”
————————————
水雾醒来后只觉得浑身酸疼,好像被狗扑到身上,热情得将她浑身上下都tian了一遍。
女子露在被子外的手臂上遍布着斑驳的红痕,没有太深的牙印和渗血的痕迹,薛洺朔最过分的时候,也只是轻轻咬了一下。谁让omega太过娇气,碰一下就哼哼唧唧喊疼,好像别人对她用了刑似的。
水雾多希望昨晚是自己的噩梦,她从床上爬起来,觉得自己浑身都要臭了,她难以想象自己最后居然哭得累到睡着了,还一直穿着这身沾满了男人口水的睡裙!
混蛋的星盗,水雾在心中恶毒地诅咒着他们为什么不去死,又可怜得想要哭鼻子了。
她想去浴室洗澡,而当水雾的视线不经意落在门口时,整个人却呆怔住了,然后下一秒,在唇中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
…………
慕临捂住了她的眼眸,眉宇蹙紧着,殷宥死在了水雾的门口,临死前,他的手臂还死死抓着门框,往前爬着,已经失去了色泽的机械瞳眸望着床上水雾的方向。
血迹一直蔓延至走廊,他的身子七零八落,不知是怎么一路爬到这里的。
凶手昭然若揭。
慕临的心情不算愉悦,昨日已经惩戒过薛洺朔,甚至挖出了他的腺体,晚上他却又杀死了殷宥。
星盗内部不得彼此残杀,慕临这次是真的动了怒意。
而他怀中的omega一身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让慕临愈发心烦意乱。他将水雾交给了可靠一些的褚枫,而慕临自己则将殷宥的尸体处理干净,打算亲手处置薛洺朔。
水雾愈发瘦了,她昨天就没吃什么东西,今天就更加吃不下了。当褚枫问她,有什么需求时,她只是虚弱地拉住了男子的衣摆:“我想洗澡。”
褚枫在浴缸中放满了温度适宜的水,将女生抱入了浴室内:“需要我帮你吗?”
水雾没有了说话的力气,摇了摇头。
她昨夜没睡好,不知什么时候就在浴缸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雾气蒸腾,当女生的身子要陷入水里时,门被推开,男人走了过来,扶起了她的肩。
水雾感觉自己好奇怪。
脸颊发烫,后颈也涨得厉害,她的生理期结束了,而此时她却只觉得小腹热热的。水雾睁开了水淋淋的眼眸,唇瓣微微启开,吐露出的也都是热气。
她的手臂不知何时攀上了男子的肩,她过了一会儿才认清了人:“是你……”
水雾不太记得他叫什么名字,男人长得有些吓人,板寸头,头发茬看起来硬硬得,眼尾还有一道毛毛虫一般的疤痕,她随意唤着:“叔父……”
水雾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觉得很难过,好像突然得了肌肤饥渴症,想要和人抱一抱。
褚枫半跪在女生的面前,嗅闻着空气中与沐浴露和香薰混杂在一起的信息素,神情紧绷着,应该推开她,双手却像是不敢触碰。
她被引诱出了发。情期。
“你的抑制剂放在哪里了。”褚枫低声询问,看似冷静,实则身体已经硬得仿若一块石头。
水雾此时根本听不进去,只是拥抱好像还不够,她不得其法地去吻男子的脸颊,哀哀地流泪:“叔父,好难受。”
褚枫深呼吸着,怀里的omega犹如一块嫩生生的乳酪,好像双手轻轻一捏便会碎了。他终于握住了女生的腰,想要将她从自己的怀里拖出来:“水雾,冷静一点。”
水雾坐在水里,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温水已经有些发凉,她被冻得抖了抖,又升起委屈:“你为什么不抱我,好冷,你要冻坏雾雾吗。”
褚枫看清了她身上的痕迹,他此时才不禁在心中想到,薛洺朔的确有些过分了。
她像是被野兽吃了一遍,只因为是珍惜的美味,才没有被连肉带骨头全都吞入肚子里。
水雾握住了褚枫的手,她的脑袋像是被搅成了浆糊,用男人的掌心贴住了自己的脸颊,才舒服得轻轻叹了一声:“热乎乎得。”
褚枫的喉咙一紧,他本该是可以置身事外的局外人,也看清了薛洺朔和殷宥得到了怎样的结局,可:“……你确定,是要我吗?”
水雾只觉得,她的身体很冷,空落落得,女生黏人地牵着男子的手,朦胧的眼眸落在褚枫的身上,点点头:“叔父,你要帮帮雾雾,雾雾变得……好奇怪。”
她似乎听到了叹息,又似乎没有,男子俯身,接近了他:“我是褚枫,重复一遍我的名字。”
“褚…枫……”水雾喃喃地说着,这显然并不是她熟悉的名字,而她的伪装本来也不够好。
“嗯,褚枫,我的名字,水雾,你确定,你是要我吗。”褚枫询问道,看似很有礼貌,征求着女生的同意,好像只有确定她允许后,才会给予她帮助。
“褚枫,褚枫……”水雾的唇中轻轻念着男子的姓名,主动陷入Alpha的怀中,她根本不在意眼前的人是谁,她只需要救他的工具,“褚枫,你救救我呀。”
褚枫又回忆起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怀里的omega像是能够致死的病毒,而现在,他好像也被感染了。
褚枫拿过一旁的浴巾,包裹住了女生的身体,将她抱在了床上。
omega的发。情期可以依靠抑制剂渡过,也可以通过临时标记缓解,他将女子湿润的乌发撩到了她的胸前,将她抱在大腿上,指腹轻轻按压着她的后颈,再次询问道:“可以吗,标记你?”
水雾被碰一下,腰肢便不由酸软了下来,好难过,她低低地抽泣,开始骂他:“褚枫,你为什么不救救我,我不舒服,你怎么不抱抱我呀。”
她甜腻腻地埋怨,却故意忽视了男人现在明明就已经将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她需要的是一种更深刻的、信息素的交融,可单纯的omega却并不知道她在渴求什么,于是哪怕依赖得往男子的怀里钻,也得不到一点缓解。
褚枫垂下头,唇试探地贴在了女生后颈的腺体处:“标记后,就不能后悔了,水雾,现在还可以告诉我,抑制剂在哪里。”
“抑制剂……”水雾黏糊糊的大脑被关键词触发,终于稍微想到了一些事情,“好像在,唔……”
未等到女生的回答,褚枫便已经咬了下去,在这一刻,他有些嘲讽地认清了自己的卑劣。问了这么多次,可实际上,当水雾在浴缸中,向他探出手的那一刻,褚枫就不会放过她了。
星盗没有那么好心,即便行为举止再心善,骨子里也只有掠夺。
被牙齿咬下去的那一刻,水雾终于因为疼意而清醒了过来,她凄惨地哀叫着,像是被狼叼在嘴里的小兔子:“好疼,放开我,不要了,走开呀……”
可是……
已经晚了。
现在,早就已经不再允许她反悔了。
第98章 孤女她才不会喜欢你这种年老色衰的A……
好疼,疼死了,好像紧紧搂着她的人并不是一个人类,而是某种凶悍的、可怖的野生动物。
他要把她整个人都撕碎、咬裂了,水雾细细地哀叫着、哭泣着,手指抓挠在了男子的脖颈和耳根处,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明明褚枫一直以来都对她很好,她也没有像是对待薛洺朔和殷宥一样打骂过他。
他为什么要这样欺负她?
她好像要死了,水雾哭得像是有人割开了她的心脏一样。
褚枫轻轻搂着怀中的人,眉宇紧蹙着,却是有些不安无助,omega在发。情期被标记不是应该很舒服的吗?怎么会哭成这个样子。
可他的确咬破了女生的肌肤,只有这样才能将信息素注入到她的腺体里,她一向娇气,受不住疼也是正常的。褚枫轻轻吻着她,抚摸着她的脊背笨拙地安抚:“很快就好了,雾雾,忍一忍,不哭。”
水雾嗅到了一股好像蜂蜜面包的气息,甜甜得,让人很有食欲。她的哭泣声在某一刻后变得甜腻,将褚枫往外推的手臂也不知何时搂住了他的脖颈。
她的身体变得软绵绵得,像是躺在了一朵云朵上,心里对眼前的男人充满了依恋。她觉得他的味道好好闻,身上的肌肉摸起来手感很好,胸肌**弹弹的,就好像一大块刚出炉的蜂蜜面包。
想要吃一口。
水雾也的确下嘴咬了一口,原本应该是没什么味道的,可也许是因为信息素的原因,令她硬生生尝出了一点甜。
褚枫有些被吓到了,他看着自己胸前的女生,脸颊不由泛起了滚烫的热意:“雾,雾雾,你饿了吗,这里不能吃,没,没有奶……”
他的确习惯了饲养小宠物,可显然并未进化成能够产奶的男妈妈。
水雾才不管,她哼哼唧唧得,乌眸迷离,我行我素,边吃着,还边要哭:“废物,为什么……吃不饱。”
她可怜极了,难受得往男人的身上蹭,后颈的标记缓解了一些不安感,可她的肚子仍旧未曾填满,牙齿痒痒得,好像得了焦虑的饥渴症,哪怕用力搂着他,也仍旧觉得不够。
褚枫有些尴尬,又不由升起了些莫名的愧疚:“抱歉,没办法让你吃饱,慢,慢点吃……别咬下来。”
水雾像是泄愤,胡乱地扯着男子的衣服,又将他的衣服卷上去,褚枫也随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乌发,带着些凶戾的眸子渐渐弥漫开了湿软的水汽。
“连奶都没有,要你有什么用呀。”水雾气得又想要打他,像是黏糊糊的小猫,钻进他的衣服里捣乱。
褚枫的心都要被她挠得乱糟糟的,大脑混沌,好像被标记的那个人不是水雾,而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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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临将薛洺朔像是一只狗般栓在了屋子里,男子的手脚被铁链捆住,浑身上下只有脑袋能动。
慕临垂眸,轻蔑厌憎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犹如看着一件肮脏的垃圾。
而当他要转身离开时,身后的薛洺朔却癫狂地吠叫道:“你以为将我关起来,雾雾就会喜欢你吗?你今年都三十多岁了吧,雾雾才不会在意你这种没有情趣年老色衰的星盗!她谁都不会爱,她讨厌我们所有人,她就是个小骗子!”
薛洺朔跪在地面上,在笼子里喊叫,片刻后又变换了神情,露出卑微的哀求的神色:“慕临,你不要伤害她,她什么错都没有。放过她吧,她只是个无辜的人,她那么胆小,不会将我们的事情说出去的。”
“慕临,你回来,放开我!殷宥该死,他竟敢让雾雾标记他,他就是个Alpha贱。种,死不足惜!褚枫也该死,云濡年也该死!所有接近她的人都应该去死!慕临,你也是,我要杀了你,不许碰她,你听到没有!”
嘶哑疯癫的嘶吼叫骂声被关在了房门之后,慕临面无表情,上了楼梯走到了水雾的房门之外。
慕临似乎低估了房间内的女子对星盗的影响力。他并不是真的在乎这些船员,但慕临还需要他们为他做事,而水雾已经折损了他收集的两个属下。
只因为,她是一个omega吗?
慕临的指尖碰触在冰凉的把手上,或许,那一日,他应该直接将女子与她的家庭教师一起杀死。
门缓缓得被推开,当室内的景象展现在慕临的眼前时,他的心有一瞬的空白。
从来只会黏着他,喜欢对人撒娇的omega主动挂在褚枫的身上,体型与男人相比显得过分娇小,像是一只坐在男人怀里的娃娃。
听到声音后,贪吃的女孩子才终于回过眸,用一副理所当然的、格外自然的神情看向慕临,还轻轻用湿润的舌尖tian了tian胭红的唇瓣:“叔父,雾雾饿了,想要喝奶。”
白色的浴巾从女子牛乳一般白皙的肩膀上散落下来,唯独后颈处红艶糜烂,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熟透了的气息。
在慕临离开的短短时间内,香软的女孩子就沾满了Alpha的臭味。
她被标记了。
显而易见。
慕临的视线移到了褚枫的身上,男人有些不自在,用浴巾将怀里的女生遮挡严实了,上衣的布料与胸膛摩擦着,令褚枫的神情微微有些怪异,似乎是羞赧,又似乎带着点愧意。他看向慕临,承认道:“是我的错,她发。情了,我没有忍住,她会是我的妻子,我会对她负起责任的。”
慕临在那一刻,不知为何,却只想勾起唇轻笑。
负责?
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也胆敢说出负责这两个字?
第99章 孤女雾雾只想和叔父在一起,不要嫁给……
慕临走过去,他的容颜上浮现出薄凉的笑意,强忍住怒火探出手:“雾雾,到叔父这里来。”
水雾懵懂地仰着头,慢慢伸出手,浴巾因此滑落下了一角,又被褚枫不知出于何种意味地搂紧了女子的腰肢,将她重新裹紧了。
Alpha会对自己的omega产生占有欲,下意识地排斥另一个Alpha的靠近。褚枫抿着唇,虽未曾言语,可行为举止之中却透露出了一种隐晦的不悦。
水雾刚刚被他标记,为什么要在此时去找别的Alpha,是他没能满足她吗,就因为他没有让她喝到奶?
被临时标记了的omega傻乎乎的,伸出去的手便收了回来,脸颊摩擦在男人有些破了皮的胸前,一副像是喝醉了的模样。
慕临探出的手久久无人回应,男人身上的气压也变得愈来愈低,在那种暴虐的情绪抵达最顶端时,慕临的神情反而平静了下来。
慕临主动走上前,掌心锢住了omega的细腰,将她从另一个Alpha的身上,抱到自己的怀里。
“雾雾,不是要喝奶,乖,叔父喂你。”慕临嗓音温和,压下了眸中的戾气,而他表面看似愈发温柔,心中的狠厉之色便愈深。
她像是变为了被两个人争夺的洋娃娃,褚枫环着水雾的手臂没有放松,他不太喜欢慕临触碰他的omega,被冒犯的情绪在心中酝酿,令他看着首领的视线不知何时充斥了一分敌意。
直到水雾嘤咛了一声,流着泪说疼,褚枫才恍然松开了手。于是,更强势的一方便用托小孩的姿势将女子搂入了怀里。
褚枫的眉宇慢慢蹙起来,他的手掌紧握成拳,勉强抑制住了起身去抢夺的欲念。
此时的水雾也有些不舒服,别标记之后,好像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贪恋着褚枫的皮肤和信息素。她不舒服得在慕临的怀里扭了扭,泪珠掉下来,却还想要回到褚枫的身上:“叔父,不舒服,不想让你抱。”
下一刻,她便感觉抱着她的手臂几乎勒得她有些疼了。
她的屁股又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Alpha的嗓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贴着她的耳朵,“不让叔父抱,你想让谁抱,褚枫说想要娶你做妻子,雾雾,你同意嫁给他吗。”
水雾的眼泪又被打出了一颗,委委屈屈的,虽然不疼,却让她觉得很羞耻,可她还没有闹小脾气,有些浑浊的大脑便听到了慕临的话。
“你别打她。”站起身的褚枫不悦地注视着慕临,而水雾夹在两人之间,显得娇小又可怜。
女生最怕疼,在这个别墅中,只有褚枫会照顾她,而别人根本就不会把她放在心上,也不会好好爱护她。Alpha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保护欲,若不是害怕水雾会受伤,他此时便已经想要在慕临的手中夺过女生了。
“就是呢,不要打雾雾。”有人撑腰,水雾便挣扎着晃着小腿,她又喜新厌旧,又不聪明,根本不知道星盗中谁最厉害,便自以为得到了庇护。
让慕临的手指发痒,又想要教训她,男子捏住了女生的脸颊,让她回答他的问题:“雾雾,你要嫁给褚枫吗。”
嫁给谁?
被Alpha的信息素弄得迷迷糊糊,毫无防备心得几乎要将自己送出去的水雾这才终于清醒一点。
她连忙摇着头,也不往褚枫的身上扑了:“不要,叔父,我不要嫁给他。”
水雾还记得自己的任务,她是要嫁给未婚夫的,虽然褚枫身上香香甜甜的,咬起来也很舒服,可和任务相比,当然还是任务更重要。
她双手双脚都缠在了慕临的身上,像是一只无尾熊,眼睛也再也不敢往褚枫的方向看,就怕自己看他一眼,便要嫁给他了。
慕临终于勾起唇,勾勒出了一个浅淡的笑意,心中隐隐的怒意消散了一些。好在,她还知道听话些,没有一直惹他生气。
而另一旁的褚枫神情却蓦然变得灰暗失落了下来,像是一只淋了雨的大熊。被标记了的omega拒绝对于Alpha而言是太过难受的事情,这显然意味着他的能力不行,也意味着omega根本就一点都不喜欢他。
褚枫还想要挣扎,他用温顺的眼眸看向水雾,仿佛害怕被主人丢弃的狗:“雾雾,我会对你好的,我可以把所有的钱都转给你,我不做星盗了,我们一起住在一个风景好的小镇里生活,我会找一份正经的工作……”
他当着慕临的面说着溃逃的话,没有注意到慕临的眼眸变得愈发漠然。
褚枫诉说着自己幻想的幸福,短短几分钟,他连自己与水雾生的孩子该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水雾却搂紧了慕临的脖颈,害怕得往他怀里钻,摇着头拒绝:“不要,雾雾不要。”
Alpha的信息素对她的影响太过厉害,水雾甚至能够感觉到她的心脏柔软成了一团,差一点便想要开口答应下来。
她咬住了慕临的肩膀,忍了一会才没让自己直接同意,不行的,不行的,诡计多端的Alpha别想让她任务失败死在这里。
水雾抽噎着在慕临的耳畔恳求:“叔父,雾雾不要,你让他出去,雾雾只想和叔父在一起,不要嫁给他。”
慕临动作温柔地轻轻抚摸着女子的脊背,哄道:“好,叔父这就让他出去,乖宝宝,叔父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Alpha心满意足地拥着怀中的omega,冷冽的视线落在褚枫的身上:“没有听见吗,雾雾不想看到你,还要我重复一遍?”
第100章 孤女“雾雾,别不要我,不要丢弃我。……
明明站起来要比水雾高了许多的褚枫此时却变得湿漉漉的,好像干枯的一碰就碎的花。他带着恳求的视线落在水雾的身上,似乎想要听到女生的挽留,可水雾只是偏移开了视线,将脸颊埋在了慕临的肩窝中,没有去看他。
其实水雾现在也不好受,虽然她被慕临紧密地抱在了怀里,每一寸肌肤都贴在男人的身上,可她的心中仍旧会感觉到空虚的难过。她想要的人并不是慕临,离开褚枫像是一场戒断反应,刚刚被标记的omega原本应该与她的Alpha贴在一起,被他的信息素抚慰,而不该接受分离。
褚枫沉默着从水雾的身旁走过,女子的拒绝似乎在无声地陈述着,他原本也只是在恰当的时间停留在她身旁的辛运儿。那个时候,无论待在水雾身边的是什么人,她都会祈求他标记她。
而他卑鄙无耻地趁人之危,得到了如此宝贵的机会,事实却显示着,即便褚枫做了这般肮脏的事情,水雾也不会真正喜欢上他。
男子的背影显得有些萧瑟,他背过身向门口走着,在水雾的方向看不到褚枫脸上逐渐弥漫的扭曲而渴求的神情。
水雾抬起了头,沿着慕临的肩膀望过去。她的心尖不知为何一疼,几乎便想要开口唤一声褚枫的名字,只是当第一个字说出口时,慕临便已经捏住了女生的脸颊,亲吻了下来。
水雾被蓦然的亲吻弄得蹙紧了眉宇,小身子向后躲,舌尖也要把人往外推。被Alpha标记了之后,生理性得便只会喜欢亲近褚枫一个人,而被其他Alpha接近时都会感觉到排斥和厌恶。
房间的门被打开,男子的手掌紧紧攥着门框,身后女子的呜咽声与水声犹如一种嘲讽的挑衅,令褚枫的瞳眸中氤氲起彻骨的杀意。
水雾拍打着慕临的胸,齿尖也咬下来,在男子的怀里挣扎着。可omega那些微弱的抵抗根本无济于事,甚至蹭得Alpha喉咙中溢出沉重的喘息,掌心揉捏着女生腰间的软肉:“叔父只是离开了一会儿,雾雾就能给人标记了,怎么这么笨,是不是要叔父时刻揣在兜里,走到哪里抱到哪才行。”
慕临低哑地质问,见水雾还是躲着不让他亲,心中的烦闷愈发严重:“不是说只想和叔父在一起?现在又哭什么,难道,这张嘴说的甜言蜜语,都是哄叔父的?”
水雾仿佛隐隐嗅闻到了一股月桂花的香气,她紧紧揪着慕临的衣襟,眼眸逐渐变得迷离:“褚枫,叔父,我想要褚枫……”
她焦虑地流泪,需要Alpha的信息素将她填满。
慕临看着怀中的女生,心脏像是被鸩毒一寸寸侵蚀,人生第一次,后知后觉感知到了嫉妒的滋味。
“雾雾,我帮你杀了褚枫,好吗。”只是临时标记而已,一个月内信息素的影响便会消散,而令omega解脱还有另一个方式,便是直接杀了那个标记了她的Alpha。
水雾瞪圆了眼眸,摇着头,咬住了慕临的手指,像是要保护自己所有物的小兽:“不可以,我不许你伤害他,不能杀了他。”
只要一想到褚枫会死去,水雾的心脏便会揪成一团。慕临的眸色深沉,吻了一下水雾的眉心,明明知道或许只会得到令他生怒的回答,却仍旧问道:“雾雾,喜欢叔父,还是褚枫。”
水雾清楚,她现在应该说一些好话来哄这个男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回答明明都已经到嘴边了,那个名字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她讨好般得从咬着男人的手指,变成了轻轻地tian它:“雾雾饿了,你摸摸,肚子瘪瘪的,想吃东西。”
水雾笨拙地转移着话题,握着男人的手,让对方摸一摸,好证明自己并没有撒谎。
就知道撒娇,慕临的掌心按在女子的小腹处,却不肯放过他,非要她说出一个名字不可:“回答,就给你喝奶。”
水雾咬着唇,与本能作斗争了好久,才哆嗦着张开唇:“褚……叔父,喜欢叔父。”
她有些崩溃地扎进了男子的怀里,只觉得她好像背叛了自己的爱人一般:“雾雾最喜欢叔父了。”
慕临轻轻抚摸着女子的耳尖,心脏在这一刻软了下来。
他去取了奶,只是在喂着女生的时候却仍旧带了几分醋意地逼问,问她有没有向褚枫讨过奶吃,是怎么讨得。水雾被问得脸颊晕开霞红,难堪又害羞,被用食物钓着,才不得不重复自己是什么吃了蜂蜜面包,又是怎么没有被喂饱。
慕临的眼尾微微有些发红,他心中浮现起隐约的怒意,男子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女生的后颈,看着水雾受不住地趴在他怀里颤抖:“雾雾怎么这么没有意志力,背着叔父发qing的坏女孩,一会儿都忍耐不了,就任由Alpha将你标记了。现在知道难受了,以为被Alpha标记是什么好事吗,舒服了一时,剩下的都是折磨。”
水雾这个时候才不愿意再听慕临的唠叨和教训。她捂着耳朵,咬上了男子的胸膛:“都是你的错,叔父为什么不早点来保护雾雾,都是因为你没在我的身旁,才会让别的Alpha趁虚而入。”
她很会将黑锅甩到别人的头上,仿佛都是其他人的错,而她是一朵无辜又可怜的白莲花。
慕临冷淡地闷哼了一声,只觉得怀中的人是真的很敢埋怨。她要记住自己说的话,若有一日,他真的将她时刻囚在自己的身旁,栓在身上时,她最好不要又想着逃跑。
“不喝奶了,把叔父当做食物?”慕临低低地问,手中的玻璃杯被女子的动作碰洒了一点。
黏糊糊得,令慕临蹙起眉,觉得omega像是小朋友一样不愿意好好吃饭:“雾雾,谁惯得你坏毛病,想要吃叔父吗。”
水雾朦胧地仰头,舌尖轻轻tian了tian唇瓣,模样无辜。
牛奶倾泻下来,将昂贵的衣料浸湿,贴在起伏的胸肌轮廓上,慕临的肌肤很白皙,虽然是星盗,却带着一种养尊处优的尊贵感,皮肉细腻,线条优雅。
女生被搂住,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中,被她口中的“叔父”重新孕育了一次。
直到牛奶喝不下了,才绯红着脸颊,好像醉奶一般晕乎乎得,被男子抚摸着小肚子,俯身在她的腹部亲了一下:“雾雾,乖一点好不好。”
————————————
水雾半夜的时候被惊醒了,这一次没有可怖的人再趴在她枕头边把她亲醒,是她自己难受地梦见了褚枫。
后颈酸胀得发烫,很不舒服,她的脸颊贴在柔软的枕头上,唇瓣中发出热热的喘息。
她想要褚枫,很想很想。
水雾自己走不动,去够床边的闹铃,慕临打开房门时,女生已经将半个枕头都要哭湿了,身子湿淋淋得,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
“叔父,带我去见褚枫好不好,雾雾好疼。”水雾被慕临搂在了怀里,哀哀地求着他,而男人只是冷肃着脸,指腹安抚般地揉摸她的后颈。
“雾雾,忍一忍,我让医生过来。”慕临不肯让水雾见到褚枫,他不喜欢看到女子愈发亲近对方,哪怕是叫医生来,也要让她硬生生戒断。
云濡年被临时叫醒了,但其实他睡得也不算好,殷宥死了,薛洺朔被锁在了地下室的笼子里不再允许接近治疗。
下一个会是谁呢?
可云濡年离开水雾时尚且清醒理智的大脑,当再次见到omega的时候却又变为了痴迷与混沌。
发。情期的omega像是一块香软的小蛋糕,白皙的大腿露在外面,汗湿的睡衣被浸泡成半透明,勾勒出了圆润的曲线,又甜又涩。
慕临要求云濡年为水雾注射抑制剂,女子被慕临牢牢扣在怀里,不顾她的哀求,握紧了她的手腕不许她躲避。
水雾有些害怕地看着云濡年手中的针,还没打到她身上便已经觉得疼了:“叔父,不要,我讨厌你,雾雾不要打针,我想要褚枫,我只要褚枫。”
室内的两个男人都不由冷下了脸,而还在撒娇的水雾却似乎没有意识到她已经一下子得罪了两个人。
云濡年不再心疼她,捏住了女生的手腕,omega的手臂很细,针尖落下来都像是残忍的虐待:“要打在哪里,手臂,大腿,还是臀部?”
水雾一点都不想打针,在慕临怀里一抽一抽,委屈极了:“都不要,我没有生病,不需要打针。”
“哪里最不疼?”是慕临先提问的。
结论不言而喻,水雾趴在慕临的膝盖上,可怜极了。男人将女生抱了起来,让云濡年离开了房间,唇瓣贴着omega的耳垂:“叔父给你揉揉,怎么这么娇气,打个针也哭成这样。”
抑制剂逐渐发挥了作用,身体对于Alpha的渴求褪去了一些,水雾却只觉得自己的小屁股被针尖扎过的位置快要疼死了。她跪在男子的膝盖上,居高临下,神情愤愤:“我也要给叔父打针,让叔父感受一下疼不疼。”
慕临轻笑,带着几分宠溺:“雾雾要怎么给叔父打针?”
水雾气鼓鼓得,她低下头,牙齿便咬在了男子的颈部:“这样。”
对于慕临来说,这种疼意就像是挠痒痒一般,但即便如此,他也从未真正令谁骑在他头上过。
水雾是第一个能够对他这般肆无忌惮的人。
慕临搂住了女生的腰,怕她跪不住,支撑着她的身体:“雾雾,让叔父标记一下,好不好。标记了,就不难受了。”
能够压制住另一个Alpha信息素的方式,便是用另一个临时标记取代上一个。
水雾的身子抖了一下,双腿一下软了,直接坐在了慕临的膝盖上,刚刚被打了针的小屁股又受到了二次伤害,令她流露出委屈又可怜的神情:“不要,标记好疼。”
又不能忍耐,又怕疼,一事无成的娇小姐。慕临抚摸着女子的头发,原本是应该感觉到几分生气的,神情最终却只是显露出了些许无奈。
“好,不标记,但是,不许再说着要找褚枫了,如果再有下次,我就当着你的面,杀了他,听到没有。”慕临用着温柔的嗓音,说着会令人觉得恐怖的话。
水雾此时用好听的话保证着,可她骨子里却是一个会装乖的小骗子。信息素抑制剂只在Alpha的信息素尚未注入时有效,而当omega被标记后,抑制剂便顶多能够挺二十四小时,扎针的疼痛褪去后,水雾就又开始想着要去见褚枫。
只是这一次,她长记性了,特意假装午睡,骗过了慕临,实际却偷摸找上了云濡年,央求着他带她去找褚枫。
云濡年显然并不是一个心善的好人,听到女子的祈求,他的唇角扬起了皮笑肉不笑的弧度,趁火打劫,向她索要着报酬。
想要指挥他做事,便必然要付出一些代价。
水雾只好给云濡年亲一亲,可男子过于贪心,还想要得寸进尺,要求她瞒着叔父,以后也要偷偷摸摸给他亲。
被发情期折磨得格外难耐的水雾被迫签订了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款,才终于被云濡年送到了褚枫的房间之内。
门刚刚打开,便散发出一股浓重的酒味。水雾皱了皱脸颊,捂住了鼻子,那股渴求都被冲淡了一些,而当她想要向后退去时,房间中却冲出来了一只体型极大的Alpha。
褚枫将水雾抱在了怀中,仿若失而复得,颓废的没有刮胡子的脸颊蹭在女生的脖颈处,灼烫的眼泪好像要在女子的皮肤上烫出一个疤。
“雾雾,别不要我,不要丢弃我。”水雾的肋骨都快要被男人的手臂勒断了,她骄矜地去拍他的脸,嘟囔着说道:“好痒,你磨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