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同时还有哗哗的蹚水声,估计那人是
片刻,李元照赶至,
少女穿着雪白小袄,浑身伤痕累累,胸前被鲜血染成大片红色,脸上煞白如纸,嘴角仍
无疑,正是莫衣衣!
她也是福大命大,被高寒一掌击下后,耗最后一丝法力护住心脉,而后拔出碧玉剑,横
加上落
她强咬着牙,迷迷糊糊地
凄惨得很!
“徒儿!”
李元照大喜过望。
看到莫衣衣这般模样,又心疼得不行。
“师……师父!”
莫衣衣愣住,眼眸含惊,旋即身躯晃晃悠悠,倒了下来。
见到师父,她松掉一口气,再也支撑不住。
李元照伸手将莫衣衣抱起,同时取出一颗元丹,喂其服下。
手掌连续拍
还好,莫衣衣被一击打成内伤,脏腑受损,但并无性命之忧。
“衣衣姑娘!”
刘长平紧跟而来,看到莫衣衣还活着,立时喜笑颜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当然,高寒就高兴不起来了。
他呆呆站
心里拼命呼喊着两个字:完了!完了!
他万万没想到,一掌将莫衣衣打成重伤,再从百丈高的地方摔落,莫衣衣居然没死!
命也太硬了!
他后悔,早知如此,先前该来个万无一失的,一剑把莫衣衣的脑袋斩下!
可惜,后悔无用。
他一步一步,慢慢退后,想趁李元照不注意,赶紧溜之大吉。
不料李元照抱起莫衣衣,一跃到了他身前,脸色阴沉如晦。
“高寒,你不是说,衣衣被干尸吃了么?”
“这……”高寒浑身一抖,“前辈,可能……可能晚辈看错了,被吃的不是衣衣,是另……另一个姑娘!”
李元照冷笑一声,“事到如今,还不说实话,当老夫不敢杀你么!”
高寒吓得跪倒
嘴上依旧不敢承认。
这时,莫衣衣苏醒过来,重重咳了两声,“师父,我……我好疼!”
“浑身疼!”
李元照将灵力凝于指尖,
莫衣衣深呼一口气,“嗯”了一声,神也恢复几分。
她听见高寒的声音,微一转头,登时气上心头,咬牙切齿,“是……是你!”
“师父,这混蛋故意害我,抢夺金丝带,师父莫放过他!”
一听这话,高寒彻底断了希望,一头栽倒
终于,真相大白了!
李元照虽早有猜测,可听到莫衣衣亲口证实,依旧又惊又怒。
“混账!”
他怒火万丈,一巴掌狠狠扇出,打
啪!
高寒的右脸立即肿起一大块,口中流血,牙都被打断了好几颗。
他哪敢不服,继续跪地求饶,并将妙法金丝带交还,“前辈饶命!前辈饶命!我一时糊涂,犯了大错,请前辈看
李元照将妙法金丝带起,目光又冷又狠,依然怒不可遏。
“饶你?除非杀了老夫!”
几十年了,他从未
哪怕陈玄松忘恩负义,算计于他,他也不曾动怒。
偏偏高寒触了他的逆鳞!
“师弟,快帮师兄求求情,咱们是同门呐!”
高寒赶紧去求刘长平。
刘长平冷着一张脸,哼了两声,“师兄,你罪有应得,自作自受!”
他分得清黑白是非。
此事高寒做得太过分,与恶人无异。
何况伤的是莫衣衣,他恨不得亲手将高寒教训一顿,又怎会求情!
没办法,高寒只得继续抱着李元照的腿,苦苦哀求。
李元照叹口气,“老夫一生斩妖除魔,从不含糊,可对杀人之事一向谨慎,平生所杀不过数十人!”
听到此言,高寒以为有救,心中暗喜。
不料李元照话锋一转,“至于你,若是加害老夫,或许可饶一命,加害衣衣,万万不能饶你!”
言罢,伸手便掐住高寒的脖子。
高寒想要反抗,却什么力气都使不出,浑身经脉丹田全被封住,形如废人。
“啊……”
李元照随手一丢,像丢垃圾般将高寒扔非。
惨叫声中,高寒直直撞
咔嚓!
脖子当场拗断,脑袋撞烂半个,身躯向后弯折,脊柱全断。
死得凄惨!
作为蜀山弟子,李元照秉持正道,的确极少杀人。
碰上恶徒,往往教训一番,或者交给官府处置。
除非罪大恶极,方下杀手。
这点莫衣衣最清楚,她跟着师父十年,从未见师父杀过一人。
可见今日,师父是真的动了怒!
“前辈……”
沉默良久,刘长平也不知该说什么,心中歉疚,毕竟害莫衣衣的是他同门师兄。
李元照摆下手,矜平躁释后,也不多计较,“先离开这!”
说罢,抱着莫衣衣向洞外飞去。
外面,天色已黑。
乌云密布,星月不见。
大地一片昏暗。
三人离开山洞后,无处可去,便
这一夜,三人都未眠。
刘长平守
李元照则施展法力,亲自为莫衣衣疗伤。
一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