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快快起床,别睡了!”
日上三竿,莫衣衣仍
身躯如小猫般缩
李元照等得不耐,敲门数次。
“哈……知道了,师父!”
莫衣衣打个哈欠,仍觉困乏,昨夜折腾半宿,可把她累得不轻。
叵耐师父一直叫嚷,她只好下床,迷迷糊糊地洗漱一番,开门一看,外面已是日上三竿。
晴空如洗,万里无云。
倒是个好天气。
出了客房,下楼来到正堂,
客栈的门窗紧闭,插着横闩,似怕什么东西闯进来。
“懒猪,终于肯起了!”
李元照没好气地斥道。
他和刘富贵一早便起,等了足足一个半时辰,几次三番去叫莫衣衣,莫衣衣应一声又倒头睡下。
此时方才起床。
莫衣衣一边梳着辫子,一边灿笑,“师父,何必急切,天还早!”
“县城乃是非之地,早离开为好,”李元照解释道,“再说,你阿叔也很想念家人,一直催着上路。”
刘富贵挠挠头,不言不语。
“好吧,徒儿知错,”莫衣衣伸个懒腰,满不
说罢,又小声嘟囔:“反正午时前起床,都不算睡懒觉,嘿嘿。”
简单吃点早饭,三人便拾了行囊,准备离开客栈。
刚到门口,被客栈老板瞧见,急忙忙跑来劝阻,“客官!三位客官要做甚?”
李元照道:“自是离开,怎么,房钱付少了?”
客栈老板面带急色,摇头:“不是房钱的事,三位客官还不知呢,外面正
原来是担心他们的安危。
这客栈老板倒有副好心肠。
李元照淡笑,“老板放心,我等行走江湖,自有保命的本事,多谢提醒。”
说罢,拔出门闩,开门而去。
出了客栈环望,整个县城空荡荡的,街上竟空无一人。
家家户户闭门关窗。
唯有氤氲雾气,
远处,则传来打斗声,呼喝声,惨叫声。
隐隐嗅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定是官兵和义帮又
这两拨人打得再凶,再狠,
三人照常赶路,移时,来到城门。
果然,义帮和县兵正打得热火朝天,满地皆是尸体,左一具,右一具,有的身首异处,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浑身窟窿。
却是血流成河,肝髓流野!
这场厮杀比昨晚更残酷,两边都死伤不少,不过义帮的人明显占据上风,眼看要将县兵赶杀绝,个个不要命往上冲。
看到这幕,李元照和莫衣衣还好,毕竟是修行人,刘富贵只是个种庄稼的,哪见过这场面,登时腹内翻涌,几乎呕吐。
“走!”
城门被尸体和士兵堵住,走是走不出的,李元照伸出右手,捏住刘富贵的肩膀,猛地一提一跃,竟带着刘富贵飞上城墙,几个跃步,到了城外。
刘富贵完全懵了,落地便双腿
他哪知
如梦游一般。
莫衣衣没有李元照的本事,却施展轻身之法,
李元照心念一动,背后的造化剑夺鞘而出,绽放光华,悬浮于空。
像一条五斑斓的小龙。
俨然,他想让刘富贵乘剑而行,节省时间。
毕竟刘富贵不会轻身法。
可刘富贵百般不愿,吓得双腿
他是凡人,哪会乘剑,心中本能畏惧。
没法,李元照起造化剑,道:“此去刘家村有数十里,也不算远,咱们步行。”
刘富贵连连点头,“走路好!走路好!心里踏实!”
师徒俩哭笑不得,只好陪着刘富贵步行。
不过三人并未沿最近的小道回刘家村,而是绕了远,走官道。
这是李元照故意为之。
二人问起时,他故意卖个关子不说。
下午,三人走了一路,来到一片树林。
大道两旁,树木杂盛。
秋日肃肃,草枯如土。
李元照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直
果然,走到中程,林里出现了十几个大汉,正躲
“是过路的百姓,罢了,放他们过去。”
“看起来,好像挺有钱。”
“有钱也不行,咱兄弟们都
……
俨然,这伙人全是强盗。
因为官府的车马常从此道经过,他们便守
前几日,周尤的税粮,即是被他们劫去。
李元照从周尤口中问出缘由,自要将税粮夺回,不能便宜了这群盗匪。
“出来吧!”李元照止步,言道。
声音虽平,却瞬间传遍整个树林,震得群鸟飞天,啁啾而逃。
强盗们全懵了,不知这过路老头是不是和他们说话。
他们
于是个个不出声,静观其变。
李元照没耐心对峙,当即手掌一挥,打出一道金光。
嗖!
金光远遁,穿入林中。
随后,竟产生一股巨大吸力,吸住那领头的身躯。
“啊……”
领头毫无还手之力,被金光拖飞,越飞越快。
几百斤重的身躯,如风筝般
好是壮观!
“老大!”
“救老大!”
强盗们倒讲义气,纷纷拔出刀剑,追赶而来。
口中大呼小叫,壮胆助威。
直至飞到李元照面前,吸力方才消失。
胖子头领狠狠摔
他揉揉眼,见眼前是一名老者,一个少女,和一男子。
“老先生,饶命!饶我小命!”
胖子知道遇上高手,连反抗念头都无,干脆跪地求饶。
开玩笑,人家一挥手就令他挪移百丈,本事太大了!
简直神仙人物。
其手下弟兄追来,也放下兵刃,纷纷跪地,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