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问糜不振的冯天鹤闻言似乎明白了甚么,噌的一声站起身来,瞠目结舌的望着那跌坐
冯夫人本是烈性女子,毫不遮掩的坦然说道:“我全都知道......明明是你
冯天鹤被自己的夫人亲手揭开那层虚伪的面具,脸色骤变,怒目瞪圆。先是疲力竭的跌坐
见冯天鹤已然近乎癫狂,再不是那个体贴温柔,可以让她依靠的丈夫。冯夫人万念俱灰,一心求死,闻言竟闭上双眼,苦笑着说道:“莫非我不苦么?你不过是
好一个贞洁烈女子,叫多少自诩英雄者自惭形秽!大义当前死不惧,正气凌然
但那冯天鹤却仍未醒目,更不知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一错再错,再难回头,冯天鹤闻言怒
不想这一幕正被门外经过的小厮撞见,惊恐之下,不敢作声,急忙捂住嘴转身朝沈墨鱼的卧房奔去,欲寻四人来救。
可他还是晚了一步。冯天鹤左手掐住冯夫人雪白的脖颈,右手持金刀
冯天鹤双目赤红,披头散
而冯天鹤却振臂高喊,仰天怒号,长啸后声泪俱下,竟边哭边笑起来,那场面十分诡异。
“娘——娘——”
此时屋外竟传来一阵柔软的奶音,呼唤着娘亲。那平日里不知温暖冯天鹤多少次的声音如今却成了催眠的招魂铃,再度刺激了屡次
可年仅五岁的孩子哪里知道眼前这一幕意味着甚么:爹爹拿着满是鲜血的金刀站
惊慌失措的冯金云吃力的摇晃着那沉重的尸首,仰着一张挂满泪珠的小脸哭嚎着问道:“爹,爹,娘她怎么了,为什么不理云儿,爹,是不是云儿做错甚么了,娘,你原谅云儿好不好,云儿再也不哭不闹了,你理云儿好不好......”天真的孩子还天真的以为这是他自己的过错,期盼着爹娘原谅他,一家人重归于好。
可这悲戚的一幕并没能感化冯天鹤,反而叫他痛断肝肠,心底最后一丝良知也就此泯灭,只见他双目紧闭,泪珠从眼角滚落,颤颤巍巍的提起那拿刀的右手来,长啸一声,抬手将金刀平削过去。滚烫的赤子鲜血从颅腔中迸射而出,溅落
门外电闪雷鸣,狂风呼啸,大雨磅礴。一阵阴风将屋内烛火皆吹熄,只有一道道幽蓝的闪电划破天际之时能偶尔照亮冯天鹤那张扭曲且沾满鲜血的面容。他就这样独自
冯金云亲手杀死了自己
惊雷霹雳声,呼呼风声,雨落庭院声,冯天鹤的哭号声与急促的脚步声混
四人急忙后跳躲闪,退入院中,淋着冰冷的雨水。那轻功不济的沈墨鱼冷不防踩中水坑,脚底一滑,跌坐
目光齐刷刷的聚集
那令人不寒而栗笑声不禁令站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勾结金莲绕凤楼,
“你这丧心病狂的老疯子!”沈墨鱼气的直咬牙,冯天鹤害得他错怪好人,白白送了一条忠烈之魂,实
但明觉则是徐徐摇头,沉默不言。似乎也不想救赎眼前这个罪大恶极之人。倒是白星泪还是不肯放弃,紧咬下唇,纠结挣扎了许久,还是上前问道:“冯伯伯,你究竟有甚么难言之隐,为何要和金莲绕凤楼同流合污?你如今的生活,难道还不算美好么?”虽说她坚定但凡是杀害无辜之人都是罪孽深重之人,但她仍执着于事情的真相,想要讨一个说法。这样也能使自己再无后顾之忧,放手一搏。
“美好?呵呵呵呵......”冯天鹤闻言嗤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又极为冷静的舔了舔满是鲜血的金刀,淡然的说道:“妻儿皆丧此刀下,何谈明日享天伦?”众人闻言如遭雷击,呆若木鸡,站
虎毒尚且不食子,人心有时却远不如畜生。