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抓住了!”
莫衣衣兴奋大喊,心想有口福了,这条大鱼烤出来,一定好吃。
扑腾!
不料那鱼儿力气大得很,猛一甩尾巴,竟挣脱莫衣衣的双手,掉入河中。
莫衣衣急得不行,再次扑入河水,抓住大鱼。
大鱼拼命奔逃,身子不停扭转,泛起七尺高的水花。
也不知它哪来这么大力气,竟拉着莫衣衣往河中奔去。
“小畜生,好大力气!”
莫衣衣死也不肯放手,牢牢抓住大鱼的鱼鳍,不一会就被拉到了河中央。
大鱼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如离弦之箭,蹿上蹿下。
莫衣衣终究站立不稳,脚下一滑,倒
“咳咳!”
呛了两口水,莫衣衣仍不肯松手,倔脾气上来,非要和大鱼争个高低。
一人一鱼,
莫衣衣拼了命往岸上拽,那大鱼则拼了命往河中游。
谁也不让谁。
“衣衣姑娘!”
刘长平暗暗焦急,想上前帮忙,怕莫衣衣出事。
李元照笑了笑,按住刘长平的肩膀,“让她折腾,没事。”
刘长平这才止步,明白了什么。
扑腾!扑腾!
折腾半天,莫衣衣咬着牙,一步一步往岸上拖,终于取得最终胜利,将那条大鱼拖到岸上,扔进木桶。
“呼呼!”
喘气咻咻!
她浑身衣衫湿透,辫子紧紧贴
两只鞋子里进了水,走路啪啪响,只好将鞋子脱掉,光着两只赛雪欺霜的脚丫。
“衣衣姑娘,快过来烤烤火,别着凉。”
刘长平担心道。
莫衣衣拧了拧衣服,气冲冲坐
李元照不禁哈哈大笑,“好,为师帮你报仇!”
说着,将那条大鱼捡起,刮了鱼鳞,放
“不对!”
冷静下来,莫衣衣感觉不对劲,那一条鱼再大,也不可能有如此力气,居然拉着她
一定是……
“师父,你……你又戏弄我!”莫衣衣杏眼圆睁,很是气愤。
李元照朗笑两声,“你不是也耍了为师,咱们扯平。”
“哼,师父小心眼!”
莫衣衣搓着自己的脚丫,兀自生气。
越生气,便越大力,直至把脚丫搓得通红。
见状,李元照服个软,道:“徒儿莫气,这条鱼师父不吃了,让给你如何?”
莫衣衣一挑眉,转嗔为喜,“这还差不多!”
刘长平也赶紧
一场“干戈”,化为玉帛。
很快,三条鱼烤好。
香气弥漫,诱人口舌。
莫衣衣也不客气,赶紧拿了两条,夺
刘长平拿起最后一条,递给李元照,“前辈,您吃吧!”
李元照笑了笑,“不必让老夫,吃了便是。”
“多谢前辈。”
刘长平这才敢下口。
啊呜啊呜!
连续吃掉三条鱼,莫衣衣打了几个饱嗝,心满意足地摸了摸小肚子。
这番,吃得痛快!
吃完后,刘长平起了最后一次笼网,又打上三条大鱼。
加上木桶中的,一共有八九条,正好拿回去,留着以后吃。
正午,三人回家。
刘富贵夫妇见到这些鱼,很是高兴,赶紧下锅炖上一条。
以后可有得好吃了。
每顿有鱼有肉有鱼汤。
吃光了,莫衣衣和刘长平再去河里捞。
日子过得倒也舒服。
不知不觉,又过五六天。
李元照的努力颇见成效,刘长平体内那颗血珠,差不多被化去了一半,只残留半颗,仍
估摸再过半月,即可彻底清除。
唯一的隐患是,血珠的邪气已扩散至刘长平的全身,虽然微弱,难保不会出大问题。
对此,李元照无能为力,只能靠刘长平自己,通过吐息修行,以正攻邪,方可彻底驱除,非一朝一夕之功。
另一个好消息是,莫衣衣身上的内伤彻底痊愈。
这丫头体质甚佳,加上每日打坐调息,练剑吐灵,恢复得极快。
平常人得捱上大半年的伤,
这天,吃过早饭。
她照常
一会,见刘长平和刘富贵父子抬着一物,准备出门。
此物由木头打造,高有五尺,下方嵌着一块又厚又大的犁头,表面磨得光滑锃亮。
“长平哥,你们去干什么?”莫衣衣问。
刘长平憨憨一笑,“去犁地,犁了地好种庄稼。”
莫衣衣大为好奇,盯着木犁看个不停,她自小没干过农活,所以觉得稀罕。
非要跟着,去下田一观。
刘长平自然乐意,一路上和莫衣衣讲解田中之事。
犁地简单得很,刘富贵扶着犁把,同时使劲将犁头按进土里,刘长平和长平娘各自拉了一根绳,
犁头深入地下一尺多,将土地翻起。
这很需要一把子力气,尤其干旱时,地面又干又硬。
拉犁的重量,等同举五六十斤重物。
没一会,刘富贵夫妇就累得气喘吁吁,满身大汗。
刘长平还好些,毕竟入了修行的门,懂得以气化力。
爹娘都是普通庄稼人,只能靠蛮力。
来回一遭,他们就休息一会。
效率低得很。
刘长平家有五亩地,照这个犁法,得辛苦四五天才能干完。
不过,庄稼人都习惯了。
不吃苦,哪还叫庄稼人?
莫衣衣很想帮忙,可她一个丫头,也不会拉犁。
怎么帮?
正郁闷,伸手一摸,摸到腰间的妙法金丝带,顿时计上心头。
趁刘长平一家休息,她赶紧冲了上去,道:“阿叔,阿婶,你们先回家吧,我来帮你们犁地!”
刘富贵夫妇全愣住了,哈哈大笑,“丫头,你说笑吧。”
“丫头,你有心帮忙,阿叔很高兴,可这活你干不了的。”
“是啊丫头,你这身板,还没犁重呢。”
莫衣衣连连摇头,“阿叔阿婶,你们信我!”
说着,向刘长平使个眼色。
刘长平不知莫衣衣作何打算,但他知道莫衣衣绝不是乱胡闹的人,便也跟着劝爹娘。
刘富贵夫妇拗不过,只好放下犁,将信将疑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