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渐渐微明,一抹浅浅的朝阳,淡淡地晕染到每个人身上。
狼山脚下狼山镇,“春风不醉”酒楼前。
几株古树,叶子随着微风飒飒作响,似
大风镖局的镖队已经走远,他们临走时带走了地上的几具尸体。这些人都是他们的伙伴,他们的兄弟,他们要把自己的兄弟送回家。
不管路多远,人死了总要回家,抚恤金也会比一般镖局多两倍,这是大风镖局的原则。
一个帮派,一个镖局,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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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不醉”酒楼跟前,现
司空不以一敌三。
王豹的拳头击向司空不左腹之时,司空不还是那一句:“来得好!”脸上并无惧意。
这样的情形下,他当然是不可能再以拳头对拳头,左手那把似刀非剑的兵器,顺势往下,以刀式向王豹的拳头剁去。
王豹看着这一剑刀的来势,不得不化拳为掌,往斜里拍向司空不左手。
司空不左手往上往外一翻连续变招,剑刀改为剑招,不守反攻,刺向王豹右胸。
一旁的西门闷看得真切,惊呼提醒道:“老大,不可硬拼,这厮刀枪不入。”
王豹心下一凛,还好西门闷出声及时,依着他的脾气,一定是拼着硬捱一剑刀,也要让司空不尝尝他的铁掌。
司空不武功太为怪异,不但速度常人无法企及,就是抗打击力也是匪夷所思。之前曾以血肉之躯,硬接两位镖师的刀与锤,也不知是身上穿了什么宝甲还是修习过哪种奇门功夫。王豹这下硬拼硬的话,非吃亏了不可。
王豹及时撤掌,身形由攻变守稍显迟缓。幸好此刻孙简的宝刀挟着凌厉的风啸声,已经砍到司空不身前。
王豹趁着孙简这一刀的掩护,转过身,就势右脚提起,往司空不后腰狠狠踢去。
司空不以左手剑刀,抵住孙简的刀,右手长鞭回拽。一推一拉间,身体转了半圈,让过王豹这一腿。
王豹右腿落地,人也紧跟着向前一步,双拳并列进攻司空不臀部。他是想,一般人就算是穿着护甲,也极少有包
司空不左手刀剑右手长鞭正与孙简缠斗,刚刚转过身形,招式已竭。
西门闷叫了声好,眼见着王豹双拳击中司空不,挥动手上铁尺加入战团。以他对王豹功力的了解,这一击,非把司空不打飞了不可。此时不出手捡现成的便宜,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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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不并没有飞起来,退一步的反而是王豹。
王豹的拳头,击打
王豹并没有感到疼痛,他的拳头突然停滞,打到司空不屁股上瞬间茫然失去了方向。就感觉到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吸引化解甚至反击汹涌喷薄而出,令他不得不后退。
没有护甲,这是什么不可思议的武功?
最可怕的是,司空不此时自臀部传出来的内力竟然源源不断,愈来愈强。
司空不左手剑刀这时候和孙简的宝刀黏
孙简脸上泛起一团红云,显然已经用出八成以上功力。他不敢施全力,自有他的道理,明明绷着的长鞭一触即断,偏偏就是扯不断,司空不的内力太过妖异不可解释。
西门闷左手铁尺,正拍
司空不正
可是明明
司空不右肩略略一晃,不可思议地将西门闷贴
西门闷再也握不住铁尺,就感觉到有两种力量同时向自己涌来,一股刚猛霸道,一股浑厚绵长。他不得不松开右手,再不松手,他的手腕非折了不可。
饶是如此,他还是感受到,那个刚猛霸道的内力还是早一步传来,就像是一只拳头倏然击中了他的胸口。
西门闷眼冒金星,喉头间有一种甜甜的腥味,一大口鲜血喷向司空不沾满了血迹的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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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豹心里一疼,关切道:“你怎么样了?”
西门闷脚尖点地连退几步,幸好他的轻功不弱,苦笑道:“还死不了,就是这家伙也太强了吧,怎么可能一下子有两股力量攻击我?”他本想上前帮忙,却不曾想一招间即告落败,神情间仿佛对自己的武功有着深深的惭愧与歉意。
司空不见到王豹与自己比拼内力几近生死关头,还能开口问话,神情也是一紧。
当事者迷,西门闷这一插手,表面上看似乎帮了倒忙,反倒是解开了两条绷得太紧的长鞭。实际上,孙简紧蹙的眉头却涣然展开。
原来这个司空不,并不是真实的内力强大到不可思议,而是他有一种奇特的方法,将接受到的内力
孙简以前听说过这样的武功,却从来不敢相信。因为这种借力打力的内功心法,前提是施展者必须自身内力远
这样的内功,不到万不得已,不到确有把握,轻易绝不敢施为。
这个司空不,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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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更亮,远处传来远山上古寺的晨钟声。
当……当……当……
远处雾气蒙蒙的山,近处枝桠苍虬的树。
庄严肃穆中透着几丝清晨的凉意,有一只翠色的小鸟,振翅划空而过,恰似一幅“晨钟惊飞鸟”写意山水画。
一语惊醒梦中人,王豹应该也是因为西门闷的话,想透了此间玄机。
他看看孙简,又看看司空不,眼神中流露出会意和佩服的笑意。
司空不明白,孙简和王豹都已经看破他的实力,再纠缠下去,一旦两人找到突破口,将很难再全身而退。
王豹就
再看时,这条鱼已跃回湖中,司空不已经离开三人足有五丈开外……
西门闷一直觉得自己的轻功不弱,这时才
一个简单平凡的人,一口平凡简单的箱子。
他箱子里的秘密,绝对不能给别人知道。
这个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