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刘长平闲了一日,没去田里干活。
一大早,莫衣衣来寻刘长平,“长平哥,附近可有山林野地?”
刘长平愣了下,不知何意,“没有,衣衣姑娘,你要做甚?”
莫衣衣一脸失望,“想打点野味吃,没有就算了。”
原来,她
所以想弄些好肉食,供奉一下肚子。
刘长平十分心疼,心想衣衣姑娘有要求,他一定得满足。
可去哪弄野味呢?
正
一听,莫衣衣转忧为喜,蹦跳两下,“行!行!”
“咱们快去!”
她是个急脾气,拉住刘长平的胳膊就往外跑,不经意的肌肤之触,倒把刘长平臊得脸红脑热,手足无措。
“等等,我……我去拿笼网!”
刘长平趁机挣脱,撒腿跑进厂棚,一阵翻找,找出一张捕鱼用的笼网,呈圆筒状,有两丈长,虽然陈旧,好歹没破没烂,勉强能用。
“等等!”
莫衣衣突然想到什么,一溜烟跑进李元照的屋里,见李元照兀自打坐吐息,便一个跃身扑了上去,抱住李元照的脖子,挣了挣花白胡须,道:“师父,你一打坐就是一整天,烦不烦?”
李元照淡笑,“心境沉寂,何来烦忧!”
莫衣衣听不懂,也不想听懂,“师父,走,徒儿带您去个好地方散散心,走!”
不由分说,拉着李元照的胳膊便往外拽。
李元照百般拒绝,却拗不过莫衣衣,被一路拖到院子里,只好权宜答应,不知丫头搞什么名堂。
莫衣衣又去灶房一阵鼓捣,拿了些盐和料,揣
像有天大急事。
刘长平扛起笼网,又提了一个木桶,准备妥当。
三人出了家门,向西离开刘家村。
约摸一里,眼前出现一条河,有三丈宽,不深不浅。
河水淙淙,浑浊不清。
勉强能见一些鱼儿
据刘长平所说,村里的人经常到这条河来捕鱼,改善伙食,他小时候也常来,捉上几条大鱼,够一家人吃好几天。
“好饿啊,”莫衣衣直勾勾盯着水中泛花的鱼儿,“长平哥,快捉!快捉!”
她不是饿,是馋了。
口水快流成了河。
“好,看我的!”
刘长平很乐意为莫衣衣做事,赶紧弄好笼网,脱了鞋子,踏入河中。
河水齐腰深,不缓不急,正好。
刘长平将笼网拖到河中央,小心翼翼放
这笼网很有讲究,由竹条编织成筒,套上渔网,最里层再设上机关,鱼儿只能钻进去,却钻不出。
莫衣衣也未闲着,屁颠屁颠跑去四周田野,捡拾干柴和麦秸。
看着两个年轻人忙忙碌碌,李元照显然没兴致参与,找了块大石,便盘坐下来,继续打坐吐息。
半个时辰后,
他抓住笼网一端,缓缓向河岸上拖。
等拉到岸边,笼网中的鱼儿终于显现,个个活蹦乱跳,上下跃动。
数一数,大鱼有五条,小鱼也有不少。
刘长平将大鱼抓住,扔
“好多!好多!”
莫衣衣最是激动,赶紧架起火堆,升火。
“师父,交给你了!”
看着木桶中活蹦乱跳的鱼儿,李元照这才明白莫衣衣的用意,唤他来哪是散心,分明是让他做苦力。
“谁吃谁烤,反正为师不想吃。”李元照闭上双眸,不想搭理。
莫衣衣哪会放弃,抱着李元照的胳膊甩个不停,“师父,求你了,徒儿弄的一点不好吃,师父烤的才是天上美味,就让徒儿解解馋吧!”
的确,李元照十几岁便走南闯北,常常露宿野外,抓野味果腹,久而久之,练了一手好厨艺。
“师父,徒儿以后一定听您的话!”
“您让徒儿往西,徒儿绝不往东!”
莫衣衣百般恳求,就差给李元照跪下磕头了。
李元照终究拗不过,只得答应,“也罢!也罢!你个小馋鬼!”
“谢谢师父,师父最好了!”莫衣衣舔了舔嘴唇,慌忙将带来的盐料递上,一副希旨承颜的模样。
另一边,刘长平将鱼儿抖落干净,再次下河,将笼网放置
上岸时,他吸口气,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定睛一看,却是李元照
李元照刮掉鱼鳞,将树枝从嘴巴穿入鱼儿体内,而后放
啪啪!
嗤嗤!
美妙的声响,诱人的香味,令人口水直流。
“前辈好手艺!”
刘长平忍不住夸赞,口水不知不觉从嘴角流下。
莫衣衣直勾勾盯着火架上的烤鱼,右手托着下巴,也一副痴呆样。
口中不停问“好了么,好了么”。
终于,鱼烤成了。
李元照将火熄掉,洒上一些佐料,登时清香馥郁。
莫衣衣早忍不住了,伸手抓起一根树枝,掸了掸烤鱼身上的黑灰,剥开半焦的表皮,露出里面的鲜嫩鱼肉。
啊呜一口!
“呼呼!好烫好烫!”
刚烤好的鱼,把莫衣衣烫得连连大叫,又不舍得吐出,只好强行咽下。
脸蛋都被烫红了。
滑稽模样惹得李元照和刘长平哈哈大笑。
二人不慌不忙,各自拿了一条鱼,先吹凉些,再放
很快,三条烤鱼被三张嘴吃了个光。
莫衣衣尤其吃得快,如狼吞虎咽,一口一大块肉。
等吃完,她嘴上,脸上,手上全是黑灰。
像刚从灶炉下钻出来似的。
吃完鱼,笼网也该起了。
刘长平抹了抹嘴,便下河去起网。
这次获颇丰,居然有八条大鱼,
莫衣衣也走到河边,清洗脸上的黑灰。
扑腾!扑腾!
一抬头,
莫衣衣双眼一亮,“好大的鱼!”
说着,猫腰走去,作出扑状。
“嘿!”
靠近后,莫衣衣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