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孤女她看得见。

    [什么叫当你说错话了,就是你说错话了。]

    [没见过A同,问问你们A同都是这么抱着omega不撒手的吗?]

    [反正我们现实里的同没看过这么一边嘴硬,一边又饥渴的人,真丢人。]

    水雾害怕被薛洺朔发现她已经被喂得饱饱的小肚子,伸出手,将男子往外面推:“好热,不要抱我了,你的头发弄到我脖颈上了,好痒。”

    水雾想要往外逃,可她的小身子都被牢牢禁锢在了男子的手臂中,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躲闪,反而像是主动在薛洺朔的怀里磨磨蹭蹭地撒娇。

    薛洺朔的呼吸急促了一些,故意低下头,用尖尖的碎发去戳女生的皮肤:“雾雾怎么这么娇,给哥哥抱一下都不行,哥哥还辛苦做了饭给你端过来,小没良心的,真是个坏妹妹。”

    男子的黑发很硬,在水雾的脖颈上留下了点点的红斑,她难受死了,手心打在薛洺朔的脸上:“很不舒服,我已经吃饱了。”

    omega的手软绵绵得,薛洺朔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打了,还觉得是妹妹的爱抚。真是好不听话的一个宝宝,薛洺朔握住了水雾的手心,检查了一下她的指尖有没有红:“怎么被抱一下就叫着不舒服?被叔父抱的时候怎么不说,那天还是你主动求着他抱的吧。难道哥哥不如你的叔父吗?”

    水雾的手被人捏着,腰肢也被人掐着,还要被人厉声逼问,只好眼尾胭红地哄他:“没有的,哥哥和叔父雾雾都喜欢的。”

    小omega很会端水,漂亮的嘴巴会气人也会说动人的话。

    薛洺朔吹了吹水雾的手指:“疼不疼,这里难不难受?”

    女子的指尖微微蜷缩了起来,像是合拢的花苞,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手指上,令她有些敏感地退缩:“不疼。”

    “真的吗,不是刚刚还嫌弃我的头发扎人,现在手指碰到我粗糙的脸颊上就不难受了?雾雾最爱骗人了。”薛洺朔不信她说的话,强逼着女子留着眼泪,承认自己的手指疼,然后便被馋了许久的Alpha低下头,用唇舌将纤细的指尖含住,又裹又tian,还要义正言辞地说他只是安慰水雾,给她止疼。

    口水脏兮兮地淋在女生的手指上,每根手指都没有被放过,几乎像是被泡在水里洗了一遍似的。

    水雾委屈极了,身子被亲得发颤,薛洺朔却贪婪得将脸颊埋在了她的掌心中嗅闻,狗一般从手心一直tian到手背。

    呜呜,她的手不能要了。

    把omega的小手里里外外tian了一遍,薛洺朔才感觉到了一丝心虚。他只是因为水雾被碰一下就喊疼才会这样安慰她的,并不是因为他对omega有什么不要脸的企图。

    “雾雾,再吃一点吧,乖,再吃两口饭,哥哥就给你洗樱桃吃。”薛洺朔捧着饭碗,没发觉自己的模样很像是传说中的tian狗。

    水雾不太开心得偷偷将手上沾染的水往薛洺朔胸前的衣服上擦,恹恹地偏过脸,不爱搭理人。

    热脸贴了冷屁股,薛洺朔却有些乐此不疲,见水雾实在不爱吃了,才不再继续喂她,打算一会多洗点水果拿来给她。omega好像都是这样,主食不好好吃,喜欢吃水果和甜品,才会养成那副瘦瘦小小的样子。

    薛洺朔离开了房间,水雾打开床头柜,找出湿巾,一点点把自己的手擦干净,抿着唇,皱着脸颊,闷闷不乐,倒像是被谁狠狠欺负了似的。

    ——————————

    殷宥并不是故意要偷窥的,第一次是因为他要来叫薛洺朔做饭,第二次则纯粹只是路过。

    怪只怪薛洺朔为何没有将卧室的房门关紧,露出了一道缝隙。因为安装了一双机械眼眸,导致殷宥的视力格外好,即便只是如此窄的一道缝,也足以看清室内发生的一切。

    号称omega这种无用软弱的性格应该在帝国灭绝的薛洺朔正将别墅中的小omega紧紧搂在怀里,握着人家的手贪婪地tian着吃。

    omega泪眼涟涟,经不住释放出的信息素连在门口的他都能够嗅得到。殷宥自认为不会主动去欺辱女子,可他也没有立场与责任去阻止薛洺朔的行为,殷宥本该漠然地离开,这是星盗一贯的作风。

    可不知为何,殷宥却屏住了呼吸,慢慢凑近到那道缝隙前,定定看着。室内有黏腻的水声响起,薛洺朔像是一条痴迷的狗,好像所有的心神都要被女子的手摄走了。殷宥眼睁睁看着omega的指尖被tian得晶莹剔透,湿漉漉得往下掉着水滴,而她毫无反抗的能力,软绵绵的身子陷入男子的怀里,腰腹挣扎地扭了扭,便被手臂重新圈了回去。

    殷宥还看到,薛洺朔的掌心覆盖在了女子的小腹上,揉了揉,凑近了她的耳朵,说了什么。殷宥没有听清,却读懂了唇语,他在说每日都该给水雾揉揉肚子,她就能够有更多的胃口,吃得胖胖的,长高高。

    水雾被他揉得颤抖,女子的腰肢和小腹都格外敏感,小肚子微微勾勒出一个很漂亮,也很涩气的轮廓,男人揉一下,她便会轻哼出声。

    连站在门外,隔了那样远的距离注视的殷宥都忍不住觉得身体发烫。omega像是在刻意引诱着人,让Alpha幻想着,在她的小肚子上揉出些别的隆起的东西,隔着薄薄的肚皮抚摸着,掌心微微用力,便能带着她的小身子颠一颠,抖一抖,让她哭出来,吐出she尖,说着“吃饱了”、“不要了……”之类的话。

    真是……太过分了。

    殷宥为自己不洁而低劣的幻想感觉到困扰,他甚至一时开始怪罪起了门内毫不知情,被压着欺负的omega。都是因为她做出了这样的反应,才将殷宥变为了一个恶心的变态。

    薛洺朔站起了身,他要走出房间,直到此时,殷宥才恍然惊醒,意识到他在这里看了多久。殷宥像是一个即将被主人发现的小偷一般惊慌逃窜,窗户被打开,风席卷着窗纱一起在走廊中飞舞,薛洺朔没有察觉到异常,走下了楼梯,而殷宥单手紧扣着窗户的边沿,整个人吊在别墅外的墙壁上,犹如一个偷情被抓的jian夫,而他根本还来不及偷情。

    殷宥听着脚步声离去后,像是一只敏捷的猫,重新翻回了走廊之中。

    他为什么要躲?

    殷宥呆怔在原地,就好像他心里知道自己在做着不见光的事情一般。可实际上,做着下流事的是薛洺朔,作为猎物只能够默默接受一切的是可怜的omega,他原本根本没必要躲藏,即便他光明正大想要观看,在道德观念薄弱的星盗中,在这座被掌控掠夺的别墅内,殷宥都不会遭受到任何谴责或是抵抗。

    人的底线会一步一步降低,殷宥很清楚这一点。就像是一开始,他还不愿亲手杀人,而现在,他的双手早已经浸泡在鲜血之中,浑身染透了血腥味一般,人的意志和原则是可以沦陷的。

    殷宥缓慢得向着那个房间走过去,那个打开了一道缝隙的门像是炼狱的伪装,只要轻轻触碰,便会堕落至深渊。

    殷宥清楚,自己此时最好的选择,便是正常的路过,不要再好奇门后的任何事情。

    可……人性向来如此,欲念永无止境,只会向着更无序、混乱的方向滑落。

    殷宥停在了门前,于是也看到了室内,水雾卸下了防备,满脸不开心,又讨厌又生气得用纸巾给自己擦手的画面。

    她看得见,很明显,湿纸巾被团成了一团,被omega准确无误地扔在了垃圾桶中,她甚至还因此抿唇笑了一下。

    小骗子。

    虽然殷宥从一开始便知道,水雾是在演戏、说谎,在他的这双眼眸中,任何细节都会被放大、分析,几乎无人能够哄骗他。

    可是,这是omega无法辩驳的,第一次在他的眼下犯错,被他抓包。

    门被轻飘飘地推开了。

    水雾错愕地仰起头,似乎没有想到门外的人会这样快“去而复返”,可她很快便看清,站在门口的人并不是她的那位殷勤的“好哥哥”。

    水雾的身体僵住了,她还想要装模作样,可门口的陌生男子已经低声开口:“我看到了,你骗了人。”

    殷宥拥有着一双十分明显的机械瞳眸,湛蓝色的,冰冷得没有任何人类的情感。他的容颜也很像是仿生人的那种建模脸,轮廓线条很优美,五官俊朗,眉眼、鼻梁、唇瓣都恰到好处,结合在一起后,却偏偏透露出几分没有人气的伪人感。几乎让水雾错觉,站在她眼前的是一个披着人造皮肤的机器人。

    殷宥走进了房间,长腿一步步逼近女子的床,垂眸,重复道:“我看到了,omega,你说了谎。”

    第82章 孤女“求你了,不要告诉别人。”……

    水雾的身体僵硬住了,连续几个Alpha都“相信了她的眼盲”,被她骗了过去,让她误以为自己的演技很厉害,不由放松了警惕。

    她好像根本没有想到被发现之后要怎么办。

    贵族小姐的床很大,而此时omega坐在床褥中,却像是被困住了一般,无路可逃。

    她还想要尝试说谎,继续伪装隐瞒下去,可她的破绽实在太过明显,像是石榴裂开了一道缝隙,红艳艳的果实都要挤了出来,谁也不能嘴硬它尚未成熟。

    Alpha像是一堵墙,挡在了水雾的身前,微微低眸,仿若一具负责审判、不近人情的机器。

    女子的眸中泄露出害怕,她被吓坏了,连哭都哭不出来,在殷宥的注视之中,细细地恳求:“求求你,不要说出来。”

    她真的很不聪明,若是殷宥其实并未发现她的伪装,此时只是稍微沉下了神色,声音冷冽了些,便已经诈得她将什么都告诉给了他。

    殷宥没有回答,他并不是被omega怯怯地哭求几句,便能够徇私为她隐瞒的性格。

    或许是看出了他的冷硬,女子颤颤巍巍地探出了手,揪住了他的衣摆,仰起头,用那张漂亮的、可怜的、无人可以依靠的脸颊对着他。

    好像以为凭借着这张脸,便能够让Alpha为她俯首称臣。

    看殷宥不为所动,水雾只好直起腰,抬起身子,羸弱的腿部微微用力,在床上跪起来,她更靠近男子了,像是摇摇欲坠的花。

    柔软的唇轻轻贴在Alpha的耳畔,湿软的气息抚过他的肌肤:“求你了,不要告诉别人。”

    她没有什么别的可以给他,于是笨拙得,没有经验得用唇轻轻碰触了一下他的耳垂。

    殷宥的身体一动不动,神情也几乎没有任何改变,好像丝毫不曾动容,冷眼旁观着女子走途无路的祈求。

    Alpha似乎难以攻克,不受贿赂,水雾焦急又难过,唇瓣贴过他的脸颊,一滴眼泪终于落下来,慌乱无措:“你帮帮我吧,我会很乖的,我会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

    她的话语,就像是只要殷宥为她隐瞒,她便可以失去底线,什么事都可以让他做。单纯的omega显然并不清楚Alpha的贪婪。

    她的手指捧住了男子的脸颊,与Alpha常年经受风吹日晒的脸相比,她的手还要更嫩一些。

    水雾献祭一般将自己送了过去,脆弱而珍贵的唇吻在了男子的唇上。

    她的腿没有什么力气,很快便支撑不住,身子软软地滑落下去,在唇瓣微微分离的下一刻,Alpha探出了手,掌心按在了女子的腰肢处,将女子的腰送上前,帮她撑住了软绵绵的身子。

    水雾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男子的身上,倚靠着他才没有倒下去,好像身体的重量都被殷宥的手臂撑着,唇瓣在离开了片刻后,又更深地贴了上去。

    “唔……”女子娇嫩的唇中发出了一声轻吟,不知道是不是亲疼了。

    omega的香气沿着接触的唇钻入他的体内,殷宥的大脑混沌,他清醒着,却又堕落着。在说出那句话,走到女子的床边时,殷宥其实早就应该料到,omega为了求生会怎样被迫讨好他,甚至,这本来便是他以势压人,主动索取来的。

    在某种方面,他比薛洺朔还要恶劣,戳破了一个众人心照不宣的真相,他其实便是想要看omega主动像是这般求他、凑近他,而他却能够以一个高高在上的姿态给予她判决。

    而此时,审判者主动帮助了被拆穿的罪人,让她能够用自己的唇舌来行贿,请求宽大处理。

    水雾已经被亲过了许多次,现实中吻戏都没有拍过,一直好好读书不走歪门邪道认真工作的女子,在惊悚直播之中却被许多坏男人欺负了干净。

    但她却仍旧那样羞赧,能够令Alpha一点都不怀疑她的纯洁,甚至自惭形秽,在心中升起罪恶感。以为omega被养在别墅里,只怕连一些生理知识都只在书本中见过,第一次碰男人的唇,青涩得磕磕绊绊,却不是与心仪的恋人,而是献给了恶劣而冷酷的星盗,为了活下来不得不虚以委蛇。

    真可怜。

    殷宥都不禁在心中这样想到。

    可残酷的星盗并未因此生出怜悯,选择放过这只纯白的羔羊。相反,殷宥的掌心用力,让omega更柔弱无依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低下眸,犹如惩戒,唇齿变为了戒尺,让女子的唇被他吻得更深,摩挲、啃噬。

    水雾的双腿已经发软,手指也没了力气,哆哆嗦嗦,殷宥用一根手臂扶着她,握在后腰的手缓缓收紧,带着烫意。

    这个看似不可打动的行刑人,不留情面地抿着女子的唇,因为体型的差异,omega的脸颊只能够抬起来,被亲得受不住时,脖颈低垂下来,想要向后躲,腰便会被人扣住,迫着她的身子向前。看起来,像是水雾在主动索吻,分明脸颊并没有被人捏住,却乖乖得任人亲。

    殷宥逐渐有些沉溺,他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眸,看上去被omega吻着也态度冷淡的人,实际上却早已经溃败。

    他甚至没有注意房门被打开,玻璃盘子打翻在地上,红色的樱桃散落了一地,被碾落成血液一般的果泥。

    薛洺朔走了过来,扯住了殷宥的衣领,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

    殷宥睁开了眼睛,他一时没能反抗,蓝色的仿生眼眸光晕流转,仿佛仍在回味。

    薛洺朔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理,他自认为还没有升级到看到Alpha和omega亲嘴就生理性厌恶的程度。可一想到刚刚那一幕,殷宥紧紧握着女生的腰,逼得她眼尾湿润,omega被含吮得唇瓣嫣红,无助又没办法抵抗的模样。薛洺朔的身体便像是被烈焰烧灼一般,升起了躁郁的怒气。

    薛洺朔没有收力气,拳头狠狠揍在殷宥的眼睛上:“殷宥,你还记不记得你自己说过什么话?不是从你口中说出来强迫omega是低劣无耻的行为吗,你在干什么呢!”

    薛洺朔早就应该在那天意识到,殷宥心怀不轨,看似正经,实际上肚子里都是卑贱的心思。

    生生挨了几下打,殷宥才抬起手臂防御,他其实是自知有愧的,可能够斥责他的也只有omega一个人。薛洺朔,他又是凭借着什么身份来责骂他的?

    不是口中说着omega软弱麻烦,认为帝国对于omega的保护法像是在圈养宠物吗?现在又为何像是被带了绿帽的男人一般,做出这种仿佛被谁抢了藏起来的宝贝一般的神情?

    既然口中已经说了不在意,殷宥的行为,薛洺朔又有什么资格来插手。

    殷宥冷笑,粘稠的蓝色能源液与鲜红的血液混合在一起,沿着眼角流淌下来,他的左眼瞳眸破碎了一半,令他看上去愈发像是一具战损报废的机械:“我的举动,和你无关。”

    没有人扶着她,水雾跪不住,已经腿软地坐在了床上。她其实想要薛洺朔将欺负她的殷宥打得更凶一些,水雾的神情很冷静,似乎已经习惯了男人为她打架,只要血不要溅到她的身上,她连劝架都懒得做。

    只是……水雾抿着唇,有些害怕殷宥会说出来她其实看得见的事实,不由轻轻开口,唤道:“哥哥?”

    地上的两个Alpha犹如野兽一般扭打在一起,室内omega的甜香像是变为了助。兴剂,毕竟在蛮荒时期,Alpha便是这般通过决斗,来争抢omega的所有权的。

    薛洺朔眼眸赤红,某一刻嗜血的戾气甚至压过了理智,令他想要不死不休,彻底杀死另一个胆敢与他争夺伴侣的Alpha。

    女子轻软的声音落下,分明只是简短的,音量很小,不认真听几乎会忽略的两个字,却硬生生令薛洺朔停下了正要挥下去的手臂。

    像是按下了暂停键。

    “是你吗,哥哥。我有些害怕。”被男人狠狠吮吻过的唇又被女生自己不安地蹂躏,好像一咬就会破皮的樱桃肉,水雾的视线迷茫地落在空气中,是一副很没安全感的模样。

    薛洺朔突然便觉得世界上的一切事情都可以往后放,好像现在最重要的,便是走到女子的面前,捂住她的耳朵,让她别怕。

    可殷宥却像是突然生了气,他没有说话,沉默着,却抬起腿踹在了薛洺朔的腹部,杀意凛冽,闷声揍人。

    喊什么哥哥,哪门子的哥哥。

    室内的殊死搏斗动静有些大,最终还是引来了人。

    水雾手臂抱着膝盖,将自己圈了起来,坐在海边唯一安全的礁石上,无辜极了。

    打得满脸是血,内脏也受了不同程度伤势的两人被分开后还在用那种仇视的、带着杀意的目光狠狠对视着。仿佛他们并非是同一艘星舰上经历过数次危机,能够交付后背彼此信任的同伴,而是不死不休的仇敌。

    劝架的老好人褚枫站在中间,一手按着一个,Alpha的性情暴躁易怒,用打架来发泄精力的事情并不少见。只是慕临定了规矩,他们只能够在星舰封闭的比试台上动手,除此之外的地方,尤其是任务之中,猼訑的成员绝对不能互相伤害、彼此背刺。

    最后一位令水雾陌生的Alpha站在门口,看着一地狼藉,眸中浮过不耐与嫌弃。男子穿着一身纯白色、没有任何装饰物的衣衫,气质与其他的Alpha相比略有些格格不入,他显得要平和斯文许多,像是和平世界中的普通人,走在街上也只会令人觉得他像是一个骨架匀称、容貌较好的模特,而不会想到,他会是臭名昭彰的猼訑星盗团中的一员。

    作为团队之中必不可少、将队员数次从死亡边沿拉回来的医生,云濡年实在很厌烦这种无故给他增加工作量的行为。

    Alpha果真是粗鲁而没有美感的生物。

    与薛洺朔不同,每日面对着这些从来不听医嘱,永远都像是栓不住的猴子,脑袋里仿佛装满了肌肉块的Alpha,云濡年已经有些隐隐的厌A。

    云濡年偶尔也会在心中升起邪恶的念头,想要某一日将这些Alpha都改造成omega。

    但这种邪恶医师的想法显然只能够存在于脑海中,现实里,云濡年只能够带了手套去给殷宥更换男子眼眶中黏糊糊爆浆了的破损眼珠。

    对于洁癖的医生而言,简直是一种折磨。

    而在此时,omega的卧室中,白色的地毯上残留着樱桃的红色果肉与血液的混合物,殷宥与薛洺朔一同被拖出了门外,室内只剩下了安静的女子,与站在房间内的慕临。

    作为引起一切争端的罪魁祸首,omega一直没有说话,像是怯懦的小兔子。慕临的银眸中带着几分探究,他并不会只因为性别便小觑任何人,以第一印象给人下定论,他走到水雾身前,捏住女子的下颌,将omega的脸颊抬了起来。

    这个纤瘦的贵族小姐,是需要被人照料的不知世事的女孩,还是一株伪装的食人花。

    水雾的唇还是润湿的,带着一点糜丽的红肿,她微微启唇,睫羽垂下来,似有几分委屈:“叔父。”

    她黏人得用脸蛋贴着男人的掌心,乌眸雾气蒙蒙:“你怎么不早一些来救我,雾雾很怕。”

    是真的怕吗?

    慕临的手掌下移,轻轻扣住了omega的脖颈,他能够感受到脉搏微弱的跳动,她脆弱的生命就掌控在他的手指之中。只要他稍微用力,女子修长的脖颈便会断折,歪歪扭扭地坠落下去,像是被掐断的花枝。

    水雾信任般地坐在原地,不但没有躲闪,甚至还将自己的脖颈往男子的手中送了送,让慕临的掌心彻底贴住她。

    “叔父为什么不来看雾雾,是雾雾哪里做得不好,让叔父不喜欢了吗。雾雾很笨,看不见,腿也不好,只有叔父能够保护雾雾了。”水雾压抑着身体恐惧的轻颤,将一开始的戏演到最后。

    “叔父,你对雾雾好一点,好不好。”

    第83章 孤女……不欺负她欺负谁呢。……

    慕临的指腹按在了女子的唇瓣上,omega浑身上下唯一可以印证她没有说谎、的确很害怕的地方,便是这破损湿软的唇。

    “告诉我,雾雾,你的唇怎么破了。”是谁欺负了你,留下了这样的痕迹,证明你的清白,告诉他,Alpha的自相残杀没有她的教唆。

    慕临的动作并不温柔,几乎带着惩罚的意味。被吻的时候还没感觉到太过分的疼意,此时被男子有些用力地揉着,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我也不知道……哥哥就亲上来了。”水雾的委屈没有伪装,全是真情实感。她怎么会知道薛洺朔为什么会和殷宥打起来,又关她什么事情,一定是这些Alpha自己发病,还要连累得她被审问。

    水雾是真的觉得和她没关系,即便她嘴里各种小谎言不断,但这一点,慕临还是看得出来的。

    男子手掌的力气放松了一些,不留情面的碾压也变为了轻柔地揉摸:“什么哥哥?”

    水雾的心脏跳得有些快,有一闪而逝的心虚在乌眸中划过,她的谎言仿佛从空中楼阁上开始搭建,越来越高,却根基虚浮。

    “就是……哥哥,叔父带来看我的哥哥。”水雾小声说道。

    她似乎听到了一声冷淡的嗤笑,也或许没有。慕临的指腹将水雾的唇揉开了,她的唇瓣微微张着,藏起来的一截红润小舌不经意tian到了男子的指尖,漂亮的、被咬得支离破碎的唇色泽愈发糜艶。

    慕临的动作怔了一下,一开始原本是逼问,可此时,他看着omega泪眼婆娑、眼尾通红的模样,指腹却蓦地发起了烫。心中泛起了一丝隐隐的不悦,她便是依靠着这种神情,让Alpha为她不顾礼义廉耻的厮打吗。

    合格的omega贵族小姐,哪有人像是她一样,什么都不必说、不必做,便能够引诱Alpha。

    慕临将这看作了管教的一部分,于是他能够心安理得的,看着他的指腹压在女子的舌尖,捏住她的小舌,冷漠地问询:“哥哥是怎么亲你的,才会把嘴唇都亲烂了。”

    水雾被捏着舌尖,话都说不清楚,含不住的津液与眼泪一起流下来,像是管不住自己的小孩子,哪里都是湿淋淋的:“唔,哥,哥哥,含着雾雾的唇,很用力地吮,还用牙咬雾雾。”

    omega在叔父的面前一向很乖巧,被慕临这样对待,仍旧听话地重复着自己被欺负的画面。含吮就算了,竟然还用牙咬她,的确是有些过分,慕临听着,肃穆的神情缓和了一些:“只是咬你的小嘴?舌头有没有被人亲。”

    显然是被亲了的,否则不会这么红,像是被硬生生嘬肿了。慕临眉眼淡然,手指却不知何时细细地把玩、揉捏起那脆弱的舌尖。

    水雾张着唇,好半天说不出话来,还是慕临用冷清的视线瞥了她一眼,指节向口腔中压迫般地探入了半截,她才抽咽地哭着说道:“亲,亲了,呜……舌,舌尖也被他吞进去了,要被吃…吃掉了。”

    慕临微微蹙眉,怎么这么会撒娇,认真描述就行了,还要说什么被吃掉了。长得漂亮,身子柔弱,张嘴还竟是说着这些会令Alpha浑身发热的话……不欺负她欺负谁呢。

    慕临的一个指节已经彻底伸入了女子娇嫩的红唇之中。她的嘴巴小,含不住太多的东西,一根手指便已经撑得厉害,唇瓣努力张着,不敢合上,好像怕会碰到他,舌尖乖乖地缩着,半点都没有勾引人。

    可慕临心中的不悦却仍旧不曾消散:“哥哥亲你的时候,你也是这么仰着头,不躲不闪得任由他亲吗。”

    水雾不知道,她都已经这么配合了,慕临为什么还是不满意。她的嘴巴好酸,要张不开了,想要合上,她忍不住觉得有些丢人、羞赧,说话时,舌尖不自觉得便动了一下,不小心又勾缠了一下慕临的手指:“叔父,你不要凶雾雾。”

    她难受极了,最后也顾不得怕他,直接把慕临的手指含在了嘴里,牙齿磨着他,才稍微能够好好说话:“你为什么只说雾雾,明明不是我的错,哥哥力气那么大,不听话,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打我。”

    慕临的瞳眸有一瞬的失神,男子的手指被泡入了甜腻的水中,触碰到的地方都是软的,有酥麻的、电流一般的触感从被女子轻咬的位置蔓延至体内。

    慕临一时竟然有些不忍再质问女子了,毕竟,她的处境的确没有任何安全保障,她只能够讨好迎合这些暴烈的Alpha。若是Alpha因为要争夺omega的注视而死去,这也不该是她的错。

    慕临产生了一分歉意,或许他不该对水雾这般苛刻。

    但不知为何,他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抽出手指,连慕临自己都分不清,他是以怎样的心思说出了这句话:“雾雾,你是像含着我的手这样,吻哥哥的吗。”

    水雾的乌眸微微瞪圆了,迟钝的女生好像终于意识到了不详的危险感,可显然,她已经来不及逃避了。

    她只听到,她的“叔父”用淡漠的嗓音命令道:“被哥哥亲吻,能够理解成是兄妹之间的情谊。雾雾,向我说明,你和哥哥是怎么亲得,是不是妹妹和哥哥单纯的吻。”

    水雾的小脑袋好像变成了混乱的浆糊,她分不清自己是否理解了慕临的话,甚至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没有忍住,用湿漉漉的眸子看向了他。

    要怎么说明?

    她的嘴巴里还咬着男子的手指,水雾的眼泪啪嗒落下来,小舌头缠绕住了那一节指尖,像是吃糖果一般又咬又tian,生涩地吻了个遍。

    分不清过了多久,慕临终于抽出了手,带出了一点来不及咽下去的水液。

    慕临仍旧不曾展颜,还是那副严肃孤冷的模样:“贵族omega不会和哥哥做这种事,下一次,不要让他碰你。”

    水雾早已经腰肢软得连坐都要坐不住,她拉住了慕临的衣袖,仰着脸,唇瓣比起慕临刚进来时更加凄惨了一些:“叔父,你会救我,为我撑腰吗?”

    片刻的寂静后。

    “嗯。”慕临轻声应道,离开了房间。

    ————————————

    慕临虽然仿佛不敢面对水雾一般不再来见她,却叫来了医生为她上药。

    嗯,在唇瓣上涂药。

    医生云濡年是星盗之中唯一算得上平易近人的Alpha。

    脾气不暴虐易怒,也不冷漠难懂,看着水雾时,神情中甚至带着几分悲悯。

    他抬起了她的脸颊,并没有多加触碰她,严谨地用棉签帮她涂着药。

    “呜,好苦,可不可以不涂呀。”水雾试探地说道,像是小动物探出爪子,测试着自己能够得到怎样的宽纵。

    “你想要感染,嘴唇发烂,吃不了东西,只能喝流食,连话都说不了吗?”可那层温和的外皮也显然只是假象,面对着不听话的患者,云濡年一视同仁,能够一瞬间变为冷酷的抖S。

    “不要,对不起,我错了,要涂的,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和皮糙肉厚、从来都听不进去医嘱的Alpha不同,omega被稍微恐吓了两句就已经怕得不行,还反过来求云濡年不要放弃她。

    诊治了这么多患者,云濡年倒是第一次在omega的身上体会到了属于医者的威严。

    云濡年弯起了眼眸,这才变得真心实意了一些:“没关系,医者仁心,我不会生气。只是,你要听话点,否则,我不会将珍贵的药浪费在你的身上。”

    水雾连忙点头,再也不敢娇气,比起这一点苦,她当然更害怕云濡年口中可怖的场景。

    也许是因为病人的胆怯和配合,云濡年难得没有觉得工作令人难以忍受,甚至主动给自己增添了更多的工作量:“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可以一起帮你治疗。”

    太好了。

    水雾泪眼汪汪,眸子中盛满了亲近和感激:“医生,我肚子疼,好像有些撑到了,可以给我开一片消食药吗?”

    都是薛洺朔的错,她明明都已经说吃不下了,他却偏偏还要继续喂她,现在让她的胃都有些难受了。

    云濡年唇角的笑意僵了一下,肚子疼,吃撑了?他堂堂悬赏金额九位数,能把人类的浑身器官包括脑子都换一遍的医生,就只用来开健胃消食片?

    云濡年有些啼笑皆非,男子狭长的眼眸弯起:“过来,让我摸一下,看看有多撑。”

    水雾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生气,还傻傻地凑近男子,补充道:“涨得很不舒服,医生,你帮我看看吧。”

    男子的掌心覆盖在了女生的小腹处,云濡年像模像样地揉了几下,眉心聚拢,沉吟了半分钟,眉宇中含着几分忧虑:“小姐的状态,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单纯的胃疼,似乎病症有些严重呢。”

    第84章 孤女什么野Alpha,雾雾听不懂。……

    水雾被吓得微微张开了唇瓣,她没怎么怀疑云濡年的话,因为没想到男人会恶趣味地骗她,只觉得是自己在这个副本里体弱多病。

    “那,那怎么办呀?我会不会死呀?”水雾对一些医疗常识基本是一窍不通,云濡年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云濡年一开始只是想随便戏弄女生几句,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与星舰上的那些Alpha相处,即便已经令他要隐隐患上了厌A症,云濡年也并没有机会去接近香香软软的omega。而Alpha显然从来不会把云濡年的嘱托放在心上。

    突然遇到一个反应这么认真、好好听他说话的女子,云濡年就莫名得将那一句随口的玩笑话继续了下去:“目前还无法确定严重到什么程度,需要进行触检。”

    水雾咬着唇,她知道,有一些检查项目是要用手指触摸肌肤的,她有些不好意思,但在医生的面前,是没有性别之分的。比起害羞,她更害怕自己真的得了什么病。

    “那……麻烦你了。”女生的手指揪住了自己的裙摆,又放松下来,有些害怕地闭上了眼眸,将自己的身体全部交给了云濡年,乌睫因为紧张而轻轻颤动。

    也许,现在应该停止。

    在水雾看不到的地方,云濡年的神情浮过了一丝迟疑。他甚至升起了些疑惑,不知事情是怎么一步步便到了这样的场景,或许,现在云濡年应该告诉她,其实他一开始便只是在骗她。从来只在Alpha皮开肉绽、断胳膊断腿时才会进行医治的云濡年自然是不可能有健胃消食片的,对于Alpha而言,若是谁说自己连吃饭都能撑得胃疼,只会被众人嘲弄耻笑。

    女生只需要忍一忍,睡一觉明天自己就好了。

    可看着信赖地闭着眼眸,因为云濡年久久没有触碰她而变得有些不安的水雾,他就有点不想揭露自己的低劣、在omega的面前暴露出恶人的面目。

    不过是触检而已,简单碰两下,然后直接告诉女子需要按时吃一些药,他给她调配一些开胃的小糖丸就是了。

    云濡年在心中这样想着,缓缓抬起了手臂,触检需要贴着人的皮肤按压,而不能隔着一层衣服,水雾显然也知道这一点。

    男子的掌心从裙摆下方伸进去,碰到omega的小腹时,让她不由弯起腰瑟缩了一下。

    “好凉。”水雾下意识轻声说道,却又忍住了,在云濡年的手指再次落在她的皮肤上时,没有往后躲开。

    “嗯。”云濡年低声应了一声,说不清什么心理,指腹碰触到的软肉像是要在掌心里化开,男子带着凉意的手掌汲取着女生的体温。

    云濡年的手指一时没有动,恍惚地想着,他像是含着恶劣的私心,用她将自己的手捂热了。

    顿了片刻后,云濡年才开始帮女生揉了揉小肚子。一开始的不舒服褪去后,当男子的掌心变得暖了一些,水雾便渐渐有些享受似的,不经意从唇瓣中轻轻泄露出了一点小小的声音。

    云濡年此时倒的确像是在帮omega治疗了,掌心有规律地帮女子揉着有些撑的小腹,难受的胃部也一点点好过了起来,水雾便开始升起了一点困意,小脑袋一点一点,觉得医生果真是在帮忙治疗着她。阴差阳错,便对男子的信任更深了些。

    在云濡年手掌的动作停下来时,女生还迷迷糊糊睁开眼眸,说了一声谢谢。

    云濡年的双腿交叠着搭了起来,他的神色似乎变得愈发严肃了些,抽出手,像是在刚刚短短的时间中发了烧,嗓音低哑:“没关系。”

    “明天还要继续治疗吗?”对于自己的身体,水雾还是很上心的,不需要医生反复叮嘱,便会自己关注病情,让人省心极了。

    云濡年只觉得,他的骨骼泛起了罪孽的胀痛,男子有些幽深的视线落在了女子的身上,喉咙犹如被匕。首划了几刀:“你真的愿意,每日都进行这种诊治吗。”

    水雾微愣,还以为是云濡年不想在她的身上浪费时间,女子的乌眸泛起了一点可怜兮兮的雾气:“医生,你是嫌弃雾雾麻烦吗?你说什么,我都会好好听的,不会让你觉得烦的,你就抽出一点时间,帮我看看病吧。”

    云濡年不知道,按理来说应该高傲蛮横的omega小姐怎么这样会讨好人。他的眼眸移到女子的双腿上,是因为腿部的残疾令她感觉到自卑吗,才会这般容易……便被人吓唬,几句话就骗得她主动求着人摸肚子。

    云濡年的眼睫敛下来,这是她自己要求的,并非是他设下了阴险的陷阱,令她堕落。

    “可以。只要你不后悔。”云濡年好像知道,薛洺朔和殷宥为什么会打起来了,因为他此时也正在坠入那个漩涡之中。是她太会勾引人吗?还是身为Alpha的一员,他的意志力也是如此的薄弱,看到omega,就像是没有道德、理智的野兽了。

    ————————————

    晚上,水雾正裹着被子睡得正香时,门在外侧被人悄悄地打开了一个口子。

    从禁闭室中偷跑出来的男子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连呼吸都刻意放缓了一些,没有吵到女生睡觉。

    薛洺朔趴在床边上,看着水雾睡得红润的脸颊,心就好像变得安静了下来,他伸出手,碰了碰她的眼睫,

    她真是一个坏妹妹,哥哥为了她与别人打架,受了很重的伤,还被慕临惩罚关了起来,可她却一点都不在意,自己一个人睡得这么香甜。

    omega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承诺,不记得她现在盖着的被子,本来是该送给薛洺朔的。

    在薛洺朔看来,这就是他的被子,是他的所有物,连着被子裹起来的人,也该是属于他的东西。

    薛洺朔低下头,身子一点点凑近了女生,唇便贴在了她的脸颊上。

    他又回想起了白日那一幕,殷宥那样紧地搂着她,很用力地亲吻她。而她却不知道要躲一下,被男人亲疼了,就只会唔唔两声,哼哼唧唧的,只会让人更想要将她亲坏。

    薛洺朔当然并不是喜欢omega了,他更像是在泄愤,好像本来属于他一个人的玩具,背地里却被其他的人拥有了,连他都舍不得碰的地方,却被粗鲁的外人碰了个干净。

    既然别人都碰得那么深了,那他也应该碰一碰,否则,他不是吃了许多亏吗?分明,他才应该是玩具的主人才对。

    女生的脸蛋嫩呼呼的,薛洺朔一开始还只是用唇贴着,后来就忍不住分开唇瓣嘬了起来,口水全都沾在娇嫩的皮肤上了,将omega薄薄的小脸嘬出了一枚又一枚红印子。

    水雾在梦中,被怪物叼到了洞穴中,从脸颊开始,被一口一口咬下了嫩肉。她直接被吓醒了,刚醒来,就感觉自己的脸被人含在唇里,当时就吓哭了,以为自己真要被人吃了。

    听到女生细细的抽噎,薛洺朔这才像是回过神,他像是被调教好的狗一般条件反射地轻拍着她的脊背哄着:“雾雾,怎么了,做噩梦了?别怕,和哥哥说说,哥哥帮你把梦里的坏蛋打跑。”

    有些睡懵了的水雾半响后才回过神,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薛洺朔怎么还好意思说,明明他才是那个吓她的罪魁祸首。

    水雾用手背抹着脸颊:“哥,哥哥,你要吃了雾雾吗?”

    大晚上不睡觉,跑到她房间里来啃她的脸颊,他是饿疯了吗?水雾刚从末日世界里出来,甚至都有些怀疑他要变丧尸了。

    薛洺朔被女生的两句话勾得浑身发烫,男子赤红着眼眸,捧着女生的脸质问她:“雾雾不给吃吗?白天的时候,不是被别的野Alpha狠狠吃了一遍吗,哥哥想吃几口就不行吗?”

    水雾被他说得懵懵懂懂,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野Alpha应该是殷宥。对方应该没有将她装瞎的事情告诉别人,否则此时薛洺朔大抵便不会是这个反应了。

    水雾微微松了口气,觉得殷宥这个人至少还算守信用。而现在,她要忽悠着薛洺朔,让他不要去探究殷宥为什么要吻她,女生的眼泪说掉就掉,看起来无辜极了:“什么野Alpha,雾雾听不懂,不是哥哥不说话,搂着雾雾就亲吗……叔父说过的,妹妹和哥哥不能那么亲的。”

    水雾将黑锅扣给了薛洺朔,反正她“看不见”,当然谁都能骗她,只要别人装作是薛洺朔,便能够让她毫无防备心地被亲。

    薛洺朔要被她气得整个身体都疼了起来,omega果真是这个世上最狡猾最无情的生物,看着这张漂亮胭红的小嘴,张口就会说谎话。

    她还想骗他,是她认错了人,把别人当成他亲了吗?

    装瞎的小骗子,她若是真的盲女,薛洺朔还可能被哄得大脑短路地相信她。

    气血上涌,令薛洺朔有些不管不顾,掌心捧着女生的脸颊,有些狠狠地说道:“是吗,是哥哥搂着妹妹就亲?好啊,雾雾,告诉我,我是这么亲你的吗?”

    薛洺朔低下头,便用力吻在了女生涂过药、刚好了一些的唇上。

    第85章 孤女她要真是他的妹妹该多好。

    水雾好像聪明反被聪明误,被薛洺朔勾着舌尖质问:“雾雾,哥哥嘬你的小舌头了吗,有没有把你的舌尖含进嘴里,又咬又tian,让你管不住嘴巴地流口水,把你的甜水都吞进肚子里?”

    水雾的脸颊被捏开,嘴根本合不拢,牙齿没有用得不敢咬人,只能够贡献出小舌头给人吃,她支支吾吾,还在说着“没有”。

    薛洺朔一点都不信,他这个不喜欢omega的人稍微碰了她一下,都有些无法自控地沉溺了。殷宥那个不要脸的Alpha性取向那么正常,肯定从里到外都将女生品尝了个透,在薛洺朔没有进去时,都不知道已经吃了多久了。

    “没有吗,那雾雾怎么这么会亲,伸着小舌头给哥哥吃,还知道乖乖张着嘴巴。”薛洺朔有些恶劣地说着骚话,一定要水雾说出来殷宥是怎么欺负她的。

    被薛洺朔磨人得一下下吻着,水雾很怕自己的唇真的会被亲烂,只好无力地攀着男子的肩,小声说道:“叔父不让雾雾和哥哥亲嘴的,被叔父知道,他会罚雾雾的。哥哥,雾雾错了,别再亲我了。”

    她拒绝着,不愿意给薛洺朔亲。

    薛洺朔只觉得心脏又酸又涩,在这一瞬间竟然对慕临升起了一些不满。

    雾雾想要亲谁,是女生自己的事情,慕临凭什么要多管闲事干预,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星盗而已,摆什么长辈的架子。

    薛洺朔像是诱惑着女生背着家长干坏事的不良少年一般,搂着水雾哄她:“叔父自己找不到老婆,老光棍一个,就不许我们漂亮可爱的雾雾跟别人亲嘴,他就是嫉妒我们。雾雾,不用听他的话,他只会将你变成一个合他心意的傀儡。”

    这些男人似乎不用人教,便知道怎么诋毁别人。薛洺朔贪婪得根本不愿意离开水雾的小嘴,怎么会这么香,这么甜呀,男子神情痴迷,仿佛喝了某种药剂一般,亲上后就根本不想要停下来。

    AO之间的吸引力如同被刻在了基因里,薛洺朔从前明明觉得,Alpha对omega的迷恋就像是野兽失了智。可他此时搂着水雾,却恨不得要将女生揉到自己的身体里,比那些对omega发狂的Alpha看起来还要更加tian狗一些。

    水雾推拒着薛洺朔的肩,摇着头要躲,拿慕临当借口,说自己害怕被赶出去。

    薛洺朔心都要碎了,他这个时候倒不觉得omega胆小麻烦了,只觉得什么铁石心肠的人才能够忍心将她丢下呀。

    “雾雾不怕,放心,这里叔父不会看到的,只要我不说,雾雾也不说,没人会发现我们亲亲了。哥哥会保护雾雾,不让雾雾受罚的。”薛洺朔完全忘了,自己一开始亲女生也是要罚她骗人,气她被别人亲了还要诬赖在他的身上。

    水雾被亲得腿软,终于忍不住哭着求饶:“雾雾的嘴巴要被亲坏了,好难受,下次,下次再给你亲好不好。”

    薛洺朔还没有亲够,他的身体又疼又热,欲念尚未得到满足。可听着水雾的话,他还是依靠着强大的毅力分开了与女生相连的唇,沿着她的下巴,将泄露出来的一点水亲干净。

    薛洺朔拍着女生的背,心里有点愧疚,也有点怕真把omega的唇亲破了:“好了,哥哥不亲了,雾雾就是太缺乏锻炼了,才会被亲一会儿就累得喊疼。”

    薛洺朔胡诌乱说,要水雾和他一起“加强锻炼”:“雾雾已经答应哥哥了,说好下次再给我亲得,好孩子不许食言。”

    为了让现在的唇瓣不要再继续遭罪,水雾便只能签下了不平等条款,预支出了以后唇瓣的使用权:“知道了,下次没人的时候,再让哥哥亲。”

    水雾好像真的变成了偷偷摸摸、被坏男人勾着吃禁果的天真大小姐,要躲着叔父,不能够令别人发现。

    薛洺朔被迷得神魂颠倒,只觉得女子怎么能这么听话,唇瓣贴着水雾的小脸蛋,丝毫没有察觉自己此时和那些对omega言听计从的Alpha已经没什么两样了。

    “很晚了,我有些困了,你该走了。”水雾推着薛洺朔的肩赶他走,扰人清梦的家伙却一点都察觉不出他的讨厌,揪住了水雾的被子往自己身上盖,“雾雾忘了吗,你的这张被子是要送给哥哥的,没有被子,你要将哥哥赶到哪里去睡?”

    薛洺朔理直气壮地干着强盗的事,要往水雾的被窝里挤。

    水雾才不想要和臭男人一起睡觉呢。她探出一条笔直修长的腿,白白嫩嫩的脚便往薛洺朔的身上踢:“我不喜欢和人一起睡,你快点出去,我要生气了。”

    薛洺朔轻轻松松便握住了女子的脚踝,将她的腿搂住了,厚脸皮地说着:“如果哥哥受凉感冒了怎么办,雾雾一点都不关心哥哥吗?”

    水雾才不管他,娇娇地发脾气:“你再这样,我就要告诉叔父,不让你亲了。”

    她今天才得到慕临的承诺,对方答应了要保护她的,水雾狐假虎威,现在也没有那么怕薛洺朔了。

    水雾像是将所谓的“叔父”当成了她的保护伞,薛洺朔一时不知是不是她过于天真,竟然真的会信任残忍无情的星盗。

    但他看出了水雾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在薛洺朔的内心里,他是不愿意令女生真的讨厌他的。于是,哪怕水雾的腿根本没有什么力气,他却还是顺势滚下了床,摔在了地上。

    薛洺朔半跪在地板上,趴在床边:“雾雾,哥哥给你唱摇篮曲吧。”

    一只枕头准确无误地砸在了他的脸上,水雾唇红,脸颊也红,乌眸中盈着水,气恼的模样也显得格外艶丽。

    薛洺朔有些看呆了,他仿佛贱。种一般,被女生打了脸,还觉得是爱的抚摸。薛洺朔抱着脸上的枕头,将鼻子埋进去嗅闻,眼含痴迷:“雾雾真好,是不是心疼哥哥,特意送给哥哥一个枕头,我就知道雾雾不会不管哥哥的。”

    薛洺朔这幅模样,就仿佛水雾扇他两巴掌,他都能将脸凑过去,夸女生打得好。

    “我可以在雾雾房间里打地铺吗,明天一早我就离开,不会让别人发现的。”薛洺朔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他好像真的变成了想要躺在主人脚下的狗一般,哪怕睡在冷硬的地板上,他都愿意。

    水雾显然还是有些低估了这些变态的心理,她真怕薛洺朔晚上不睡觉,偷偷tian她的手指吃。

    “不要。”顿了顿,怕薛洺朔还要死缠烂打,水雾又说了些安抚的话补充道,“地上不舒服,会躺得腰疼,还可能得病,我不想看到你生病难受。哥哥,你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吧,明天再来看雾雾。”

    漂亮的omega甜甜地说着心疼你的话,换成哪个Alpha待在这里,都会被钓得晕头转向、魂不守舍了。

    薛洺朔的唇勾得老高,哪怕他私心还想要继续和女生黏黏糊糊,此时也说不出一个“不”字了。

    他凑过去,在水雾的额头上非常纯情地亲了一下:“雾雾,早些睡,明天哥哥再来看你。”

    讨厌的家伙终于离开了房间,水雾抱着自己仅剩的一个小枕头,只觉得她的日子真是好难过。

    而薛洺朔在临走时,还特意抱走了水雾扔给他的枕头。在他看来,这就是妹妹送给他的爱心枕头,当然是要每日都好好枕在脑袋下的。

    薛洺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洗了一个澡后,便直接搂着香软的枕头,将整张脸都贴了上去。

    枕头上还残留着一些omega身上的信息素,带着她的味道,水雾自己显然并不清楚,沾着她信息素的枕头会被Alpha拿去干什么事情。

    薛洺朔朦胧的大脑中似乎知道,他不该这样做得,Alpha对omega的信息素是有可能上。瘾的。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要做被信息素奴役的奴隶,他就应该离omega远远的,那些脆弱的、需要人保护的、没有自己想法一碰就哭的生物,薛洺朔从一开始就不该靠近。

    可有的时候,明知不可为也像是另一种禁忌的吸引。薛洺朔含住了枕头的布料,水雾太过娇嫩,令男子不敢用力,甚至牙齿都不能碰到她,嘬两下omega就会受不住得哀哀地叫,枕头却只是死物,被薛洺朔很猛地用牙齿撕咬,在唇里吸吮,也不会躲开。

    那些稀少的可怜的信息素也全部被薛洺朔吞咽入了口腔之中。男子弓着腰,呼吸粗重了许多,原本被抑制剂压下去的柑橘味信息素不知何时开始逐渐蔓延至整个房间里。

    很酸涩的气息,微苦里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甜。

    薛洺朔不知何时流了泪,眼泪混在枕头上,浸湿了一大片。

    雾雾,雾雾。

    她要真是他的妹妹该多好。

    第86章 孤女她这一次的月经似乎提前了许多天……

    薛洺朔现在变得对水雾很殷勤了,只是当他在厨房里为女生做早餐时,便被慕临冷着脸,重新将他丢到了充当禁闭室的房间里,反锁了门,不允许男子随便出来,除非他洗干净了脑子,彻底清醒之后才能重新获得自由。

    薛洺朔觉得他此时就很清醒,他认为,做人的确不能够性别歧视,女生也不是自己想要成为omega的,他不能只因为性别就忽视她,对她残忍。薛洺朔没有妹妹,他正好缺少一个妹妹,水雾就应该当他的妹妹。

    这座别墅是猼訑精挑细选的侵占目标,他们清楚地知道别墅的女主人失去了双亲,没人疼她爱她,只要定时用通讯器向外界传递一些简单信息,报个平安,便没有人会在意她的生活。

    薛洺朔是在监狱里出生的孩子,死刑犯的遗腹子,母亲出狱后便抛弃了他。他也没有尝过爱的滋味,不曾懂得亲人的含义,既然水雾叫他哥哥,那他便想要将女生真的当做他的妹妹。薛洺朔不想杀她了,他想将她拐到星舰上,把她关在自己的房间里,每天喂给她吃的,亲她,抱她,宠着她。

    水雾是个双腿残疾的柔弱omega,她不会跑,也不会离开她。

    薛洺朔坐在房间的床上,双手环抱着妹妹送给他的枕头,眸色晦暗。他对慕临的敬畏和服从度仿佛正在一寸一寸降低,等到他将禁锢着自己的规则与秩序彻底撕毁时,便是野兽脱笼而出的时刻。

    —————————————

    因为昨晚的不速之客,水雾迷迷糊糊地睡了个懒觉,太阳快要晒到屁股的时候才终于睁开眼眸。

    肚子在咕咕叫着,水雾坐起身,按响了床头的铃铛,另一边没有人回应,褚枫答应了会给她送饭来,可是水雾不知道星盗会不会信守诺言。

    她的床边放了拐杖和轮椅,水雾艰难地挪动着身体坐在轮椅上,想要出去寻觅一些食物。门打开,她把轮椅转到走廊中,没有推行几步,轮子便撞上了男人的腿。

    褚枫手中端着一碗小馄饨,微微垂眸,女生正仰着头,乌眸中含着亲近之色,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干了坏事的模样:“叔父。”

    褚枫并不在意薛洺朔和殷宥是因为什么而打起来的,他“嗯”了一声,低声问道:“要去哪里?”

    “想叔父了,想要来接叔父呢。”水雾说着甜甜的话语,探出手去摸他,褚枫将手里还有些烫的碗拿远了点,“别碰,我推你回房间。”

    褚枫的所有小宠物此时都被关在星舰上,体型庞大的星舰停泊在无人区里,他不可能特意去星舰上揉那些毛绒绒。

    或许是手瘾犯了,在听到水雾呼唤他的铃声时,他便很自觉得去厨房中为她做了饭,端了过来。

    水雾侍宠生娇似的,要伸出手让人抱抱:“我想去洗漱,叔父,你抱我去好不好。”

    褚枫放下了碗,伸出手臂揽住了女生的腰。他不会像是其他的坏男人一样嘲讽她,或者不要脸得要来占她的便宜,是水雾使用过的最好用的人形拐杖。

    褚枫的手臂很壮实,水雾坐在上边,一点都不用担心会掉下来。

    女生还会自己洗脸的,只是洗着洗着突然想起来自己看不见的人设,于是故意将水溅出去了一点,弄湿了衣服。褚枫原本只是静默无言地看着,见到她衣襟上被浸湿的水渍时,心中那股喜欢照顾人的欲望便不自觉被激发了出来:“需要我帮你擦脸吗。”

    “好吧,谢谢叔父。”水雾想了想,便同意了。

    褚枫的容颜上流露出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满足感。虽然他从来没有养过这么大的人,但女生话不多,也很听话,会让他帮忙洗脸,刷牙,梳头发,无形中便填补了他身体内的空缺。

    水雾坐在男人的怀中,身后的人像是无微不至的妈妈一样用勺子盛了小馄饨,还要吹一吹才喂给她。

    包裹着虾肉的馄饨十分鲜美,水雾的胃口很好,小肚子撑得实在吃不下了才停下,明明是她剩下的食物,她却还要对人说些甜言蜜语:“叔父,你有没有吃饭啊,不要光给雾雾吃,你也吃一点。”

    水雾摸索着勺子,将自己吃不下的馄饨递到褚枫的唇边。

    褚枫几乎有些受宠若惊了,毕竟他从前养的小宠物们还不曾将食物主动分享给他,他张开唇,有些不自在:“谢谢。”

    水雾摇了摇头:“因为叔父对雾雾好,雾雾才想要对叔父好,你会一直对我好的,对吧。”

    女子用依赖得好像不能没有他的视线注视着褚枫,哪怕能够看出她的狡黠和小心思,可褚枫却也只能装聋作哑,不会忍心拆穿她。

    她一颗一颗把剩下的食物都喂给了褚枫,因为要装作看不见,水雾总是喂不到地方,手臂偶尔高了一点,不小心烫到了褚枫的脸颊,偶尔又低了一些,要男子必需弯折下腰够着来吃。

    水雾在心里觉得自己不是要故意捉弄人的,毕竟她只是个小瞎子嘛,要是喂得太准确不是就会被人发现她说谎了——如果她唇角的笑意能够掩饰得再好一些,那么这番说辞还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褚枫似乎忘记了水雾是在装瞎,他好脾气得没有生气,即便仿佛被当成小狗一般,用食物吊着逗弄,他也纵容般得陪着她玩。

    反而是水雾先不由有些心虚,老老实实得不再捣乱了,又乖又甜得和人说对不起。

    褚枫摸了摸女生的小脑袋,就像是被豢养的仓鼠用尖锐的牙齿咬破了手指一般,他对女孩子的调皮也很放纵。男人将剩下的两个馄饨带汤一起吃干净了,擦干净手,便找出了木梳和头绳给水雾编小辫子。

    水雾还以为他这样积极是有什么厉害的技巧,便待在原地,让褚枫摆弄着她的头发。可男人显然只是一个生手,在他第三次不小心扯疼了水雾的头发时,她终于忍不住痛吟了一声,乌眸里含着一点眼泪,敢怒不敢言似的,可怜巴巴地咬着唇。

    褚枫有些不好意思,他看着自己指尖缠绕的一缕长发,喃喃说了句抱歉:“我下次会改进的。”

    对着不远处的梳妆镜,水雾便看到了自己原本顺滑的乌发被弄得乱糟糟的,两个辫子一边高、一边矮,几乎要让她以为是褚枫在故意报复她了。

    可对着男人的视线,她还只能够假装出欣喜,好像看不到自己的丑样子:“只要是叔父帮我梳得发型,不管是什么样子我都会觉得好看的,谢谢叔父,我很喜欢。”

    她用毛绒绒的脑袋蹭着男子的胸口,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为她软下心脏。

    褚枫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先在娃娃的身上试验好,然后再来帮女孩子编好看的辫子。

    他安慰一般地垂眸,在omega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这个吻不含任何情。涩的意味,而当褚枫看到水雾微微瞪圆、显露出几分惊讶和羞赧的眸子时,才有些后知后觉,自己怀抱中的女生并不是那些智商弱、认不清人、记忆力低下的小动物,她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容貌较好、身材窈窕的女人。

    褚枫不自然地偏过头,不知道要怎样解释,好在水雾也并没有非要探究地询问“叔父”为什么要吻她。

    褚枫搂着女生的腰,想要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抱下来。他分明只是来给omega送饭的,本不应该在水雾的房间内停留太久,更不该让她坐在他的怀中,还亲吻了她。

    只是,当褚枫起身时,却不经意看到了自己裤子上沾染的一抹血迹。男子的眉宇深深地蹙起,他看向神色还有些懵懂的水雾,嗓音有些紧绷:“你受伤了?”

    “嗯?”水雾还有些呆呆愣愣得,直到她向着男子的身上看过去时,耳根才一瞬间红透了。

    她支支吾吾,捂住小肚子,这才意识到她今天会觉得身体很累、早上还起来得很晚并不单单是因为昨夜薛洺朔的骚扰,还因为她来月经了。

    水雾其实不太记得住自己的日子,一般都是经纪人陆知憬到了周期前后会提醒她,还会控制她在那段时间不许吃凉的、也不许吃辛辣的。

    可是即便她大多时候都模模糊糊,也能记得她这一次的月经似乎提前了许多天。

    水雾委委屈屈地看着褚枫,虽然小腹此时还没有疼起来,却已经开始撒娇了:“叔父,我难受。”

    水雾总觉得,这次她的月经会突然变得紊乱,一定是因为这些横冲直撞的星盗又是在她的面前杀人,又是对她特别凶,将她吓到了。

    褚枫还以为她是真的在殷宥和薛洺朔两人的打斗中被波及受伤了,一时剑眉拧得死紧,虽然他与猼訑内的其他人一样蔑视帝国法律,此时却对伤害omega的两人升起了一丝戾气:“告诉我,你哪里受了伤。”

    第87章 孤女omega,是可以成为妻子的人……

    褚枫的模样有些凶,脸上的疤痕像是狰狞扭曲的蜈蚣,仿佛在隐隐地跳动一般。

    水雾便有些怯怯得,像是不太敢接近他,没有再抱上去撒娇,手指揪着自己的衣角,声音也变得小起来,让褚枫没太听清。

    男人不知道为何,对于女子仿佛在躲避害怕着他的模样觉得十分不悦。褚枫探出手,握住了水雾的腰肢,让omega像是之前一般亲密地靠在自己的身上:“大声点,哪里难受。”

    褚枫是不会哄人的,他没有什么浪漫细胞,也不清楚怎么讨好人,此时对待水雾的态度便已经算得上柔声细语了。

    “我,我好像来月经了,里面在流血。”水雾的脸颊埋在了男子的肩窝里,她是有点羞赧的,心里还是觉得这是比较私密的事情,“对不起,弄到你的衣服上了。”

    Alpha自然是不会来月经的,褚枫对omega并没有多少了解,故而愣了一会,才堪堪从脑海中搜刮出了帝国为每一位适龄公民科普的生理常识。

    高大的男人显得木讷又呆笨,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支支吾吾地说着:“啊,是这样啊,你没受伤就好,没关系,衣服脏了再洗就行了,你现在是不是很虚弱啊,我、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omega拥有了月经之后,便说明做好了生育的准备,褚枫一时有些不敢碰她,耳根发红。照顾宠物和照料一个omega是截然不同的,原本在omega因为生理原因而难过痛苦的时候,应该是属于她的Alpha将她抱在怀中安慰才对。

    但现在,水雾的未婚夫并不知道女生遭受了怎样的胁迫,因此,她只能够被入室杀。人的强盗笨手笨脚地带去浴室,给她找出来干净的内衣和裙子。

    褚枫离开房间,煮了红糖水,又给自己换了衣服,才忙忙乎乎得又回到女子的房间中,给水雾喂糖水。

    褚枫对血腥味很敏感,离得近了后,除了omega身上特有的香气外,他也不由嗅到了一些甜腻的血腥味。一想到这些血是从哪里流出来时,褚枫深色的皮肤都有些发红了。

    男人好像这个时候才终于隐隐意识到了omega的不同。稀有而珍贵的小omega,是可以成为妻子的人;是在结束任务疲惫地回到房间中,能够给他一个拥抱,在他耳边对他说“辛苦了”的人;是可以每天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让她枕在手臂中睡觉的人。

    对于omega的幻想,仿佛也蕴含了对于家的眷恋,好像她也代表着归途的港湾,是能够令人安心的归处。

    水雾躺在褚枫的胸口上,男子的掌心正握在她的腰间,在她的指挥下给她揉因为生理期而有些酸疼的腰肢。

    她只是被娇惯得厉害,将褚枫当成了人形按摩器,却不知道在Alpha的脑海里,某种观念默默地发生了改变。怀里的女子从满足他照顾欲的小动物,渐渐变为了一个可以容纳欲。望的女性omega,她像是逐渐成熟的果实,香甜的气息会无知无觉地引诱猛兽驻足。

    ————————————

    云濡年正在帮殷宥治疗他的眼睛,新的机械眼还有一些排异反应,让他总是泛起神经性的痛楚。与薛洺朔相比,殷宥的伤势显然要更严重一些,眼部的神经过于敏感,也只有云濡年能够在这种手术条件下帮男子更换眼眸了。

    机械眼是殷宥自己制作的,因为是备用款,因而与右眼瞳孔的色泽不太一样,变为了一双异瞳后,男子原本冷峻的容颜似乎都显得有些阴郁妖异了起来,盯着人时有些令人不寒而栗。

    门被在外侧礼貌地敲了敲,等到水雾睡着后才离开的褚枫站在门口,视线落在了室内的殷宥身上。一想到男子脸上的伤是为了水雾而打出来时,褚枫便不自知地蹙紧了眉,面部神情也愈发冷冽:“你们的治疗结束了吗。”

    云濡年擦干净手,慢条斯理地将桌面上的医疗工具整理好:“怎么,你也受伤了吗,小伤自己挺一挺,麻烦等快死了再来找我。”

    云濡年作为医生,显然对自己的患者并没有丝毫的怜悯心,而只觉得是他们给自己增加了工作量。

    褚枫不太想在殷宥的面前说起omega的事情,他之前并不在意殷宥对于水雾的看法,对于他为了水雾与薛洺朔打得快要同归于尽也没什么感想,此时却像是突然生出了一层隔阂。只觉得好像有一根鱼刺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难受。

    只是此时这份难受,还没有到让他与殷宥刀剑相向、反目成仇的地步,直到殷宥起身离开了房间之后,褚枫才开口道:“不是我,是别人。”

    “嗯?”云濡年狭长的眼眸中划过一分若有所思,别人?

    褚枫有些不自然:“omega的生理期,需要注意些什么吗,需不需要给她开些药补血,检查下身体?”

    平时腹部被划破、肠子掉了一地,褚枫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此时却仅仅因为omega每个月都会经历的生理期,为那些从女子体内涌出的血而感觉到心慌无措,甚至主动来找医生。

    生理期吗?

    云濡年想起了昨日自己说过的话,那时候,他说女子的体内存在严重的病症,只是随口扯的谎言。却没有想到,今日她的身体还当真不舒服了起来。

    云濡年与水雾约定了,要每天都去帮她“诊治”,但男子一直迟迟都没有前去omega的房间。

    他虽然也没有什么善良的底线,但云濡年自觉还是没必要主动去欺负女孩子的,但……云濡年的视线落在眼含期待的褚枫身上,这简直像是在主动推着他去见水雾一般。

    那么,应该并不算是他的错吧?

    云濡年骨子中其实是有着些傲气的,从来只会从死神手底下抢人、处理常人无法解决的疑难杂症的恶魔医师,此时却沦落为了给omega调配补血药剂的妇科大夫。

    按照云濡年本来的性子,他应该冷漠得将褚枫赶出去,不毒舌地冷嘲热讽一通都是他今日脾气好。

    所以,当云濡年端着调配好的药,站在omega的房间门前时,有一瞬真的觉得他可能是被下了咒。

    先是殷宥和薛洺朔,后来又是褚枫,omega小姐悠闲地坐在岸边,纤细的手中拿着鱼竿,而这些蠢笨的Alpha就仿佛蒙头乱撞的鱼一般,一个接着一个地跳上去主动咬钩。

    云濡年推开了门,那一刻就像是他也从水里跃了出来,咬上了铒。

    房间之中很安静,生理期的女生有些嗜睡,信息素的味道也像是变为了丝丝缕缕的线,拉扯着人往前走。

    云濡年对待水雾并没有那样多的柔情,对于病患,他一向犹如暴君般冷峻。男子探出手,直接捏住了水雾的鼻子,呼吸不顺畅的omega很快便红着脸颊张开唇,绯色的唇瓣染上湿气,艰难地呼吸了几下后,便睁开了水淋淋的眸子。

    水雾的起床气很大,来月经时情绪也更加敏感,她只觉得眼前的星盗可恶到不让她睡觉,珍珠大的眼泪说掉就掉:“讨厌,不要碰我。”

    她实在是很善变的女孩子,昨日还拉着云濡年的手,要他救她,今天就能够骄纵地赶他离开。

    云濡年的神情冷沉了下来,他可以不愿来接近水雾,但他却不能接受女子的排斥。他将药碗放在矮柜上,唇角勾起一抹薄凉的笑意:“小姐不想再诊治了吗,我可以现在离开,只是也许延误了一日的治疗时机,小姐体内的器官便会病变腐坏,只能够进行摘除了。或许,小姐以后会再也无法生孩子,没办法为未婚夫绵延子嗣,因为没有利用价值而被家族抛弃,即便这样,你也要让我离开吗。”

    星盗都有着无师自通的残忍,哪怕表面最无害、平和的云濡年也能够随意地编造谎言恫吓一个无辜的omega。

    水雾果然被他吓住了,她再也不敢骂人和赶人了,一时之间真的觉得小腹在隐隐作痛起来,虽然可能只是生理期的痛经,却还是令水雾不由心慌了起来。

    她泪眼弯弯,从坏脾气的大小姐又变成了甜软的乖小孩:“对不起,医生,雾雾看不见,不知道是你。我讨厌的人不是医生,你别走,我愿意被治疗的。”

    水雾现在说谎都不会脸红了,她从被子低下探出手,可怜兮兮地在空中挥了两下,摸不到人,急得快要哭了。

    云濡年站在女子的手臂恰好碰不到的位置,眸底隐匿着些淡淡的讽意,在医生的面前还敢装盲,也不知道贵族大小姐是真的单纯不聪明,还是勇气可嘉。

    分明云濡年对水雾并没有那样在意,此时也轻易被女生挑拨出了火气。他捏住了omega的下颌,将她的脸颊摆到自己的方向:“水雾小姐,不是讨厌我,那你讨厌的、不想被触碰的人是谁呢。”

    第88章 孤女水雾是不是在勾引他?

    水雾咬着唇,被咄咄逼人地质问,她只好红着眼眸,给出一个答案:“哥,哥哥……”

    云濡年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女子娇嫩的肌肤:“谁,雾雾,好好说,我没有听清。”

    反正薛洺朔已经背过一次黑锅了,锅总是不嫌多的吧,水雾有点心虚,却努力理直气壮地想着:“我讨厌哥哥,以为医生是哥哥,所以才不想让医生碰的。”

    云濡年的唇角勾起带着些凉薄的笑意,只觉得omega小姐说谎都不打草稿。

    “哦,为什么要讨厌哥哥呢,哥哥不是水雾小姐的亲人吗,他做了什么,让你这样厌恶?”云濡年像是在逗弄着一只小鸟,看着漂亮的鸟在笼子中徒劳地乱转。

    “他……”水雾的乌眸里闪过一些无措,她有些羞耻于对医生说出这些话,可为了令云濡年相信,她并不是故意凶他,却还是隐忍着说道:“哥哥他亲了我,可是叔父说,兄妹之间是不能做这种事的,所以我很不喜欢,不想靠近他。”

    云濡年的长指顿了一下,倒是没有想到会听见这样的回答。虽然水雾现在只是想要躲避他的责备而寻找着借口,可显然,有人亲了她这一点,是真的。

    毕竟,他也曾经为她上过药,见识过她被吻成了什么模样。是殷宥,还是薛洺朔?或者,他们两个都轮番亲吻过,甚至可能是因为要抢夺她唇瓣的使用权限,因此才会在房间内厮打了起来。

    他们亲过她多少次,令她这样害怕,一定不是一次两次,也许男性Alpha会背着其他人,在深夜钻到她的被窝里,含着她的唇一直睡到早晨阳光落在被褥上。

    被亲了一整夜的女生,直到醒来之后才知道自己被侵。犯了,又怕又厌恶地流着眼泪,后脚并用地挣扎,要将罪犯从她的床上踢下去,或者要逃离地往外爬。

    omega的腿部有疾,不但踢不疼人,还会被人搂着双腿抱在怀里,躲出去一点,便会被重新拽回来,被压在身。下,从里到外都亲一遍。

    云濡年放过了水雾,像是相信了她的话,他端起了那一碗能够缓解疼痛与补血的药汤,递到了女子的唇边,简短地命令道:“喝。”

    水雾皱着脸颊凑过去,光是闻到药味,便已经有些难受了。她明明很怕自己得病,也愿意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舌头却格外挑剔又娇气,一点苦都尝不了。

    “医生,我可不可以……不喝这个药呀。”水雾试探性地问道,眼眸中含着些希冀。

    她真的是个很麻烦的病患,云濡年最讨厌这般不配合的病人,对于这种人,从前他大概会卸了人的下巴,硬生生将药灌进去吧。虽然云濡年实际上并不在意病人的死活,但他辛辛苦苦熬制的药,却绝对不能够浪费了。

    云濡年的拇指指腹按在女生的唇瓣上,卡入她的口腔,强迫女子张开唇:“不喝药?水雾小姐是觉得,我是说两句话、就能够令你的病症痊愈的魔法师吗?还是小姐其实更想要做一个开膛破肚的手术,割开腹部将里面的器官摘除下来,在根源上解决问题呢。若是如此,我也愿意麻烦一点,帮助你进行手术。”

    “不,不用了。”水雾害怕了,用手术刀硬生生剖开她的身体该有多疼啊,哪怕当时有麻醉,之后的愈合肯定也会很痛苦。她本来就体弱,身上已经有个腿疾的debuff了,若是腹部再开了一个口子,这个副本就更加艰难了。哪怕离开直播后,这些伤可以被道具愈合,水雾也一点都不想要遭这种罪。

    女生含着男人的手指,含含糊糊:“医生,我喝药的,不用做手术了。”

    云濡年这才微微满意,可他仍旧没有完全相信女子。在他的心里,爱说谎的omega说不定会故意打翻药碗,只为了逃避苦涩的药液,作为医生,他有责任和义务看管着女生将药尽数喝下去。

    云濡年将水雾的唇捏开,亲手将药碗递了过去,不像是在帮女子喂药,倒像是要谋杀她一般,将碗里黑色的药灌入了她的唇中。

    “咳咳……”水雾的眼尾晕开糜艶的绯红,过于苦涩而恶心的药从咽喉滑下去,逼出了女子的眼泪。

    她握住云濡年的手腕,仰着头,像是受难的天使,喝不下的药沿着脖颈流淌下去,水雾难受地呛咳着,摇着头:“慢一点……唔,我喝不下了。”

    云濡年原本是不会仁慈和宽纵的,在他看来,对待这种不听医嘱的病人,就应该丝毫不留情面。可他看着女生的模样,心脏却泛起了一丝浅浅的酸胀感。

    真是的,怎么喝个药,都能够这么可怜呢。omega,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云濡年蹙着眉,不自觉得轻声叹息,将药拿到一边,明明平时有着一些洁癖的男子此时却好像不再嫌弃脏一般,探出手,用自己的衣袖帮水雾擦了擦唇边的药液:“不愿意喝药,身体不舒服,可不要再找人哭,让人救你。”

    “对…对不起,是雾雾不好,雾雾会努力喝药的。”怕云濡年真的因为她的娇气不配合而生气了,水雾连忙伸出手,去拉他的袖子,乖巧又听话地说着。

    她很会惹人生气,也很会哄人,让人的心脏都要为了她软下来。

    云濡年现在便觉得,他似乎没有那样生气了。

    “很苦吗?”云濡年第一次愿意在意起病患的感受,从前他调配药,反正吃不死、能够将人治好就行。至于药劲猛不猛、药苦不苦,都不在云濡年的考虑范围之内。

    水雾点了点头,像是想到什么,又开始摇头:“不苦的。”

    她怕云濡年会生气,于是胆怯地讨好,让男子的眸色不禁柔和了些:“说实话,不要对医生说谎。”

    水雾抿着唇,乌眸里含着点泪:“好苦,舌头好麻,医生,可不可以不喝了?”

    云濡年只觉得,他的脉搏似乎跳得快了一些,身子泛起了一丝战栗:“不喝药,就要通过按摩治疗了。”

    水雾的眼眸立刻亮了起来,她本来只是习惯性地撒娇,原本没想到会得到云濡年的回复,可她实在很会得寸进尺,闻言立刻点头:“可以的,医生,能不能麻烦你帮雾雾按摩,我真的喝不下药了,呜,有点想要吐了。”

    啧,有那么苦吗?

    只是为了不喝药,就允许一个Alpha用手触碰她,帮她按摩全身,真不知道omega小姐是被怎么养大的,对人丝毫没有一点警惕戒备心。

    云濡年的掌心覆盖在了女子的小腹上,软绵绵得,贴伏在他的手中,形成了一个很漂亮的轮廓线条。她并不是瘦得干巴巴的类型,身体的软肉长得恰到好处,被人握在手里,触感极好,很适合被搂着,嵌到怀里,抱着她入睡。

    喝下去的一点药发挥了作用,疼痛减轻了一些,水雾不由有些昏昏欲睡。男子的掌心有规律得在她的腹部打转,热热得,让她舒服得在喉咙中发出了小小的声音。

    不知何时,水雾便懒洋洋地靠在了男子的怀中。她是很喜欢依赖人、黏着人的性格,会想要和亲近的人贴贴,能够在肌肤的接触和怀抱中感觉到幸福。

    虽然她并不是很喜欢云濡年,在难受的时候,却还是不由自主想要依偎着他。

    云濡年原本还在规规矩矩地帮女子揉肚子,其实,怎么帮助omega渡过生理期,在帝国的必修课教材上便有教过。只是星舰上的这些强盗们不是受教育程度不高,就是藐视帝国的那一套规矩,根本不愿意去好好了解。

    云濡年却不同,作为帝国最高等医学院校毕业的博士,他接受到得是最优越的教育,作为帝国内屈指可数的顶尖级别的医师,他的智商极高、学业成绩也十分优异。

    因此,才能够犯下更严重的不可饶恕的罪过,判出帝国后,无处容身,想要不被帝国军团抓回去送上审判庭判处死罪,便只能够加入猼訑,给这些该死的粗鲁的星盗们当医生。

    云濡年现在的手法的确很标准,也确实能够帮助水雾减轻疼痛。虽然……按照那本必修课教材上的内容,此时应该对omega做些这种事的人,应该是她的Alpha,而不是他这个陌生的星盗。

    但这一切,都是omega自己求来得不是吗?这怪不了他,是她自己嫌弃药苦,又连坐着都嫌累,要挨到他的肩上,整个人都主动窝在了他的怀里。

    云濡年甚至在某一刻有些怀疑,水雾是不是在勾引他?虽然云濡年很清楚,Alpha性格中的其中一个弊端便是过于自信,所谓的omega在引诱自己的想法,往往都只是错觉。

    但……云濡年实在很难想象,有一个omega会将她的后颈送到Alpha的面前。

    云濡年垂眸,便能够看到女子修长白皙的脖颈,只要他微微低头,便可以咬上去。

    第89章 孤女“嗯,医生,我都听你的。”……

    云濡年并不是喜欢多事的人,对于他而言,他绝对不会想要为自己多增加工作量。

    可此时,帮omega小姐揉了肚子,云濡年竟然还“好心”得将掌心探了下去,握住了女子丰盈的腿肉:“水雾小姐,需要我继续帮你按摩双腿吗,别的贵族omega都可以穿上漂亮的礼裙和高跟鞋去参加舞会,却只有你只能够待在家里,不会感觉到寂寞吗。”

    云濡年的手指划过女子牛乳一般莹白的肌肤,诱哄地说道:“水雾小姐,你不是还有一个未婚夫吗?若是在你们的订婚宴上,你也只能够可怜地坐在轮椅中,那些来观礼的贵族宾客一定会很瞧不起你的,说不定还会在背地里嘲笑你,孤立你。”

    “我可以帮忙为你治疗,让你重新站起来,不需要再依赖别人。”

    水雾咬着唇,大腿向后缩了缩:“有点痒,医生,我的腿是有知觉的,所以……不要捏得那么重。”

    她有点委屈,抿着唇,像是不情愿:“会喝很苦的药吗,我不想喝药。”

    刚刚那一碗药便让水雾连晚饭都吃不下去了,她可不敢想象每日都要吞下那样难喝的药会是什么感受。水雾摇着头,她才不想把药当饭吃呢。

    云濡年忍住了想要伸出手、掐一掐女生脸颊的欲念。真是的,一点苦都不肯吃的坏孩子,让人想要将她按在自己的膝盖上,把长裙撩上去,把白嫩圆润的小屁股打肿。

    “可以不喝药,但需要用药物敷在皮肤上,每日按揉。我的动作不会轻,疼也得忍着,水雾小姐,可以接受吗。”云濡年给女子打着预防针,以防他微微用了些力气,她便要后悔,不肯再继续了。

    水雾还真的有些犹豫,腿疾只是人物的设定,她其实可以不用管,等到副本结束后她自然就可以痊愈了。可是……这里这么危险,若是有人要拿刀杀她,她连跑都跑不了,也许将腿治好,她的存活概率也会更高一些吧。

    看着omega纠结的模样,云濡年心中不由有些生恼,在他尚未叛逃的时候,各个大家族也要对他客客气气,捧着钱财来求着他医治的。他现在主动愿意给她治这小小的腿疾,她倒还要思考这么久。

    云濡年眼眸微微眯起,顺从了心内的想法,探出手,捏住了女生软绵绵的脸颊:“水雾小姐是真的想要一辈子都瘸着腿吗,以后被Alpha未婚夫关在大房子里,做被他豢养的小宠物,都不用在你的脚踝处系上铁链,你便哪里都逃不掉。”

    脸颊被捏得有些疼,水雾只觉得,他的手劲怎么那么大,如果要帮她按摩也一定会掐坏她,女生懦懦地说着:“那,那你轻一点好不好,我没有骗人,我真的很怕疼。”

    云濡年手指松开了,他得偿所愿地听到了女生的同意,心脏却有些怪怪得:“轻点,就需要按摩得更久一些,水雾小姐,你做好选择了吗。”

    水雾的手指捏紧又松开,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嗯,医生,我都听你的。”

    ————————————

    殷宥是尾随着云濡年前来的,omega小姐的身体不舒服,就像是他一样,左眼的排异反应很严重,令他总会在泛起疼痛的时候想到水雾。

    想她哭红的眼眸,想她对他的笑容,然后想她亲吻他时不安颤动的眼睫,想她柔软的带着香气的唇。

    殷宥不懂,他为何会变成这种Alpha,仿佛被轻易迷了心智,吃饭的时候想她,睡觉的时候想她,明明只是被omega亲吻了一次,却像是被她标记了一般,魂牵梦萦。

    殷宥好像变成了阴沟里的老鼠,偷窥这种事做过一次之后,似乎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透过门缝,他能够看到室内的女子又是一副毫无防备的模样,对着Alpha说着一些好听的话,被Alpha肆无忌惮地占着便宜。

    但殷宥知道,不会是她的错,她只是无辜又可怜,不得不与这些人虚以委蛇罢了。错的人,是他们这些卑鄙无耻胁迫她的星盗。

    他根本不曾隐匿自己的视线,殷宥直勾勾地看着室内,直到云濡年走出来,见到紧贴着房门、异瞳中浮现着诡谲光芒的殷宥吓了一跳,才打断了殷宥的注视。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像是阴湿的男鬼一样贴在门口窥伺,让人都快要起鸡皮疙瘩了。

    殷宥偏过头,冷淡的视线落在云濡年的身上:“我做什么,和你有关系吗。”

    病好了就不用医生了是吧?云濡年的脸色难免不太好,与在帝国时被人捧着、推崇敬佩不同,这些粗鄙的星盗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做尊重。

    云濡年蹙紧眉,心中有些不悦。殷宥待在这里还能是因为什么,都已经为了omega打架了,不就是想要偷偷来看水雾吗。真恶心啊,像是那种会做出跟踪可爱的omega,给omega家里邮寄告白信,半夜从窗户翻入omega的卧室里偷窃贴身物品的变态Alpha。

    云濡年关上了房间门,眸中含着些警惕:“你的眼睛最好静养,水雾现在身体不舒服,你还是别来打扰她了。”

    殷宥阴冷的视线落在云濡年的身上,异色的机械瞳使他看上去仿佛某种出了故障的机械人,仿佛下一刻便会直接暴虐得出手伤人。

    作为Alpha,云濡年的体力与精神力水平虽然也并不低。毕竟进行一场精密的手术,可能需要维持着高专注模式持续操作几个小时,对体能与精神力的要求都很高。

    但与这些常年游走在死亡细线之中的星盗相比,云濡年便又显得“文弱”了许多。对待某些没学会礼貌的星盗,云濡年所能够做得大抵便是治疗的时候让他们多疼一下,把药做得更苦点,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令他们旧伤复发“自然死去”。

    殷宥冷冷看了云濡年一眼,他又想起了自己刚刚瞥到的画面,男子突然探出手臂,掌心掐住了云濡年的脖颈,嗓音残酷:“别用这种命令的语气和我说话,以及,除了治疗之外,将你的手离omega远一点,她蠢,我不蠢。”

    房间内,水雾抱着自己的小被子,有点尴尬,还有点小生气,她听得见!殷宥怎么能骂她蠢呀,太过分了呀。

    云濡年无法阻止殷宥进入房间来见女生,因为他们本来便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要求其他人不许靠近水雾。在这个别墅之中,他们拥有着同等的权利,任何人或物都可以被他们掠夺,他们得到一切,也共享着一切,没人能够独占。

    殷宥十分谨慎,也或者正是因为他是那个时常在暗处偷窥的人,于是才会防着其他人也干出和他一样的事情。殷宥反锁了门,门锁落下时,坐在床上的水雾不由感觉到了一阵,犹如被蛇盯上的兔子一般的警觉与害怕。

    殷宥慢慢走近了女子,他比薛洺朔更加坦诚,因此愿意承认此时他的心情。

    他在意着这个omega,也或者说,是喜欢,他被吸引了。殷宥很清楚他的内心,他的确想要靠近她、触碰她,不……应该说,是他贪婪得、迫切得、妄图得到她的信息素。

    他以为自己需要一个理由,或许是以女子的装瞎来威胁她,但其实,殷宥本来便不需要给自己找什么理由的,无论他想要对水雾做些什么,都不会有人制止他。

    其实殷宥此时的眼眸是很漂亮的,像是一只华贵的波斯猫,但他的所作所为显然并不能够令人感觉到可爱,而只会产生一种被胁迫的惊悚感。

    “水雾,我有没有自我介绍过,我的名字是殷宥。”这个陌生的,闯入水雾家中的盗贼这样说着,似是对水雾自我介绍,要与她互相了解,同她交朋友。

    水雾不太清楚殷宥想要她给出怎样的回答,强盗与人质之间的关系过于微妙,女子的眼睫颤了颤,小心翼翼地点头。

    可殷宥觉得她没有理解,他的神情更冷了些,就像是一言不合便要掐断女生的脖颈一般:“重复一遍。”

    “……什么?”娇弱的omega似乎不太理解男子的意思,天真的大小姐与野蛮的星盗之间犹如隔着银河,完完全全生存在南辕北辙的两个世界。

    水雾是很能够看人眼色求生的,怕殷宥会突然暴怒打她,她连忙认真地思考,然后眨着眼眸轻声唤道:“殷宥?”

    Alpha的名字从女生柔软的唇瓣中吐露出来,像是带着馨香,犹如软绵绵的云朵,饱满的果实咬下去后的第一口汁水。

    殷宥的耳尖颤了下,在某本被遗弃在星舰舱室角落中的童话书上书写过,名字是最简短的咒。而现在,殷宥的名字被女生掌控了,便像是抓住了他的致命弱点,对他下了咒。

    第90章 孤女水雾,我教你,标记我。

    “再叫一遍。”冷冰冰的Alpha这般说着,有种不近人情令人胆寒的感觉。

    水雾抿着唇,她并不知道自己掌握了足以彻底操纵他、令男子溃败的咒语,她只是仍旧以为自己弱小而可怜:“……殷宥。”

    男子长得很高,这些星盗的身材比例普遍都十分优越,肩宽腿长,至少都在一米九以上,因此极具压迫性:“水雾,你的发。情期是不是快要到了。”

    “什、什么发。情期?”女生的眼睫轻颤着,为着殷宥突然的询问而显露出几分惊诧。水雾的身体下意识向后仰着,手臂支撑着身体,跌坐在床褥上。

    殷宥缓缓俯身:“你身上的气味,变得更加浓郁了,你来了月经,对吗,或许,你即将经历第一个发。情期。你的长辈没有教导过你吗?”

    水雾不太记得她的家庭教师有没有教过她这些事情了,毕竟这太过私密,不该是他的责任氛围。也或许他曾经说过,但水雾并不是一个认真听讲的好学生,并没有好好听家庭教师讲了什么,于是在这个时候只会神情迷茫地看着殷宥,无辜而单纯。

    像是不谙世事、尚未成熟的稚嫩花苞,被养育在无人知晓的隐秘之处,等待着人采撷。

    殷宥想,以他此时对omega的态度,他早就应该被压到法庭上审判,但这里不会有其他人批判他的罪行,于是令他能够肆无忌惮得对女生说着下。流而过分的言辞:“不知道发。情期是什么吗?水雾,看来你的生理课考试一定没有及格。这是omega成熟的标志,意味着她足以容纳Alpha,成为一位合格的妻子,在腹腔之中孕育子嗣。”

    殷宥明明并没有触碰她,在男子的言语之中,水雾却莫名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像是被谁用指尖抚摸着,侵。犯了她的全身。

    “你的肌肤会发烫,渴望拥抱与亲吻,你会迫切地需要Alpha,你的身体会化为一滩水,若是得不到标记,你便会痛苦到像是经历了一场死亡。”殷宥淡声说道,似乎自从第一次威胁了女生之后,他便无师自通了这个卑劣的方式。他没有告诉水雾,omega在发情期中是可以使用抑制剂的,却只用一些可怖的坏处来吓她。

    水雾果然泪眼朦胧,脸颊都苍白了一些,她好像这个时候才明白omega意味着什么,女生茫然地看着眼前的Alpha:“标记……是什么?”

    殷宥的喉结似乎动了一下,可仔细看去时,男子的容颜上便又是一副冷漠的毫无波动的神情了。他探出了手臂,为了不令水雾恐惧地躲避他,男子的动作很慢,像是给了她拒绝的机会,让她在感觉到不适时便可以逃脱。

    水雾果然克制住了自己的害怕,乖乖待在了原地。

    好孩子,殷宥在心里这样想着,他其实并不觉得贵族小姐懦弱。她已经做得很好了,能够勇敢地看着他,忍住了泪水,哪怕一些小手段过于稚嫩,但能够在星盗之中周旋,便已经足够坚强了。

    殷宥的指腹碰到了水雾的后颈,omega这才像是敏感而受惊的小动物一般轻颤了一声。她想要躲开,退路却被殷宥的手臂挡住,因此反而只能够躲入男子的怀里,眸里含着湿润的水汽,腰肢酸软。

    水雾不知道自己的后颈怎么会变得那么奇怪,只是被指尖划过就能够令她浑身酸软。水雾揪着男子胸前的衣料轻轻喘息着,听到男子略显喑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水雾,我可以亲一下你的后颈吗。”

    水雾几乎是下意识地摇头,在这一刻,她竟然突然觉得,后颈是比唇瓣更加需要保护的位置:“很难受,殷宥,不要亲那里,好不好。”

    对标记还没有概念的omega,凭借着对危险的敏锐嗅觉,抵触着令她觉得危险的行为。

    殷宥想要再碰一碰水雾的腺体,但女生已经足够可怜了,让他疑心,他只是用力再揉一揉,她便会受不住了。

    虽然只是短暂的碰触,却也能够令殷宥足够了解到那里有多脆弱,若是他用牙齿咬上去,收不住力道,也许会直接将她的腺体咬烂,吞到肚子里也不一定。

    暴虐的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逝,令殷宥收回了手,点了点头:“可以。水雾,我教你,标记我。”

    也许是怜悯,也许是怕他会将女生当成一次性使用的物品彻底撕碎,殷宥放弃了原本的想法。男子低下头,高大的身躯低伏了下去,直视着水雾的眼眸,异瞳之中充盈着女子的身影。

    水雾显然并不清楚,让omega来标记一个Alpha有多荒谬。她带着自己的一些小心思,向他提着条件:“我标记了你,你就不能再告诉别人,我并没有目盲的事情了。”

    他抓着她的把柄,才令她必须事事听从他,水雾耍着小聪明,就仿佛语言真的有威慑力。但在殷宥的耳中,却似是omega小姐得寸进尺,妄图在标记他之后,便成为掌控他一切的主人。

    在从前,当信息素抑制剂以及一系列相关的omega保护措施尚未被发明出来时,标记一个omega的确能够令她成为自己的附庸,一辈子拥有她。

    可殷宥显然并不知晓,若是由一个omega反过来标记Alpha会发生什么,再叛逆的Alpha都不会做这种怪诞的事情,帝国也不会浪费精力去守护Alpha腺体的清白。

    殷宥没有任何能够用来参考的案例,但能够成为星盗的人或许天生便长了反骨,对于毫不熟悉、不知后果的事情,他也敢于实践。

    “我可以同意,但水雾,你要好好标记我,交易的双方都应该付出相应的报酬。若是你给予的筹码不能够令我满意,我们的交易便不再作数。”殷宥低声说道,他诉说着公平,可这个交易却明明一开始便没有建立在公平自主的基础上。

    水雾却只能够点头同意,她是笼子中的囚鸟,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够相信Alpha的良心。

    殷宥侧过身,弯折下腰肢,将自己的后颈暴露给水雾看。一些贵族omega会在自己的脖颈上携带一些美观的丝巾或是项链,它们能够在Alpha易感期暴动时遮掩住主人的后颈,也能够向人展现出他们的高洁与洁身自好。

    但不会有一个Alpha会觉得自己的后颈是一处需要羞赧和保护的位置。通常,这里的作用只有释放信息素,而不需要作为一个承载的容器。

    “水雾,摸一摸我。”殷宥指导着。

    “要摸……哪里?”omega小姐显然不知人事,天真得并不清楚Alpha在拉着她做什么yin邪的事情。殷宥低喘了一声,咬着一字一句:“我的后颈,摸一下我。”

    水雾这才慢慢探出手指,她不算温柔,带着点好奇,戳了一下男子的脖颈:“是摸这里吗?”

    “……嗯。”这一次,殷宥顿了片刻,才重新发出了声音:“你碰一碰,找一下后颈正中微微突起的位置。”

    水雾显然并不知晓Alpha的腺体生在哪里,也并不清楚,触摸后颈对于ABO世界观的人来说,已经是过于亲昵的行为。

    女生的指腹在男子的后颈不得章法地摸着,像是一种刻意的撩拨,迟迟不愿步入正题,给予他解脱,就仿佛恶劣地迫使着男子主动低头祈求她,比Alpha还要恶劣。

    但殷宥却偏偏清楚,女生并没有这个意思,她只是并不懂,他不能够因此而责怪她。

    在殷宥想要开口,教她应该将指尖移到什么位置时,女子的指腹却突然按压在了薄弱之处,让他的声音一瞬间变为了破碎的调子。

    水雾有些好奇,也像是被殷宥的反应吓到:“这里……是什么,殷宥,你生病了吗?”

    后颈处有一块小小的鼓包,并不是骨骼,女生好奇地揉了两下,并不知道殷宥的双腿一瞬间被揉得发软,险些跪了下去。

    “唔……”殷宥的眼尾红了些,他的气息变得紊乱,他似乎直到这时才发觉,原来Alpha的腺体被碰触时,也是一样的敏感,“再揉一揉,雾雾。”

    温柔缱绻的名字从殷宥的唇中吐露出来,却并不是控制水雾的咒,而像是将自己束缚起来的咒语。

    真是奇怪的要求,水雾这个时候甚至有些觉得,殷宥似乎并不是对她另有如图了,还觉得他是不是脖子上长了怪东西,让她帮他看一看呢。

    她听话地帮他揉着那一处突起,眼眸清澈:“殷宥,我不会治病,需不需要叫医生来帮你看病。”

    “不要提其他人。”殷宥的声音有些不悦,是Alpha的领域被侵犯时天然的排斥。他压抑下了那一瞬的独占欲,令自己的声音恢复平静,殷宥继续引导着,亲手教导着女生来标记他。

    “水雾,张开唇,用牙齿咬在你的手指现在触摸的位置。”殷宥哑声说道,用最冷静的姿态做着最癫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