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山上,天已大亮,赤色的朝阳穿过聚义厅前那颗长满了一簇簇松针的古树射到大力狼腿上。
大力狼站
大力狼站
他似乎十分满意自己的刺绣,脸上泛着得意的神采,不忘喃喃自夸。
如此一个巨人,左手持缎右手捏着根绣花针高高举起,
中山狼换他:“老三,叫小的们上酒。”
“好勒,上酒上菜,二哥吃早餐啦……”大力狼大声应着,洪亮的声音
他很满意中山狼称呼他老三,他一直都自认为
众喽罗似乎习以为常司空见惯,早就有所准备。听到大力狼招呼,搬酒的搬酒端菜的端菜忙活起来,不过一会儿聚义厅内的几张桌子上都摆满了。
这狼山上,一大早不吃馒头稀饭,却比寻常午餐晚餐还要丰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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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一直坐
说话间他的鼻子吸了吸,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也不客气探手拽下只鸡腿,送至嘴边大嚼起来。
他一个鸡腿尚未吃完,却瞧见对面的斗量狼已经啃完一只大猪蹄双手又从盆里抓起两只鸭翅膀。别看斗量狼人长得小,吃东西的速度,连一旁的青蛇都瞧着服气。
斗量狼
青蛇还真从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几步上前,从斗量狼身前的酒缸里舀了碗酒,咕咚咕咚喝完。
青蛇也喜欢喝两杯,但他只喝别人刚喝过的。他本身也是个使毒的好手,他知道有多少人一不小心就着了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斗量狼看一眼青蛇,脸上一派顽童般的笑意,说道:“好小子,咱再干他三碗。”
这会一边上来个胖喽罗,给斗量狼满上,正要给青蛇倒酒时,青蛇却是一挥手,接过酒缸又舀了一碗。
斗量狼一愣,大笑着:“你也太仔细了,这我不喜欢。”说话间,犹自干了一碗。
青蛇嘿嘿讪笑,一边喝酒一边道:“我用不着别人喜欢,自己喝的高兴就好。”
两人你来我往,不一会就将这缸二十来斤的酒喝完了。喝到最后,青蛇已经舀不起缸里的酒,索性双手捧起酒缸仰头大喝。
白蛇出声提醒道:“老大,你悠着点,先吃点菜。”
他叫青蛇老大,是因为两人本就是孪生兄弟,青蛇是他哥哥。
楚楚狼嗲声嗲气地说:“是呀,青蛇老哥,别光顾着喝酒,小妹请你吃肘子。”一边说一边端着一大盘肉,扭动着丰满的臀部靠了上去。
中山狼问身旁站立的一位红衣瘦喽罗:“君子狼和小狼醒了没有?”
红衣瘦喽罗躬身施礼,回到:“禀二头领,两位头领早就醒了,各自回房睡觉去了。”
中山狼看一眼红衣瘦喽罗,眼神似刀锋般切过,言语中显露几分杀机,说:“那你不请他们来聚义厅吃早饭?”
红衣瘦喽罗被中山狼的目光吓得一哆嗦,慌忙低下头,恭恭敬敬道:“回大头领,小的叫过了,他们说不来。”
中山狼听见红衣瘦喽罗将对自己的称呼从二头领改为大头领,满意地一笑,不置可否道:“叫过就行了,不识抬举的东西。”
大力狼咬了口肉,端着酒碗腆着大肚子走到中山狼近前,哈哈笑道:“我是个粗人,我敬大哥一碗。”
白蛇嚼着手上的鸡腿,冷冷看着。这个大力狼一点也不粗,不但会绣花,还知道见风使舵,这一会已经改口叫大哥了。
中山狼呵呵应着,举碗示意,喝了一大口,却并不喝完。老大就该有老大的样子,他想。
白蛇叹了口气,老狼尸骨未寒,狼山上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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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一个黑衣喽罗飞奔至聚义厅前,半跪行礼,道:“禀告各位头领,寨前有三人求见。”
斗量狼这时靠门口最近,见楚楚狼与青蛇喝得正欢,带着满身酒气,上前道:“问了没有,是些什么人?”
黑衣喽罗站起身,仍是抱着拳,说:“一胖一瘦两个老头,不知道叫什么,为首一个青衣中年人,自报家门,公孙台。”
白蛇
“他来干什么?不见。”斗量狼道。
黑衣喽罗正要回头,被中山狼出声制止:“慢,老四,你知道这个公孙台?”
“禀二哥……”斗量狼略一迟疑,趁着酒劲,不愿意改口,显然
斗量狼道:“这个公孙台就是个普通的杀手,平日多
中山狼“哦”了一声,仿佛没有
斗量狼回答:“胖瘦尊者是兄弟俩,他们经常与公孙台联手,据说是公孙台接的活若是独自办不了,就找这两个帮忙。胖尊者与公孙台功夫差不多,也就算个二流杀手。只有瘦尊者武功要高些,估计和君子狼
中山狼点下头,神色间若有所思,道:“大清早的,有客上门,要不见见?”他抬头望了眼聚义厅外松杉葱郁的枝头上,此刻有两只乌鸦一动一静,呱呱叫着。
黑衣喽罗慌忙拱手应是,他明白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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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狼心情很不错,一早上,除了斗量狼其他弟兄的表现都很好,无形中他有了种高高
中山狼扭头问红衣瘦喽罗道:“那几个人都醒了吗?”
红衣瘦喽罗会意,施礼道:“回大头领,君子狼和小狼醒来后回自己房间休息,小的们不敢阻拦。孙五、花童、孙兰、方灏、马上,还有那‘春风不醉’的老板娘,醒都是醒了,现
中山狼嗯了声,吩咐道:“你过去送些吃的,务必以礼相待,不可怠慢。这些人背景复杂,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造次。”
红衣瘦喽罗领命而去,中山狼嘴唇微翕,喃喃自语:“大风镖局、洛阳牡丹、武陵捕头、西凉马家……这些人,杀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